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其他小说 成婚前,我梦见了未婚夫长兄!

第9章 酒壮怂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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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团子一心一意蹭着香盈。

  香盈迟钝扭头,看见一张脸,那张脸又冷又冽,像夜空孤月高悬,冬日寒霜冷寂。

  她嗤了好大一声,继续低头整理裙摆。

  装什么啊。

  又不欠你钱。

  姜鹤春捻着血珠的手停下,声音又冷了几分道:“沈姑娘,我说过离我的猫远些。”

  他话音方落地,沈姑娘“咻”得一下跟雨后春笋似的,凶神恶煞从花丛里蹿出来。

  “你凶我?”

  “你又凶我?”

  “你怎么敢凶我?”

  团子被吓得四脚朝天往后弹,香盈身子也因为起得太猛而晃悠,手里酒壶洒出来几滴。

  她甩了甩不甚清醒的脑子,歪歪扭扭朝凉亭里去。

  都说酒装怂人胆。

  香盈喝完,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姜鹤春了,矗在轮椅前就那么狠狠俯视着他。

  姜鹤春凉薄视线扫过她手里瓜棱壶,明白眼前人是个醉鬼。

  他面无表情,嗓音寒意更盛。

  “我没有凶沈姑娘,只是希望你往后能离团子远些。”

  “团子、就就就是稀罕我,愿意跟我贴,你天天天天瞪着死鱼眼,冷着一张脸,它不爱搭理你,正、正常!”

  香盈一口气说完,觉得嘴干,便仰起脖子又灌了几口冷酒。

  可惜人迷糊,那壶嘴对不准。

  费劲一通,只咂么了些味儿。

  反倒是一张朱唇被浸得水滟滟,晶莹银练从白皙如玉的下巴滑过凝脂雪颈,淌到胸前,将鹅黄衣衫濡湿了一小片。

  亭下刚淋过雨水的花瓣层叠舒展,娇柔妩媚。

  姜鹤春眼眸微眯,抬手把腿上盖着的薄毯扔过去。

  “沈姑娘醉了。”

  “我没有醉。”

  香盈觉得自己真没醉。

  这不。

  刚有脚步声凑近。

  她反应极快的蹲下,借着姜鹤春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

  “二爷?”丫鬟对着背影行礼。

  她方才听这里有动静,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姜鹤春半偏着头,眼角压着凌厉:“怎么?”

  “没,没怎么,您没有吩咐的话,奴婢、奴婢告退。”丫鬟战战兢兢,扭身离开,顺便把要经过此处的婆子一同拉走。

  “嘘,鹤二爷在那。”

  二爷从前就是冷漠不近人情的主,残了之后更是阴鸷暴戾,静澜斋下人几乎被赶了个精光,因此大家都不敢主动招惹。

  酒气弥漫,姜鹤春拧眉低头。

  他双脚尚还有些知觉,此刻只觉一片冰凉,鞋袜尽湿。

  “……你在干什么。”

  香盈举着酒壶,嘿嘿傻笑:“浇花。”

  男人阴恻恻:“你想死?”

  “……你又凶我。”

  香盈委屈不已。

  姜晏同跟别的女子缠绵床榻,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这个未来夫君还冷着脸凶她!

  作什么三番五次的凶她!

  “又不是你龇着牙腆着脸缠着我要一起睡的时候了?”她怨念唠叨。

  姜鹤春把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但连起来,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香盈轻声哼哼。

  这个角度看姜鹤春才发现他模样长得真好,一张脸轮廓锋锐却又不失清隽,狭长眸子深邃如潭,似有暗流涌动,眼下那颗痣凭添几分魅惑。

  她撑着轮椅两边扶手起来。

  雨后初霁,日头也爬到凉亭之上。

  但姜鹤春看不到,香盈把光亮挡的严严实实,她自己倒是沐了一身的暖阳,发丝熠熠生辉。

  “姜鹤春。”她一字一句喊她。

  脑子里浆糊似的,一会儿是姜晏同和阮梨缠绵,一会儿是自己挂在姜鹤春身上抽泣说不要了。

  凭什么……

  姜晏同都能跟其他女子勾勾搭搭。

  凭什么自己要在国公府里受姨母表妹的气,凭什么自己要同男子恪守距离。

  既然铜镜里都是真的。

  既然姜鹤春迟早是自己的夫。

  “那你以后亲我那么多。”香盈咕哝。

  “我要提前收点儿利息。”

  说完她歪头,俯身凑下去。

  骤然出现的绚烂日光耀眼刺目,姜鹤春感觉有片花瓣轻轻落在唇上,带着微醺酒气。

  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香盈便醉倒在他怀中,一丝意识也没了。

  “二……爷……”

  片刻后,颤颤巍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木棉跟桔梗看着在二爷怀里不省人事的主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们,我们来找姑娘。”

  姜鹤春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揽在香盈腰肢之上,像是怕她掉下去似的,忽然一阵烦躁,他冷着脸要她们把人搀走。

  “是,是,多谢二爷关照,我们姑娘喝了酒,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

  木棉说完就跟桔梗一齐上前,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架着香盈消失在小径尽头。

  姜鹤春还在原地,他抬手摸了摸颈边,那片水渍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酒,总之是香盈方才留下的。

  眉头紧锁,他迅速回了静澜斋,要婆子备水沐浴。

  静澜斋现在只有零星几个婆子和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厮,几乎不见丫鬟。

  “二爷,苍栩回来了。”

  姜鹤春放下帕子,冷声喊人进来。

  苍栩将门关好,行了一礼,上前几步忧心道:“听闻昨日又来刺客了,主子可有受伤?”

  “划了个口子,无妨。”

  他放下心来,继续道:“沈徵在西南自立之事,想必主子已经知道了,他如今势力日渐强大,中原还好,北疆怕是有危险。”

  苍栩抬手帮忙倒了一盏茶,犹豫片刻:“还有,您让我一直查三年前那事儿……”

  姜鹤春倏地抬眸,寒光凛冽。

  “查出什么了?”

  三年前逆王沈徵想要逼宫造反,被姜鹤春率兵压下,乘胜追击,一直追到陇西后眼看要擒到沈徵,忽而风沙四起,毒烟弥漫,姜鹤春至今都不知道那是阵法还是天象。

  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全军覆没。

  “当时的确有内鬼,也就是已经死去的王威,但王威家人说,不止他一个,京城里也有沈徵的人。”

  苍栩惭愧低头:“可属下许久不在京城,一时难查,就想回来先跟主子说一声。”

  姜鹤春淡淡道:“京城不好查,我会把这事另派给别人,你再帮我去查个人。”

  “沈香盈。”

  “是。”苍栩领命,又抬眼怔了会儿,“三爷未婚妻?”

  “不能查?”

  苍栩忙点头,不敢多言,领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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