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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没有合照过…”
认识这么久，我们都没有合照过。
听到林扉的话，默默舔舐圆筒的童薇光回过神来，不假思索，道：“好像是这样子，要来一张吗？”
“唔…”
尽管是林扉主动提出来的话题，但反而是他陷入迟疑。
主要是自己还是魔法少女，留下这种黑历史，总觉得很蠢。
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想起高杰说过的一句话——黑历史也是青春的一部分，还是道：“即兴来一张吧。”
“嗯。”
在公交车站的候车椅上，两人坐在其中，对着启动自拍功能的照相，合照一张，面无表情二人组。
其实…
这一会儿是下班高峰期，周六又怎么样，大把人单休，加上还有不少高三学生，大家都在公交车站等车。
一早注意到两个魔法少女，亲眼目睹两人面无表情的合照，有人没绷住，噗嗤一笑。
笑声荡入少年的耳畔，意识到自己社死，脸盘通红。
一旁的童薇光，乍看之下，毫无波澜，不经意间别起灰白色秀发的间隙，淡红的耳垂让人难以觉察。
羞耻心吗？
……
当天夜晚。
林扉和童薇光回到基地，当面向谭姐姐做出了工作汇报。
谭姐姐一边整理魔法少女服装，一边道：“好的，你们的报告，我都理解了，暂时先这样吧。”
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知道了目标任务就是著名COSER人偶姬。
而且，根据雷达的初步测试，第一个魔法少女、就是那个COSER，等级是三；而另一个壮汉要强大不少，等级是四。
她转身，看向怀特先生，吩咐道：“怀特，你去追踪一下人偶姬的IP地址。”
“好的，谭小姐。”
怀特与布莱克作为后勤人员，精通各方面的技术。
然而。
不要小看对手了，怀特追踪失败了，对方应该是通过某种特殊手段隐藏了地址，无法追踪。
只不过。
怀特还是有了一些意外的发现，他将人偶姬的照片与数据库进行对比，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谭小姐，虽然不排除是化妆后的影响，但人偶姬与本市数据库都不符合，我尝试放大到省级，依旧没有找到一个长相匹配的人。她…就像是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
全国人口的长相都在数据库里。
却没能找到对应的人物。
名为人偶姬的女性，仿佛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有化妆的影响的可能性，但这个可能性不大。
闻言，谭姐姐面露沉思之色，“结合林扉说过的话，这个人在雷达感知范围之内凭空消失了，她恐怕是…”
“恐怕什么？”林扉疑惑道。
还没等谭姐姐回答，童薇光抢先道：“恐怕是拥有变身能力，她本身不长这个样子，就是使用系统后变身了。虽然不绝对，但一部分变身能力，是无法感知到的。”
此话一出，林扉了然，难怪雷达信号突然消失。
调查到了这里，似乎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
少年与少女裤兜里的手机不约而同传来震动，拿出来一看。
不是别的，正是钟怀勋前天建的五人群，她@林扉将今天拍到的照片都发到群里。
“林扉，赶紧把今天的照片都发到群里，我要发朋友圈。”
高杰和庄旭也很急。
这没什么。
属于是正常操作。
人生第一次去漫展，自然会想要今天拍到的照片，早已经准备好文案，等到照片到了，直接发朋友圈，这是一种社交方式。
林扉有点纠结，他本身也喜欢发朋友圈与空间动态，不是为了分享情绪，而是想要经营人设，假装很快乐。
可…这魔法少女是自己的黑历史，他肯定想要隐藏起来。
林扉本意是不想发的，却是拗不过这几个人，只能一张张发到群里，“这就发。”
然后…群里一阵骚乱，无非是钟怀勋、庄旭和高杰相互调侃，女装大佬林扉自然是调侃的输出点。
林扉很无语，选择装死。
谭姐姐来了兴致，站在少年一旁，默默看照片，她也很想看看少年的女装照片，一边看一边笑。
却不料。
群里的钟怀勋的一句话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哇，我才知道原来人偶姬是西城区华侨中学的…”
“额…”
手机前的林扉、童薇光、谭姐姐，不约而同皱皱眉，少年直接打字道：“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钟怀勋利用修图工具在照片之中画了个红色圈圈，圈住人偶姬的行李箱，上面有一个华侨中学四十周年校庆的纪念贴纸。
众人放大图片上的行李箱，仔细一看，真有一个华侨中学的纪念贴纸。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谭娅当机立断，道：“那你们接下来就去华侨中学进行调查吧。”
林扉回答道：“不行，明天周日，需要晚自习。”
“你们不用晚自习了，直接去华侨中学…”说到这里，谭娅意识到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很难查出点什么，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道：“我给华侨中学的领导打个电话，安排你们去做一个临时的交换学习，暂定一周，应该够你们调查了。”
“啊…！？”林扉和童薇光不约而同，“还有这种操作？！”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当校长？”
……
木已成舟。
周一清晨。
在谭娅的命令下，两人去了西城区的华侨中学，以学习参观的名义，待上一周。
工作第一，学习第二。
这是一早就说好的事情。
相较于两人的学习，系统的处理问题显然重要得多，这毕竟关乎世界的安危。
本市分为东西城区，东城区是行政、教育、居住为主；西城区以工业、商业为主。
话虽如此，为了平衡两个区域的教育资源，西城区也不是没有好的高中，华侨中学算是扛把子，比起一中差不了多少，只是更重视精英教育，听说是分了普通、重点、精英和火箭班。
等级森严，学风窒息。
这一刻，林扉和童薇光依旧穿着一中的校服，来到华侨中学，门口已经站着接待的老师，态度还算不错。
其实…
以华侨中学的立场，他们也不知道第一中学校长抽什么风，突然派两个学生来交流学习，高一才开学一个月不到，哪怕是交流学习也不是这么早，起码是过了期中考试。
只是觉得事情不大，没必要拒绝。
“这是你们的临时学生证，麻烦挂上。”
“好。”
童薇光没什么情绪，默默将临时学生证挂在脖子上。
林扉倒是挺开心的，有一种光明正大、名正言顺逃学的快感。
而且，以自由人的身份待在这种窒息的学校，这一种快感更上一层楼，林扉仿佛回到刚刚觉醒系统那一天，中二道：“呵，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没什么比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更开心了。”
听到林扉的自言自语，童薇光轻叹一声，“你真的烂透了。”
“哼。”
林扉耸耸肩，不以为意。
在与童薇光单独相处的时候，少年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恶劣，不介意流露出最丑恶的一面。
说是交流学习一周，但也就是五天，周一到周五。
普通班、重点班、精英班和火箭班，周一到周四每天一个班，周五则是自由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