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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青鸢怎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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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司晏大脑一空,像被人狠狠拍了一掌,有些怔愣反应不过来。

  “你再说一遍?”

  “王妃她……昨夜……”

  巽渊对祁司晏说:“王爷,我们先进宫。”

  一路上祁司晏绷着脸一言不发,车夫赶的很快,巽渊还是一遍又一遍催促他快点。

  外来车辆在前宫门就得停下的,祁司晏的马车直冲后宫而去,侍卫拦都拦不住,也不敢拦。

  到常清宫门口,祁司晏疾步进去,来势汹汹的样子宫人们看了都直打怵。

  殿内白布担架躺着个女人,看清青鸢面容时祁司晏呼吸轻了轻,她的面容很安详,脸色却比平时冷白。

  男人目光盯着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薄唇开开合合没说出一句话。

  指尖抚过的地方没有一丝温度,她连呼吸都不会,祁司晏甚至不敢伸手探她鼻息。

  男人喉间微哽,指尖轻颤,心里像被人划开了道口子,有绵绵密密的痛袭来。

  “青鸢。”他轻声唤她。

  五官漂亮的女人再也睁不开眼,她睡得很乖,睫毛微翘,和以往一样精致漂亮,嘴角似乎还有一点弧度。

  “我来了。”

  指尖顺着她眉心一路往下,停在她侧脸时祁司晏像捧易碎的珍宝一般摩挲她肌肤,昨天还活生生的人怎么现在就没了温度呢?

  明明只是一晚上,他就晚来了一晚,他一早就会来接她回家的。

  他听说她在闺阁时是个病美人,可相识这么久她总生龙活虎整日笑容满面,那么有生命力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轻飘飘地……

  即便人就在他面前,他也觉得荒诞,青鸢怎么会死?

  她说她要吃很多好吃的,交许多朋友去外面的世界开开眼界,她说——

  保重。

  昨日荷花亭外她轻喃的一句“王爷保重身体”窜进脑海,祁司晏呼吸破碎,她那时是在告别么?

  他们的最后一面甚至没有好好说话,他连她都没好好看上一眼。

  【祁兄,你想挣大钱吗?】

  【你功夫好,带上地图去找银子,事成后咱们五五分!】

  【王爷,你真是个好人。】

  她说这些话时笑眼盈盈,与现在这个苍白安静的人截然不同。

  那时候的她活的好自由。

  【多大了?】

  【快十八了。】

  那么好的年纪,她该是恣意阳光的。

  那么想要自由的人怎么会被困在十八岁?

  祁司晏接受不了,如果昨天他不跟太后玩心计直接进宫将她带走,她就不会死。

  她死前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孤独,有没有害怕到想他,是否一遍又一遍看向外面期待他何时出现在眼前,会不会怨他让她一个人在幽黑的地牢待一整夜。

  那么爱自由的人必然是很讨厌地牢的,之前他就关过她几日,现在,她又被人关了一次,他却没及时去救她。

  想到这里,男人心腔蓦地一痛,他好像,从来没有照顾好她。

  他似乎忘了,她再有小聪明也只是个小姑娘,面对朝堂肮脏的暗斗怎么会是别人的对手。

  是他来晚了。

  祁律见皇叔沉默大半晌不说话,只是目光一遍又一遍认真地看着身旁人,周遭气氛冰冻到极点,在场的人无不提着一颗心,大气都不敢出。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总让人惶恐。

  “皇叔……”

  祁司晏缓缓侧目,昔日冷峻的脸上满是阴鸷,眼里神色暗的吓人。

  祁律长这么大从没见过皇叔这般模样,他平日动怒一个眼神就能轻飘飘定人生死,像这么情绪外露地发怒还是第一次。

  那是滔天怒火,绝不会轻易平息。

  “我把人交给你,你和你的好母后就是这么待我夫人的?”

  男人嗓音低沉,眼里有血丝,一字一句的质问让人胆寒。

  太后捏着帕子说:“我的人没有对她动过任何手脚,你可以去查,若知道她身子骨弱成这样我才不会让她留在宫里。”

  “人是你诬陷扣下的,”祁司晏嘴角勾着嗜血的冷笑,“现在想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大理寺的仵作查看青鸢的尸体,“回皇上、太后,王妃身上没伤,舌苔颜色和瞳孔也不像中毒身亡,似乎是……”

  祁司晏:“什么?”

  “像心梗而死又像窒息,”仵作又道:“这是初步推断,并不排除是中毒的可能。”

  想进一步确认只有剖尸。

  太后也想到了这个,“本宫没对她做过任何处罚,若厉宸王非觉得是我的人给她下的毒,可以让仵作剖尸查验。”

  话音一落,皇帝觉得不妥,轻斥一声:“母后。”

  祁司晏握紧掌心,目光冷煞看向太后:“本王昨日不是没让人给太后说过,厉宸王妃身子弱,在王府时都是娇贵养着,到你这常清宫来一趟,先是落了个下毒罪名,再不分青红皂白将人关起来。”

  “人是在你这里没的,”男人终于懒得跟她虚与委蛇,沉声道:“你还在狡辩什么!”

  他那一声震得人耳廓发麻,胆子小的宫人们早已抖着身子低头不敢看面前的修罗场。

  厉宸王发起怒来实在可怖,连太后都吼,一点面子也不给。

  对上他阴鸷的眸子,太后心里虚,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身后一阵脚步声,黑压压一队穿戴整齐的精锐迅速将常清宫包围起来。

  带着武器的兵士平日不能来后宫,今日却围在常清宫,个个面容冷煞,气势凛然,看来祁司晏早有准备。

  这气势活像来逼宫的,没有一点规矩可言,却谁都奈何他不得。

  祁律知道这事母后本就不占理,皇叔丧偶,心中定然悲愤,便给了母亲一个眼神。

  太后吐了吐气,开口对祁司晏说:“昨日将厉宸王妃留下是哀家的过失,厉宸王丧妻伤神是人之常情,我给你道个不是。”

  “呵。”祁司晏冷笑,眼里讽刺拉满,“我缺你一个道歉?”

  祁律适时动唇:“皇叔息怒,我们都不愿看到皇婶遭此劫难,逝者已逝,为表歉意,皇叔提出任何要求我们都会竭力满足,也会给皇婶办个体面的后事,您不要气伤了身子。”

  巽渊心里摇头,这种时候王爷什么也听不进去的,尤其提到死字只会让他更动怒。

  果不其然,低压的氛围里一道突兀笑声响起,祁司晏眼神嗜血狠厉,笑的让人神经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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