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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三，小年。

　　宫墙内外张灯结彩，朱红宫门上的椒图兽首在雪光中熠熠生辉。

　　“阿蕴！这边！”程姚媛在不远处招手，发间银铃随动作叮当作响。

　　她身侧的四皇子负手而立，两人一静一动，倒像是画师精心勾勒的一对璧人。

　　“菀菀呢？”宁舒蕴拢了拢狐裘，缓步走近。

　　程姚媛撇嘴：“那位异族使节说人生地不熟的，拉着她去赏梅...”

　　话未说完，不远处传来骚动。

　　玄甲军列队经过，铁甲寒光刺破暖色灯影。

　　为首之人玄铁覆面，猩红披风在雪地上拖出血色般的痕迹。

　　那人从她身侧经过时带起一阵松木气息，却连眼风都未扫来半分。

　　“啧，还是这般目中无人。”程姚媛撇嘴，却被四皇子扯着衣袖带走了。

　　宁舒蕴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再回过神来时，她竟落了单。

　　“宁小姐。”一位的宫女福了福身，“程小姐让奴婢来寻您，说是在前边的暖香阁等您。”

　　宁舒蕴点点头，便跟着宫女穿过曲折回廊。

　　檐下红灯笼渐稀，只剩雪光映着青砖路。

　　“就是这儿了。”宫女在朱漆小楼前止步，“奴婢去备茶点。”

　　宁舒蕴刚推开门，暖融融的甜香便扑面而来。

　　阁内陈设精致，炭盆烧得正旺，却空无一人。

　　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正欲退出。

　　忽听门外“咔嗒”轻响。

　　——门被锁了。

　　“谁？”宁舒蕴转身拍门，掌心拍得生疼却无人应答。

　　此时，阁内烛火摇曳，屋内有了动静。

　　宁舒蕴心跳的快蹦出嗓子眼，手已经摸到了藏在袖中的弓弩。

　　一道身影从从阴影中走出。

　　宁舒蕴抬头，水雾蒙蒙的杏眼里映出玄甲将军高大的身影。

　　他面具下的眼睛赤红如血：“你怎么在这？”

　　“姚媛在此地等我…”宁舒蕴突然腿软，一股燥热从小腹窜起。

　　她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被周重云一把扶住。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俱是一颤。

　　“周...”她软软唤了声。

　　周重云下意识张开双臂，温香软玉撞了满怀。

　　宁舒蕴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冰凉的玄甲上，发出满足的喟叹。

　　“蕴儿？”周重云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掌心刚触到她后颈就察觉异常。

　　她肌肤烫得不正常。

　　可怀中人儿已经不安分地攀上他的肩膀。

　　朱唇胡乱蹭着他裸露在面具外的下颌。

　　周重云呼吸一窒，铁臂箍住她乱动的腰肢，却被她趁机扯开了面具系带。

　　玄铁面具“咣当”落地。

　　宁舒蕴痴痴望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指尖描摹他眉骨上的疤痕：“重云......”

　　这一声像火星溅入干柴。

　　周重云猛地低头攫住她的唇，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那两瓣柔软。

　　宁舒蕴鸣咽着仰头承受，手指插进他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白玉簪子“叮”地滚落在地。

　　她的狐裘早不知丢在何处，月白色袄裙领口被他扯开大半，露出里头藕荷色的小衣。

　　他犬齿磨着她颈侧细嫩的皮肉，在那片雪白上留下绯色痕迹。

　　“想要…”宁舒蕴难耐地扭动腰肢，指尖顺着他紧绷的背肌往下，胡乱扯他腰间玉带。

　　周重云呼吸早已粗重如牛。

　　可嗅到空气中甜腻过头的熏香，他动作僵住，猛地抬头。

　　不对。

　　这甜香太诡异，他们相遇的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