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其他小说 二婚嫁京圈大佬,渣前夫疯了

第1451章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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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

  商景予猛的睁开眼。

  “景予。”

  “你终于醒了。”

  霍长亭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商景予仿佛都没有听到霍长亭的话,耳边嗡嗡作响。

  她的手试探着,颤抖着,艰难地挪向自己的腹部。

  平坦的。

  那个陪伴了她个月,同她共呼吸,已经开始胎动的隆起,不见了。

  只剩下了平坦的触感。

  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

  瞬间。

  商景予全身的血液凝固,冻结,化作无数的冰锥,从心脏,重新到内部,向外部疯狂......

  风从高原哨所的通风口渗入,带着巴塔哥尼亚特有的冷冽与干燥。艾琳娜的苏醒并未带来喧嚣的庆祝,反而像一场静默的仪式??她躺在医疗舱中,手指微微颤动,仿佛在触摸十年未见的空气。小八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那掌心冰凉而粗糙,却有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你为什么不醒来?”小八轻声问,“如果你早就准备好了被听见。”

  艾琳娜缓缓睁开眼,瞳孔深处像是沉淀了太多未说出口的故事。“因为世界还没准备好听。”她声音微弱,却字字清晰,“十年前,我选择沉睡,不是为了逃避,而是等待一个不会把我当成疯子的时代。”

  商景予站在一旁,目光沉静如湖。他没有打断,只是听着,像在聆听一段被时间封印的证词。

  “林婉柔不是恶魔。”艾琳娜继续道,视线飘向天花板的裂缝,“她是母亲,是科学家,也是恐惧本身。她害怕孩子继续疼,于是想抹去疼痛的记忆。可她忘了,伤疤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曾保护过心跳。”

  小八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云南山区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女孩??阿?,不会说话,只会用指甲抓挠手臂。那时她以为,只要修复系统、优化算法,就能治愈一切。可真正让阿?开口的,不是数据流,而是有人愿意蹲下身来,握住她满是血痕的手,说:“我在这里。”

  “所以你把‘双生之光’拆解成七颗种子?”陈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解析出的日志文件,“每一个节点都依附于真实的创伤记忆?”

  “对。”艾琳娜点头,“第一颗藏在冰岛的地热井底,用极光频率编码;第二颗埋进亚马逊雨林的树根网络,靠孩童的哭声激活;第三颗……就在你们云南的疗愈站旧址地下,连着当年第一个自愿接入系统的女孩脑波残影。”

  她顿了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我赌的是人性。如果人类依旧只想消灭痛苦,这些节点会永久休眠。但如果有人开始学会倾听,它们就会自己醒来。”

  而如今,七个节点全部亮起。

  晨星基地的技术团队连夜重建原始架构,发现艾琳娜的设计远比现代系统更原始,也更深刻??她不用AI主导干预,而是构建了一个“情感共振场”,让经历相似创伤的人自动连接,彼此映照。就像黑暗中两盏将熄的灯,靠近时反而能互相点燃。

  “这不是治疗。”小八喃喃道,“这是陪伴。”

  “这才是共感的本质。”艾琳娜轻咳两声,护士连忙递上温水,“我们不需要拯救谁,只需要站在他们身边,告诉他们:你不是怪物,你的痛有名字,它值得被记住。”

  三天后,艾琳娜首次参与全球守夜人会议视频连线。当她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时,三百多个站点同时响起掌声。阿富汗的孩子们举着木牌拼出“WelcomeHome”,东京的老年痴呆症患者家属集体朗读她写的《哀伤使用指南》第一章,而巴西贫民窟的一群街头少年,竟自发组织了一场“哭泣之夜”??每人讲述一件最痛的事,在他人怀抱中放声大哭。

  这场行动后来被称为“眼泪革命”。

  与此同时,一封匿名邮件悄然传遍神经科学界,附件是一段长达四小时的录音,标题为《致未来的疗愈者》。内容是艾琳娜在失踪前最后的研究笔记,其中一句话被无数人摘抄转发:

  >“当我们急于抚平伤口时,请先问问那道伤是否也曾奋力保护过一颗心。”

  舆论开始转向。曾经质疑守夜人计划“煽情过度”“缺乏科学严谨性”的学术权威们,纷纷发表反思文章。一位德国心理学教授写道:“我们花了百年研究如何让人‘正常’,却从未认真定义过什么是‘真实’。”

  而在京郊庄园的书房里,商景予翻阅着最新一期《神经伦理学报》,封面正是小八与艾琳娜并肩站在晨星基地门口的照片,配文写着:“她们改变了世界的倾听方式。”

  他抬头看向窗外,梅花已落尽,新叶初生。小八正坐在庭院石凳上回信,笔尖沙沙作响。这次是写给缅甸边境营地的一个小男孩,他在第一次开口说话后,又陷入了沉默。小八没有催促,只写道:

  >“你可以慢慢说,也可以不说。重要的是,你想说的时候,一定会有人等你。”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砚发来的紧急通报:南太平洋某孤岛上的原住民部落请求接入守夜人网络。他们世代信奉“梦语神灵”,认为亡者会通过梦境传递讯息。近年来,越来越多孩子做同一个噩梦??大海吞没村庄,祖先在水中哭泣。族长说:“这不是普通的恐惧,是我们集体记忆的警告。”

  小八立刻起身:“安排远程共感桥接,我要亲自引导。”

  “太危险。”商景予皱眉,“那个区域电磁环境不稳定,万一信号反噬……”

  “所以我才要去。”她转身看他,眼神温柔却坚定,“你说过不怕受伤,只怕我看不见你。现在轮到我对全世界说这句话了。”

  三日后,跨洋共感启动。小八戴上特制头环,意识缓缓沉入那片古老海域的梦境。她看见珊瑚化作骨骼,鱼群变成尖叫的人形,潮汐规律竟与某种未知的心跳同步。就在她即将触及核心记忆时,系统突然报警??检测到异常意识体介入!

  不是攻击,也不是干扰。

  那是一个极其微弱、近乎消散的存在,像是漂浮在时间尽头的一缕意识尘埃。它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用一种早已灭绝的语言,却被共感系统自动翻译成中文:

  >“别让孩子忘记海是怎么哭的。”

  小八心头剧震。这不是数据库里的模板,也不是预设程序。这是真正的遗民意识残留??某个因气候变化而彻底消失的小岛文明,最后的集体执念。

  她没有切断连接,反而主动降低防御阈值,将自己的情绪频段调至最低共鸣区,轻声回应:

  >“我记得。我会替你们记得。”

  那一夜,全球三十个沿海站点的孩子做了同样的梦:他们在沙滩上写下祖先的名字,海浪轻轻卷过,带走沙字,留下湿润的痕迹。

  科学家无法解释这种跨文化梦境同步现象,唯有艾琳娜在病床上笑了:“你看,连死亡都无法阻断诉说的欲望。人类最顽强的本能,从来不是生存,而是被理解。”

  两个月后,联合国气候峰会特别增设“情感遗产”议题。小八作为代表发言,播放了一段音频??那是从南太平洋梦境中提取出的真实海啸前音轨:女人的歌声、孩子的笑声、狗吠、鼓声,然后是漫长的寂静。她说:

  >“我们总在讨论如何减排、如何建堤坝,却忘了问问那些已经失去家园的灵魂,他们想让我们记住什么。也许答案不在数据里,而在这一秒的安静中。”

  台下,一位来自图瓦卢的老酋长泪流满面,起身鞠躬。

  回国途中,飞机穿越雷暴云层。剧烈颠簸中,小八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刺痛??那是她十八岁前常有的幻肢痛,源自童年事故截肢后的神经记忆。她下意识摸向右腿残端,却发现疼痛并非来自身体,而是某种更深的共鸣。

  她打开私人共感频道,发现有一条未读请求,来源标记为“未知移动节点”,位置显示在西伯利亚冻土带一辆行驶中的装甲车里。

  她犹豫片刻,接通。

  瞬间,一股冰冷而混乱的情绪洪流涌入脑海:悔恨、愤怒、窒息般的孤独,还有一丝……扭曲的爱。

  画面浮现??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墙上贴满泛黄照片。全是小八。从童年康复中心,到云南疗愈站,再到晨星基地演讲台。每张照片都被红线圈住,旁边写满潦草字迹:

  >“为什么你能活下来?”

  >“你凭什么被救?”

  >“你说过要等我的……”

  小八猛地摘下头环,脸色惨白。

  商景予立刻察觉不对:“怎么了?”

  她颤抖着说出三个字:“是他。”

  那个名字像一根锈钝的针,缓慢扎进心脏??**周临川**。

  她的前夫,五年前因涉嫌商业诈骗与精神控制罪被捕,判刑十二年。他曾是心理咨询师,表面温柔体贴,实则用情感操控摧毁她的自我,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才是疯子。直到她在云南暴雨中逃出生天,遇见商景予。

  可现在,他的意识竟然通过某种方式接入了共感网络。

  “不可能。”陈砚迅速排查,“监狱系统严禁任何神经设备,且他所在监区无外部信号接入记录。”

  “但他找到了漏洞。”小八冷静下来,眼中闪过锐利光芒,“他知道我会监听边缘频段,所以他把自己压缩成一段潜意识代码,伪装成流浪情绪包,混入公共频道。”

  商景予握紧她的手:“你想怎么做?”

  “我要见他。”她说,“不是以受害者的身份,也不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我要让他亲眼看看,那个被他说‘永远走不出阴影’的女人,如今站在什么样的光里。”

  三天后,经特殊审批,小八获准前往西伯利亚惩戒中心。隔着防弹玻璃,她终于再次见到周临川。

  五年牢狱让他瘦得脱形,但眼神依旧阴鸷。“你还敢来?”他冷笑,“你以为你是来审判我的?不,你是来证明我错了。可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当初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这世界根本不在乎你痛不痛,是你硬生生逼它装出一副在乎的样子。”

  小八静静听着,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台微型投影仪。按下开关,画面浮现??阿富汗少年围坐火堆讲故事,缅甸失语儿童第一次喊“妈妈”,南极企鹅面向北方站立……最后定格在艾琳娜苏醒时说的那句话:

  >“如果铜铃为爱震动,而不是恐惧,那就说明,我还来得及。”

  “你错了。”小八看着他,“不是我在逼世界装模作样。是这个世界本就有光,只是你不愿抬头看。”

  周临川怔住。

  她继续道:“你说我不该原谅那些伤害我的人。可我现在明白,原谅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不让他们的阴影继续住在我的心里。而你……你最大的失败,不是坐牢,是你至死都不懂什么叫‘被听见’。”

  离开监狱的路上,雪下得很大。商景予撑伞陪她走过长长的走廊。她忽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灰白的天空。

  “你说,他会改变吗?”

  “我不知道。”商景予诚实地说,“但我相信,只要还有人愿意倾听,哪怕是最扭曲的灵魂,也可能在某一刻,听见自己的哭声。”

  回到基地当晚,小八收到一条新消息。是周临川通过狱警递交的纸条,只有短短一行字:

  >“刚才……我梦见我妈抱着小时候的我哭了。她说对不起,没能保护我。”

  她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最终将其归档至“待处理-共感引导”队列。

  三个月后,全球守夜人网络迎来第50万次成功共振。为纪念这一时刻,晨星基地发起“万人共梦”实验??邀请所有注册用户在同一时间进入浅层共感状态,共享一段由世界各地普通人提交的温暖记忆拼接而成的梦境长河。

  小八贡献的是那个卖花老奶奶递给她雏菊的画面。

  商景予选了云南暴雨中她浑身湿透却仍倔强站立的身影。

  艾琳娜上传了她最后一次见到女儿的场景??小女孩趴在实验室玻璃上画画,画里有两个牵手的女人,天上挂着永远不会融化的雪。

  午夜钟声敲响时,地球上超过一百万人同步入睡。

  监控数据显示,那一刻,全球焦虑指数降至历史最低点。

  北极光前所未有地明亮,如同宇宙睁开了眼睛。

  而在京郊庄园的卧室里,小八靠在商景予怀里,轻声说:“你说,如果我们从来没相遇,你会是什么样子?”

  他吻了吻她的发:“大概是个冷漠的资本家,每天算着怎么用技术垄断赚钱。”

  “而我呢?”

  “或许还在某个角落舔舐伤口,坚信全世界都欠你一句道歉。”

  她笑了:“可我们现在拥有的,不只是彼此。是千万人终于敢说出‘我疼’的勇气。”

  窗外,风穿过庭院,拂过屋檐下的铜铃。

  它依旧没有响。

  但整个世界,都在轻轻震动。

  就像一颗心,终于学会了用自己的节奏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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