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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脖子上那脑袋是摆设吗？

　　你就不能找个借口，进去待半年？

　　在里面，吃穿不愁。

　　只要半年后这阵风头过了，你再出来就行。

　　犯点小事，找个由头，再托托关系，

　　在里面待上半年，也不会吃多大苦头。”

　　说完，李为民反问了一句：

　　“我的话，说得够清楚了吧？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要说没听明白，那肯定是骗人的。

　　此刻，要不是顾及李为民的身份，

　　许大茂都想指着他鼻子大骂了。

　　这人可真损，居然给自己出这么个主意。

　　生气归生气，可许大茂并不糊涂。

　　经过一番分析，他发现李为民出的这招虽然损，

　　甚至缺德，但确实很有效。

　　眼下，他许大茂也没有别的办法能躲过下乡，

　　所以面对李为民指的这条路，即便觉得坑，

　　也没得选，只能走下去。

　　……

　　距离下乡还有两三天，

　　易中海、刘海中以及阎埠贵都在忙着统计院里住户的适龄青年，

　　他们得列出名单上报给街道。

　　相比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工作积极性不高。

　　因为这次下乡，他们两家都有损失，都得派人去。

　　按理说，权力在他们手中，名单上报时漏一两个人也没关系。

　　可偏偏，院里有大爷弄虚作假被上面发现，

　　不仅丢了大爷的位置，

　　还被街道和其他有关机构轮番上门做思想工作、批评教育，

　　差点被当成敌对分子打倒。

　　有这样的先例在，刘海中他们哪还敢弄虚作假。

　　而且，对于易中海，阎埠贵和刘海中看不透这人。

　　刘海中曾以替年轻人考虑为由试探易中海的反应，

　　结果换来易中海的一番思想教育。

　　这让刘海中更加确定，要是把自家孩子从名单上划掉，

　　易中海肯定会去有关部门告发。

　　说到底，三位大爷这个小团体，内部并不团结。

　　“爸，消息是真的吗？

　　这次上面安排年轻人去麦香岭下乡再教育，我没听错吧？”

　　和家里关系不好的阎解成也回家了，

　　不光他，连被阎埠贵两口子坑惨的阎解放也回来了。

　　事关前途，即便不愿意和家里打交道，

　　现实也由不得他们不回来。

　　一开口，阎解成就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至于家里的情况，他一点都不关心。

　　阎埠贵被学校开除，家里没了收入怎么生活，

　　这些都和他阎解成没关系。

　　“你这臭小子总算回来了。”

　　看着自家大儿子，三大妈说道：

　　“那还能有假？比真金还真。”

　　“前几年我不是下乡过了吗？

　　上面怎么想的，又来这一出。

　　而且下乡再教育，那是让没工作的人去锻炼，

　　我现在工作有了，孩子也有了。”

　　阎解成说到孩子的时候，声音有点飘，

　　他和老婆结婚有段时间了，可老婆肚子一直没动静。

　　“你跟我说有啥用？有本事你跟上面说去。

　　又不是我能决定谁下乡谁不下乡！”

　　三大妈有点无语。

　　“爸，名单是您统计的吧。

　　您就不能想办法把我名字从名单上划掉？”

　　这时，阎解成把目光投向阎埠贵。

　　听到儿子这么说，阎埠贵向阎解成说起院里的情况，

　　跟他诉起苦来，讲着自己的难处。

　　“不光是你，连小莉恐怕也躲不过。”

　　最后，阎埠贵看了一眼儿媳。

　　“啊？”

　　于莉有点懵：“怎么还有我？”

　　“这是按照上面的条件来的，你也在适龄范围内。”

　　阎埠贵长叹一口气。

　　“爸，那您就不能想想办法？

　　比如找找关系，让我和小莉逃过这一劫！”

　　阎解成鼓动着阎埠贵。

　　阎埠贵还没开口，三大妈已经搓起手指。

　　“妈，啥意思？”

　　于莉注意到三大妈的动作，问了一句。

　　“找关系不用花钱啊？”

　　三大妈倒是直接，说得干脆利落，一点都不犹豫。

　　“咋的，不愿意出钱？”

　　见儿媳儿子脸色变了，三大妈又补充道：

　　“你们以为我愿意要你们的钱？

　　这是拿你们的钱，办你们的事！”

　　一提到钱，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围绕着阎家算计的核心思想，秉承着阎家不能受穷的理念。

　　现在三大妈跟他们谈钱，这简直是要他们的命。

　　“解成，于莉，你妈说得对。”

　　“求人办事不得花钱啊。”

　　“而且，真不是我们要你们的钱，

　　是拿你们的钱，办你们的事。”

　　这时，阎埠贵和三大妈站在同一战线，

　　围绕三大妈刚才说的核心，进一步解释。

　　“你们看，咱家现在就这情况。”

　　“我也被学校开除了。”

　　“不是爸不帮你们，实在是咱家有难处。”

　　“你们这些做晚辈的，也该为我们这些长辈想想了！”

　　阎埠贵说到这，于莉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爸，您这话不对。家里有困难，我们做晚辈的能理解。

　　可您也得理解理解我们。

　　我和解成一个月就那点工资，

　　本来就不宽裕，哪还有多余的钱给您啊。”

　　“哎，于莉，你这话说的？什么叫给我们？”

　　三大妈反应激烈：

　　“我刚不是跟你解释了吗？这是我们要你们的钱吗？

　　这是拿你们的钱，办你们的事。”

　　一时间，阎家这边气氛紧张，

　　吵得不可开交，激烈得差点就要动手了。

　　再说刘家，情况也不乐观。

　　听到风声的刘光福兄弟三人也慌了神，

　　下乡吃苦受累，他们可不愿意。

　　和阎解放、阎解成兄弟的想法一样，

　　他们也希望老爹托托关系，别让他们这次下乡劳动教育。

　　和阎埠贵两口子不同，

　　刘海中两口子虽然没跟儿子们提钱的事，

　　但这事确实不好办。

　　因为这阶段是下乡的扫尾时期，

　　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项工作。

　　毫不夸张地说，十几个人盯着一个人，

　　就看你响不响应号召。

　　易中海虽然无儿无女，但也被人盯着。

　　贾张氏心眼多。

　　老伴走了，儿子也没了，现在贾家就靠秦淮茹撑着。

　　有秦淮茹在，她贾张氏和家人还能吃饱饭。

　　要是秦淮茹下乡了，这半年家里可怎么办？

　　贾张氏说不发愁那是假的。

　　可她又不好直接找易中海，

　　就借傻柱的嘴，向易中海诉说贾家的难处。

　　看似下乡是好事，至少名义上是。

　　但就是这所谓有关部门宣传的好事，

　　让四合院炸开了锅。

　　又不是没下过乡，不少运气好回来得早的，

　　都说过那段日子的苦。

　　一个个争当模范先锋，发扬孔融让梨的传统，

　　有好事不是自己要，而是让给别人。

　　许大茂从外面回来了，一脸心事重重。

　　“院里这是咋了？”

　　看着乱哄哄的院里一群人，许大茂问娄晓娥。

　　“还能因为啥？下乡那点事呗。”

　　娄晓娥回答，顺口问：“你跑哪去了？”

　　许大茂张了张嘴，没出声，

　　最后把注意力放在了吃瓜群众之一的王同宗身上。

　　“王哥！”

　　听到有人叫自己，王同宗循声望去。

　　“是大茂兄弟啊。有事？”

　　王同宗问。

　　只听许大茂没头没尾地说：

　　“王哥，这次下乡，娥子可能得拜托您照顾一段时间了。”

　　听到许大茂这话，王同宗当时就懵了。

　　啥情况？

　　下乡可是半年时间，街道丁主任说得很清楚。

　　这哪是照顾一段时间，分明是半年。

　　王同宗心里想：这傻茂，是不是察觉到啥不对劲了？

　　可又一想，觉得不对。

　　要是许大茂知道点啥，

　　现在不可能心平气和地跟自己在这说话。

　　王同宗：你小子就不怕这半年，

　　照顾出个“买一送一”？

　　额，话说回来，如果真是那样，

　　貌似这没有生育能力的傻茂还得偷着乐。

　　“大茂兄弟，到底咋回事？”

　　王同宗还是问了一句。

　　许大茂说：“是这样的。

　　最近我可能要出趟远门，学习提升一下自己。

　　所以我可能下不了乡了。娥子怕是躲不过去。

　　所以……您也知道，别人我都信不过。

　　王哥，您就帮帮忙呗，谁不知道您为人最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

　　王同宗没办法，勉强答应了许大茂的请求。

　　谁让他王同宗住在许大茂隔壁，又是多年邻居。

　　睦邻友好，这是邻里精神的基础。

　　再者，作为邻里精神的传承者，

　　别人有困难不帮，哪还能叫隔壁老王。

　　许大茂说的出远门学习，王同宗不太清楚。

　　但王同宗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躲麦香岭。

　　也难怪，他许大茂在麦香岭可是闯了大祸。

　　不躲着点，要是旧事重提，

　　到时候可不是喝一壶能解决的，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

　　他那事的性质可不是道德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很快，王同宗就明白许大茂口中的出门学习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这时，来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已经到了四合院。

　　随着这两位同志的出现，吵吵闹闹的大院瞬间安静下来。

　　这两位同志看着眼生，肯定不是红星派出所的。

　　他们正是为许大茂而来。

　　“请问，许大茂住这吗？”

　　其中一个警官开口。

　　另一个警官已经发现了许大茂，提醒了身边的同事。

　　然后，两人直奔许大茂而去。

　　到了跟前，其中一人二话不说，直接给许大茂戴上了手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在场所有人何止意外，全都懵了。

　　这啥情况？

　　许大茂犯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