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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活”着。
唯一令他感到愧疚,也只有那个被取名为惠的孩子。
收回视线,伏黑甚尔淡漠的给出了面前禅院家人自己的答案。
“任务我接受,但是,我也有我的条件。”
……
死亡来的很突然。
原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w?a?n?g?址?发?B?u?y?e?ī????μ?????n??????????????????
那个五条家的家伙本应该死去,就如同曾经死在他手里的无数人一样。
原本。
……
或许是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伏黑甚尔在死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个叫做什么时之政府的鬼地方。
尚且震惊于自己竟然没有死亡的伏黑甚尔并没有听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巫女服的人说的话。
他只是在想着一件事——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么……她是不是也在这里?
就在伏黑甚尔想要开口询问对方时,不知何时走来的另外一人打断了他的动作,似乎是早就有所预料一般断绝了伏黑甚尔的希望。
“你的妻子确实已经死亡,她并不在这里。”
“不过……你并非没有机会去救她。”
本是公事公办的平淡语气,但是落入伏黑甚尔的耳中,却像是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样。
向来不信鬼神的伏黑甚尔在面对这一系列不科学的事情后,难得的动摇了。
于是,他签下了契约,成了时之政府的一员。
*
跟物吉贞宗的相遇完全是个意外。
伏黑甚尔没有想到时之政府的人告诉他的那位“培训人员”会是个看起来与他的气场格格不入的女性付丧神。
虽然并没有性别歧视,但是在第一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明显是被保护的很好,脸上透露着稚气的付丧神时,伏黑甚尔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时之政府是否真的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因为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狗脾气,所以在得知自己会有个培训员时,伏黑甚尔曾经告诉过时之政府,说若是气场不和的话,他跟人的配合会很糟糕。
那个时候的时之政府是怎么跟他说的呢?
“这一点您完全不用担心。”
时之政府的人笑的非常温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们选择的培训员一定会是与您气场最为吻合的,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们的配合。”
现在……
就这?
就在伏黑甚尔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敷衍了的时候,他看到自己面前那个只到了他胸口偏下的付丧神朝着他看了过来,然后露出了个与他的颜色截然相反的笑。
一瞬间,伏黑甚尔突兀的理解了为什么时之政府会选择面前这个付丧神。
……这个笑,让他想起来了逝去的妻子。
到了嘴边的不着调的话被咽了回去,伏黑甚尔低垂着眼俯瞰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个子付丧神,许久之后懒散的回答了对方的话。
‘啧,总感觉被时之政府给耍了。’
‘虽然不爽,但是还能忍受。’
*
跟名为物吉贞宗的付丧神相处的时候,伏黑甚尔难得的感觉到了舒畅。
尤其是当他将对方折腾的忍无可忍的恨不得动手时,那种愉悦感更是攀到了巅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伏黑甚尔发觉物吉贞宗似乎有点长歪了。
那家伙内里慢慢的,也黑了。
偶尔几次被折腾坑的想吐学的伏黑甚尔摸着下巴,认真反思自己的行为之后得出了“所以那个家伙天性就是黑的,之前是没有发掘真正的自我而已。”
嗯,还要感谢他这个榜样。
*
自从通过了时之政府的检测,得到了允许去自己的世界偷偷调查有关妻子死亡的事情后,伏黑甚尔设想过或许那是一场对家蓄意的谋杀,又或者真的是一场意外,自己的判断出了差错。
但是,他从未想到,对妻子下手的真正幕后主使是禅院家。
那个从来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厌恶透顶的腐烂的家族。
想要一把刀,一把能够心甘情愿帮他们除掉碍眼的五条家障碍的刀。
同时,拥有着顶尖天赋与咒术的惠也是禅院家觊觎的对象。
只有伏黑甚尔是个碍眼的家伙。
一个尽职尽责完成任务后需要消失的家伙。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伏黑家的剧本就需要被好好的编写。
——!!!
恨吗?
伏黑甚尔低头,他想他应该是恨的。
禅院家,那些跟禅院家勾搭在一起的在这件事中掺了一脚的对家,还有那个无能的“伏黑甚尔”,他都恨。
自以为是,却被向来看不起的垃圾给算计着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暗红色的血渍从指缝间缓慢地滴落,砸在地面上,很快又消失在泥土里。
男人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挡着他的眼睛,自然也就无人能够看到那一双如同孤狼一般的眼眸。
唇角缓慢地上扬,那一道被镌刻在嘴角的伤疤随着伏黑甚尔的动作而缓慢的扩大——就像是再次被撕开一样。
‘没有人可以在做出那种事情后不付出代价。’
‘*所有人,所有的威胁,所有涉及其中伤害到她的家伙,都必须死。’
唯有血液与疯狂的报复才能让胸口内复苏的、张开獠牙疯狂咆哮的野兽平息。
才能让伏黑甚尔于沸腾暴虐的情绪之中窃取到点点满足的宁静。
手指翻转之间,一抹寒芒闪烁。
伏黑甚尔站直了身子,捏碎掌心时之政府的传送仪器,切断了所有的后路,开始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复仇。
*
时之政府察觉到不对劲赶到现实并找到伏黑甚尔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目睹最后一个人死在伏黑甚尔的手上。
遍地的鲜红色,浓厚的令人不适的刺鼻腥味与伏黑甚尔随手扔在一旁的扭曲了的尸体揭示了这里都发生过什么。
曾经颇为雄伟的建筑此刻已经化作了废墟,禅院两个字也已经被暴力摧毁。
唯一还站着的曾经也冠着禅院这个姓氏的男人此刻则漫不经心的踏过满地的尸体,朝着时之政府的人走去。
“伏黑甚尔,你违背了规定。”
时之政府的人看着他,语气依旧平静如同机械。
“不得干涉现世,不得干涉历史。”
“我知道。”
随意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伏黑甚尔说罢顿了顿,随后露出了个让人不安的笑。
就像是一只冲出牢笼的野兽,在一场厮杀之中终于感到了些微的满足。
野兽在简单的进食后仍然有些不满足的野兽在舔砥利爪上的血渍,兽瞳危险而又冰冷。
时之政府的人僵硬在原地。
“你们之前能把我带走,也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死’了。”
死人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