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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上路

扒墙脚的女御史 六弓刀 5408 2025-10-11 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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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仲仿佛就此认命了。

  落到司马瞻手里,他就没想过还能囫囵着脱身。

  只是裴行却有些踌躇,他附到司马瞻耳侧:“殿下,这清极鞭要人命不说,就算命大不死,养伤也要好几个月,卫城军半年失了两名主将,怕将士们更多迁怒殿下。”

  司马瞻亦小声道:“不妨,本王在外头时就将鞭上缠的倒刺拆了,你既替本王巡营,就由你来行刑,日后他们也能畏你。”

  裴行一时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今日就教他们个乖。”

  裴行拎着鞭子走下阶去。

  ……

  陆仲也起身,垂着个脑袋不言语。

  司马瞻朝窗外望去一眼,又将临出门的二人喊住。

  “本王向来不在意流闻,你们尽可去传,但要记住今日这顿打是为什么挨的。”

  陆仲揖手:“末将日后一定勤勉军务,决不懈怠。”

  司马瞻挥挥手,让他们退了。

  外头雨大,是以其他营房的人并不知道还有这桩大事发生。

  裴行甩完三鞭,那陆仲只是咬了咬牙,连一声喊痛都不闻。

  他仿佛也是疑惑,径自盯着裴行手中的清极鞭看了许久。

  “别看了,这鞭子上的杀人器,已经被殿下拿下去了。”

  陆仲揉了揉鼻子,入营房后又对着司马瞻行了大礼。

  ……

  这桩事了结,裴行同他一起出了军营。

  两人趁着雨势变小,也不撑伞,一人牵着一匹马走了许久。

  “不瞒殿下,今日陆仲那般出言不逊,属下以为殿下至少要卸他一条胳膊。”

  卸一条胳膊都算轻的。

  殿下的口头禅是“先打个半死再说。”

  通常的“半死”打完,基本上当时就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能不能熬出生天,全看个人造化。

  这一两个月,殿下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柔和了不少。

  他一度担心离了沙场你死我活的境遇,殿下会失了武将的戾气。

  可又见他身上有血迹,分明是刚杀过人的。

  奇了。

  大清早的功夫,哪里有人给他杀呢?

  司马瞻没应他这句,却叹了口气。

  男女相悦就是寻常,男男相悦为何就成了笑柄呢?

  可气的明明自己被人笑了,还不敢下死手报复回去。

  只因还记挂着一个人。

  他们不敢报复自己,若是报复到旁人身上,可就不妙了。

  “本王的名声,要被这声断袖累完了。”

  裴行点头:“是,今日没有重罚陆仲,保不齐外头又要传出些什么。”

  “不然,再回去卸他一条手臂?”

  裴行从他手里接过马缰绳:“下雨呢,回家吧。”

  “要你何用。”

  ……

  这句要你何用,着实让裴行担忧了几天。

  行军打仗可以,驭人之术他很乏力。

  他日日巡营,也就只能保证卫城军操练个三五时辰。

  连军中禁酒的规矩,他都拿不下。

  若是殿下哪天得了可心的副将,恐怕自己就要被取而代之。

  ……

  此后几日,司马瞻一有空就在房中收拾东西。

  衣裳也有,细软也有,文房也有,古籍也有。

  几口官皮大箱被他装得满满当当。

  裴行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有些害怕:“殿下,王府的日子,您是不打算过了?”

  “嗯,不过了。”

  裴行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那您搬去哪儿?太常第连个客房都没有。”

  司马瞻将他的手甩掉。

  “容不下本王的又不是他家的客房。”

  裴行抹着泪出去了。

  夭寿了,殿下要离家出走了。

  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陛下。

  司马瞻收拾完行礼,提了剑要去树下习武,看裴行一脸颓然地坐在树下。

  “本王要出门几天,这些日子……”

  “还回来么?”

  “这里是本王的府邸,自然要回来。”

  “回来还要属下么?”

  “……”

  司马瞻被他问得心烦,只好如实相告。

  “本王要去一趟冀州,所以临走之前才替你收拾了陆仲,否则本王走得也不安心。”

  裴行又开始抹泪。

  “属下这回一定拿出雷霆之势来替殿下巡好卫城军。”

  “殿下安心上路吧。”

  “……”

  这日下了早朝,司马瞻蹭到易禾身边。

  “大人,本王近日要去往边境一趟,沿途兴许会路过冀州,你有没有什么口信捎去?”

  易禾一脸迷惑。

  “哪个边境路过冀州?”

  司马瞻轻咳一声:“这是军情。”

  易禾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道:“半月前,下官一位远方亲戚写信过来,说有个同乡要来建康做营生,若他求到门上,让下官多多照拂。可是下官一直没见到来人,正预备着写信过去问问,如果殿下方便,就替下官将此话带到。”

  “那你不用等了。”

  “为何?”

  “本王的意思是一定将话带到,还有没有其他的?”

  “其他的……对了,下官幼时常看的几本古籍,这几年倒时常惦记,遍寻建康也没有寻到。”

  “好,旁的呢?”

  “代下官问好……算了,族中大约也只剩下官的同辈或者晚辈了,问不问也无妨。”

  “要不要板栗?”

  “什么?”

  “冀州的迁西板栗。”

  “哦,方便吗?”

  “方便,黄骅枣呢?”

  易禾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如何这般温柔地像是要吃人。

  “来点……也、也行。”

  “好。”

  司马瞻强压住笑意,可哪里压得住。

  “殿、殿下一路顺风……”

  “多谢你。”

  她本以为话到此处就该闸住了,谁知道司马瞻一路跟着她快进了衙门。

  “本王离京这些日子,差几个人去你府上吧。”

  易禾摆摆手:‘不用,石赟功夫不差。’

  他沉下声来:“如今京中盛传你我二人的流闻,你猜本王离京之后,他们会不会问你寻仇?”

  易禾不自觉地攥了攥拳:“必然的。”

  “所以,四个够不够?”

  “八个,下官惜命。”

  “好。”

  ……

  这天易禾临上榻前,突然又琢磨起白天的事来。

  建康到冀州近两千里,司马瞻既然亲自跋涉,想必是有要紧的军情。

  既然军情事大,他如何还能拿出这么多时间来替她带这些杂七杂八呢?

  不对。

  他应当是专程去冀州的。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惊,起身又将靴子套上。

  院外,四个人影正来回巡逻,另外四个要值下半夜。

  她抓住一人问道:“你们殿下何时启程?”

  “回大人,午后已经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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