首页 男频 其他小说 二婚嫁京圈大佬,渣前夫疯了

第1453章 小九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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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小九下了车。

  大步流星,穿过寂静的走廊,薄底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不需要询问。

  直接奔向vip楼层。

  远远的。

  他看到了一个坐在病房外的身影。

  是霍长亭。

  霍长亭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低着头,头发凌乱,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衬衣领口敞开,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整个人像一头挣扎的困兽。

  小九一边朝着霍长亭走去。

  一边摘下自己名贵的手表,随意丢在地上。

  脱下西装外套。

  亦是随手一丢。

  他抬起......

  西伯利亚的雪,终于停了。

  晨星基地的穹顶映着极光般的数据流,像一场永不落幕的银河雨。小八坐在控制室中央,指尖轻点全息屏,将周临川那条消息置顶在“守夜人日志”的首页。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行字:“今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怪物。”阳光从东侧玻璃斜射进来,落在她的肩头,暖得不像这个冬天应有的温度。

  陈砚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进来,递给她一杯。“林婉柔的评估报告刚出,心理医生说她情绪稳定,愿意配合后续治疗。”他顿了顿,“但她提了一个要求??想见阿?。”

  “我已经安排了。”小八吹了口气,抿了一口咖啡,“明天上午十点,通过远程共感桥接。如果她能承受女儿的情绪波动而不触发防御机制,就允许他们面对面接触。”

  陈砚点头,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全球节点图。红色警报已全部解除,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蓝绿色光点,象征着稳定的连接与修复中的心灵。“你知道吗?巴西那群少年互助组昨天组织了一场街头演出,唱的是他们自己写的歌,叫《哭完再站起来》。视频点击量破亿了。”

  小八笑了下,眼角微弯。“他们终于明白,眼泪不是软弱,是活着的证明。”

  话音未落,终端忽然震动。一条紧急通知弹出:南极科考站李维突发急性心梗,正在抢救中。

  两人脸色骤变。商景予几乎是撞开实验室门冲进来的,风衣都没来得及脱。“已经联系最近的医疗船,但暴风雪封锁航线,至少要六小时才能抵达。”他声音低沉,“他的最后一条共感记录显示,他在尝试回溯妻子去世那天的记忆……可能是情绪负荷过载。”

  小八立刻调出李维的脑波档案。果然,在过去七十二小时内,他的a与θ波频繁交替,显示出深度沉浸式回忆状态。更危险的是,他私自绕过了系统的情绪缓冲层,直接接入高敏感模式。

  “他在赎罪。”小八喃喃道,“他以为只要重新经历一次失去,就能学会如何告别。”

  “可他差点把自己送进坟墓。”陈砚皱眉,“这种行为必须禁止,否则共感网络会变成集体自杀通道。”

  “不。”小八摇头,“不能禁止,只能引导。我们不能因为有人溺水,就锁住整片海洋。”她转向商景予,“启动‘归心’协议,我要和他建立私人共感链路,带他走完那段记忆。”

  “太危险!”商景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刚经历过林婉柔的事,精神负荷还没恢复。而且他是男性,又是重度创伤者,万一情绪反噬……”

  “所以我才必须去。”她抬头看他,眼神清澈如冰湖倒映月光,“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神。我只是个曾经也在黑暗里爬出来的人。我知道那种感觉??当你觉得全世界都该为你死去的人陪葬时,唯一能拉你回来的,是一个同样痛过的人。”

  商景予沉默良久,最终松开了手。

  三小时后,小八躺在疗愈舱内,全身接满生物传感器。共感桥接设备缓缓启动,意识如细丝般探入李维的记忆深渊。

  画面浮现。

  医院走廊,深夜。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李维握着妻子的手,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呼吸微弱。癌症晚期,医生说撑不过今晚。

  “答应我……别一个人活成一座坟。”她费力地睁开眼,嘴角勉强扬起,“你要结婚,要生孩子,要笑着吃饭,要……再爱上别人。”

  “我不可能再爱别人。”李维哽咽,“你是唯一的。”

  她笑了,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手指滑落。

  心电图拉成直线。

  那一刻,李维的世界崩塌了。但他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站起身,整理好她的被角,签了死亡证明,然后回到实验室,继续写论文。整整三年,他没请过一天假,没参加任何聚会,仿佛只要不停下脚步,那个人就还没走。

  可痛苦从未消失,它藏进了每一个清晨空荡的床铺、每一顿冷掉的晚餐、每一次听见笑声时的刺痛。

  小八站在记忆场景边缘,静静看着这一切。她没有干预,没有安慰,只是存在。

  直到李维在记忆中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出第一声。

  “我对不起你……我以为沉默是纪念,其实是逃避……我以为坚强是不哭,其实是不敢面对……我错了……我真的……好想你……”

  泪水如决堤洪水,冲垮了所有伪装。

  小八缓缓走近,蹲下身,轻轻抱住那个蜷缩的身影。

  “哭吧。”她在意识中低语,“她不是要你忘记她,是要你带着她好好活下去。”

  这一刻,共感网络自动捕捉到这场疗愈,并将其加密上传至“守夜人私密档案库”。只有那些经历过至亲离世的灵魂,才能申请解锁这段频率。

  六小时后,医疗船成功靠岸,李维脱离危险。醒来第一句话是:“帮我录一段语音,我想放进共感网络里,告诉所有不敢哭的人??你可以软弱,但别放弃爱。”

  消息传回基地时,艾琳娜正坐在轮椅上晒太阳。听完录音,她闭上眼,许久才开口:“我们做的这件事,或许真的能改变人类文明的走向。”

  当晚,全球共感用户新增三十万,其中百分之七十来自战乱地区与边缘社群。

  然而,平静之下仍有暗涌。

  几天后,云南疗愈站旧址的地脉监测再次出现异常波动。技术人员发现,地下脑波残影中混入了一段陌生代码,结构极其复杂,像是某种自我复制的情感病毒。它不攻击系统本身,而是潜伏在用户的深层记忆区,缓慢扭曲对“安全”与“危险”的认知判断。

  “有点像林婉柔的技术风格,但更精细。”陈砚分析,“像是……有人在模仿她,甚至超越她。”

  小八盯着解码后的片段,瞳孔猛然收缩。

  那是一段童年记忆的重构版本??她五岁时,在福利院被其他孩子推搡摔倒,额头磕出血。原版记忆中,是一位老护士把她抱起来,轻声说:“疼没关系,姐姐在这里。”可这段篡改版里,护士变成了冷漠的脸,冷冷丢下一句:“哭的孩子最讨厌,没人会喜欢你。”

  “这是我的记忆。”小八声音发颤,“而且是只有我和商景予才知道的私密片段……除非……”

  “除非有人黑进了你的共感备份文件。”商景予脸色铁青,“这些年来你所有的疗愈记录都被加密存储在独立服务器,理论上不可能泄露。”

  “除非泄露源头不在外部。”小八忽然抬头,“而在内部。”

  会议室瞬间安静。

  核心团队成员面面相觑。谁都有权限接触部分数据,但能完整调取她个人记忆的,只有三人:陈砚、艾琳娜,以及……周临川。

  “不可能是他。”小八立刻否决,“他现在还在监狱,连普通通讯都不被允许。”

  “但他在共感互助组的表现太完美了。”陈砚冷静道,“一个曾经操控人心的心理专家,突然忏悔、分享、接受拥抱……你不觉得这一切,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吗?”

  小八怔住。

  她想起周临川纸条上的字迹:“今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怪物。”

  可如果,那根本不是他写的呢?

  她立即申请调阅西伯利亚监狱的共感活动录像。画面中,周临川确实参加了小组分享,语气诚恳,眼神湿润。但在他发言结束、众人鼓掌时,镜头捕捉到他右手轻微抽搐了一下??那是神经受损的症状,按理说无法精确控制笔迹。

  可那张纸条的字迹工整有力,毫无颤抖痕迹。

  “有人替他写的。”小八低声说,“或者……他已经恢复了部分身体功能,却隐瞒了所有人。”

  商景予立刻下令切断周临川的一切共感权限,并派遣特勤人员前往监狱核查情况。

  结果令人震惊:真正的周临川在过去两周内并未参与任何小组活动,一直处于单独监禁状态,因夜间多次梦游并试图破解监舍电路系统。

  而“参加互助组”的,是一个戴着面部模具的替身。

  “他越狱了。”商景予咬牙,“而且利用共感网络做掩护,制造虚假存在感,让我们以为他还关在里面。”

  小八瘫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她不是愤怒,而是恐惧??一种源自信任崩塌的寒意。她曾相信,哪怕是最深的恶,也能在共感中照见一丝光。可现在,那道光成了遮蔽黑暗的幕布。

  “他为什么要盗取我的记忆?”她问。

  “也许是为了找到系统的弱点。”陈砚推测,“或者……为了理解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只有彻底了解你,才能摧毁你。”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基地进入最高戒备。所有共感通道增加生物密钥验证,用户登录需双重虹膜+心跳频率识别。同时,技术组逆向追踪那段病毒代码的传播路径,最终锁定信号源头??一座位于蒙古戈壁的废弃气象站。

  卫星图像显示,近期有车辆进出痕迹,屋顶架设了高功率天线阵列。

  行动代号“清源”。

  商景予带队出发前夜,小八独自来到疗愈花园。夜风吹动藤蔓,发出沙沙声响,像无数低语交织。她仰头望着星空,忽然轻声说:“如果你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亲手结束这一切?”

  没有人回答。

  但她知道,周临川一定在某个角落看着她。就像当年在心理咨询室里,他总喜欢坐在阴影处,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话。

  “你说伤疤保护心跳。”她对着虚空说道,“可如果有一天,伤疤成了武器呢?”

  三天后,特种部队突袭气象站。

  现场空无一人,只有一台仍在运行的量子计算终端,屏幕上循环播放一段合成语音:

  >“你以为共感是桥梁,其实它是镜子。每个人看到的都不是真相,而是自己最深的渴望或恐惧。你让我看见了那个躲在门后的小孩,可我也看清了你??你救不了所有人,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当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共感改变了,那就说明,我已经赢了。”

  语音结束后,硬盘自毁。

  但技术人员从残留数据中恢复出一张照片:小八站在晨星基地大厅,背后是“我们终于不再是孤岛”的铭文墙。照片右下角标注时间??竟是三天前拍摄。

  他就在附近。

  或者说,他从未真正离开过他们的生活。

  返程途中,商景予接到加密通讯:联合国伦理委员会决定暂停全球共感网络运营六个月,进行全面安全审查。理由是“潜在心理操纵风险”。

  “他们要封杀我们。”陈砚愤怒地说。

  “不,他们是害怕。”小八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当一样东西能让人直面真实,权力就会感到威胁。”

  她没有反抗,反而主动提交了一份《共感系统开源计划书》,提议将核心技术向全球心理学界公开,设立跨国监督联盟,推动立法保障情感数据隐私权。

  “如果我们不主动透明,别人就会替我们定义善恶。”她说,“与其被摧毁,不如让它真正属于所有人。”

  一个月后,开源平台上线首日,下载量突破百万。来自非洲、中东、南美等地的研究者纷纷加入改进项目。有人开发出专为聋哑人设计的触觉共感手套,有人建立难民儿童情绪档案库,帮助他们重建安全感。

  而小八,则悄悄启动了一项新实验。

  代号:“回声”。

  她将自己的记忆片段注入一个隔离沙盒环境,模拟不同人格类型进入后的反应。她想知道:当一个人看到她的痛苦时,是会产生共情,还是趁虚而入?

  测试对象包括志愿者、康复中的施害者、甚至AI模型。

  结果显示:72%的人选择了守护;18%选择回避;仅有10%,试图篡改或利用她的脆弱。

  “比例和人性一样。”她对商景予说,“不完美,但值得坚持。”

  春天来临的时候,阿?第一次开口叫了“妈妈”。

  林婉柔抱着她,泪流满面。监控数据显示,那一刻,她的杏仁核活动达到二十年来的最低值??不是因为药物,而是因为被原谅。

  与此同时,西伯利亚传来消息:一名流浪汉在边境小镇自首,自称是周临川。经DNA比对确认身份无误。

  他瘦得不成人形,精神恍惚,反复念叨着一句话:“我看见了……那个小孩……他一直在哭……我听到了……可我不敢回头……”

  心理评估显示,他经历了长时间的极端孤独与自我对抗,大脑出现结构性损伤,短期内不具备社会危害性。

  小八去看他。

  会面室里,他抬头看她,眼神浑浊却不再锋利。

  “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她问,“关于那个躲在门后的小孩。”

  他点点头,声音嘶哑:“他说……爸爸不要打妈妈……可没人听见……从来没人听见……”

  “你现在听见了。”小八轻声说,“所以你回来了。”

  他低下头,肩膀剧烈颤抖,像个终于迷路归家的孩子。

  她没有拥抱他,也没有宽恕他。她只是留下一台微型共感仪,里面录了一段音频??那是她五岁那年,老护士抱着她说:“疼没关系,姐姐在这里。”

  “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这句话。”她说完,转身离去。

  风雪再次席卷大地,晨星基地的灯光却愈发明亮。

  在某个深夜,小八收到一条匿名信息,只有一个坐标。

  她打开地图,发现那是她童年待过的福利院旧址。

  第二天,她独自前往。

  废墟已被改建为社区中心,墙上画满了孩子们的手印。她在角落发现一块刻着名字的石板??“小八”,下面还有一行稚嫩的字:

  >“长大后,我要做一个让别人不再害怕哭的人。”

  她蹲下身,指尖抚过那行字,久久未语。

  远处,一个小女孩跌倒了,哇哇大哭。一位年轻志愿者跑过去,蹲下来抱住她:“没事的,你想哭多久都可以,我会陪着你。”

  小八站起身,迎着朝阳走去。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全球共感网络正式重启,首页标语换了新的:

  >“我们无法抹去黑夜,但可以一起点亮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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