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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周全颜面

媱嫦 琋和 4190 2025-10-11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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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瞧。”

  郑子石把几册古籍递到媱嫦面前。

  媱嫦接过来一瞧,书册边角被利齿啃咬过,撕得一塌糊涂。

  郑子石又递上了一方手帕包成的布包,以手挡风展开来,里边竟抱着一簇杂乱的猫毛。

  “大人,这些猫毛是在古籍受损的箱子里寻得的,弘文馆以运书车驾偷运四只猫入京之事已无可辩置。”

  媱嫦的心放下来大半。

  她隔着丝帕把猫毛牢牢攥在掌心,盯着万全的眼睛道:

  “弘文馆有违法度偷运活猫入京,更与今日命案相连。现命骁骑卫彻查弘文馆,弘文馆内一应官吏速速召回。如有违者,以真凶同罪论处。”

  万全瞠目结舌。

  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绣止府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

  从他们进到弘文馆至今,所过不及二刻。

  他接到长公主的教令后一路快马赶来,怕的就是有所变故。

  然而变故还是出了,与他无干,是郑子石速度太快了些。

  宁浮亲自挑选出来的骁骑卫校尉,当真不同寻常。

  万全死死地盯着郑子石的背影,眉心颤抖两下,皱紧了。

  郑子石却根本没有理会他分毫,仔细听媱嫦说完话,便敛容应下:“喏!”

  他领命要走,媱嫦却把他叫住了:“让副校带人去便是,你留下。”

  媱嫦与他说着话,眼神却始终落在万全的身上。

  这老太监眉目冷硬,瞧着便不是和善之辈。

  媱嫦睨着他,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

  万全被媱嫦看得心里发毛,往后退了半步,他道:“既是弘文馆与此案有关,那老奴这便去回禀长公主,不过媱嫦主事,京安城不比塞外旷野,行事还要有些分寸才是。”

  他说着教训的话,眼睛却根本不敢往媱嫦的身上转,更是说完话便走,生怕媱嫦再给他一箭似的。

  万全说完了话离开,郑子石这才狐疑的看向媱嫦:“大人,可是明德坊又有什么事项?”

  媱嫦的嘴角缓缓勾起,她冷眼瞧着万全离去的方向,轻声道:“送上门来找不自在的人罢了,无需多理。”

  转回身,她又道:“随我进来。”

  万全是不敢立时动她的,但郑子石来得太巧,于绣止府而言自是好事,但却坏了明德坊的事情。

  若是明德坊有意为难,郑子石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媱嫦拿着长弓回到殿内,把那杯尚有余温的茶饮了,对程聿道:“若是圣人问责,司丞只管推给我便是。”

  程聿却在笑。

  他看着媱嫦,缓声道:“多谢。”

  他谢得不明不白,听得郑子石满头雾水。

  媱嫦却明白了。

  她的嘴角噙着笑,问:“如何谢?”

  方才在外边,她有一句话是没说错的。

  明德坊插手绣止府事项,僭越了。

  她令明德坊负责今日案件无可厚非,更遑论当时她用的亦是问询语气。但此番插手,却是冒犯皇权,圣人决计不会容她。

  她当街道破这话,余下的事情自有御史台去管。程聿与明德坊相对许久,此番程聿只需稍加利用便能压过明德坊稳占上风。

  程聿又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向媱嫦:“奉茶以谢。”

  媱嫦盯着那盏茶,沉默良久,道:“司丞的茶,分量不轻。”

  如此大的一份礼,他敬杯茶就算完了?

  程聿放下茶盏,嘴角扔挂着浅笑,他问媱嫦:“还有什么发现?”

  “明德坊太急了。”媱嫦轻声回答,“而且,她一直盯着我,否则不会这么快。”

  “嗯。”程聿眼含满意,“你静下来了。”

  媱嫦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

  她的情绪早已不会急剧波动,哪怕是现在这情形。

  她道:“我去瞧瞧宋秋。”

  “嗯。”

  媱嫦转回身,对郑子石道:“你就先驻守于府内保护司丞安全,若是明德坊再来,你只作看不见便是了。”

  “喏。”郑子石习惯了听从命令行事,哪怕觉得有些古怪,却还是先点了头。

  媱嫦走后,郑子石看向程聿,满眼疑惑:“公子,放眼京中无人敢闯绣止府,您……”

  今日事项纷杂,他留守于府内便相当于折了媱嫦半片羽翼。

  程聿闻言只道:“她是你上峰,如此安置自是有她所想,你听着便是。”

  郑子石点头,乖觉应下,再不言其他。

  媱嫦到达殓房时,宋秋刚把两块包着糯米饭的纱布从脱里和织花的口中取出。

  有些毒是银针验不出来的,宋秋用的法子是祖传手段。若死者中毒,那纱布便会被死者口内呕出的浊液染黑。

  “如何了?”媱嫦走到她身边轻声问。

  宋秋大抵是不适应殓房内还有其他人,听到媱嫦的声音后便颤栗着缩了下肩膀。

  她一手抚着自己的心口,一边说道:“我又查了一遍,仍旧没有中毒迹象。而且脱里也并非酒醉,他是饮了不少酒,却不至于让他醉倒。”

  宋秋指着脱里的尸体,继续道:“若是醉酒后溺毙,皮肤干后会泛黑却不破裂。”

  媱嫦仔细听着,脑中思绪万千。

  宋秋觑着她的脸色,迟疑良久后还是问:“大人,您捞起小宁大人时,他的遗骨是头朝上还是脚朝上?”

  媱嫦没多思量便回答道:“头朝上。”

  若不是瞧见了宁昌的样貌,她也不会亲自跳下井去捞人。

  宋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媱嫦觉出不对,看向她道:“直说便是,我没什么忌讳的。”

  宋秋却还是有些犹豫,迟疑片刻,她终于道:“大人,一般来讲,被人推入井中或是被迫跳井溺亡的人多半是头朝下,头脸处也多有伤痕,只有……”

  停顿片刻,宋秋继续道:“只有自己跳井的人才会脚向下。”

  媱嫦琢磨着她的话,片刻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己跳井,就如她当时一般,必得是站在井口向下跳的,井内狭窄,人在其中想调转身体几乎不可能。

  她缓缓皱起眉头,回忆着宁昌的模样。

  他死得很安详,脸上也没什么伤痕,就像睡着了在做美梦一般。

  合了合眼,媱嫦看向宋秋:“有没有别的可能?”

  宋秋点头,眼中却带着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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