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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衣鬼影

媱嫦 琋和 4182 2025-10-11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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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息怒。臣妹不懂朝事,只谈人心。岳大人是皇兄恩师,亦是天下儒生之师,许是岳大人去绣止府之前有何交待也未可知。”

  圣人的眉头果真拧得更紧了。

  媱嫦面色清冷,侧眸望向褚琏:“长公主的意思是岳大人结党营私?”

  褚琏掩唇叹息:“媱嫦大人好厉害的嘴巴,我只是随口一言罢了。”

  “咳咳。”

  静谧的大殿内突然响起了咳嗽声。

  圣人立即看向程聿:“修怀,可还好?”

  程聿掩着唇又咳了两声,缓了气才道:“臣失仪,陛下恕罪。”

  “无妨。”

  圣人对程聿的纵容旁人早习以为常,这等小事根本就无人会借以责难。

  程聿直起身子,缓缓转身看向褚琏:

  “长公主爱臣如子,是臣狭隘了。”

  字字诛心。

  媱嫦险些没忍住笑。

  这人,狠起来真要命。

  不等褚琏言语,程聿又转回身对圣人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不如待到明日臣查清缘由再求圣意?”

  褚琏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行至殿中:“今日事今日毕,皇兄,今日既已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不如还是今日了结了吧?”

  圣人微微皱眉:“修怀,你如何看?”

  程聿敛袖微笑:“若现下说明原委可让长公主殿下安枕好眠,臣愿如殿下所愿。”

  褚琏含着笑,侧眸望着他:“程司丞言重了,此事如何本也碍不到我,我不过是想着莫要因一人之过扰得京安城不安。”

  “臣愚钝,不知殿下所谓一人之过是指什么?殿下不妨明言。”程聿面色淡然,言语间却丝毫不肯退让。

  褚琏笑着反问:“程司丞天纵奇才,会不知我所言何意?”

  程聿还是那句话:“臣愚钝。”

  “你……”

  “陛下,既然此事因臣而起,不如还是再听听李大人还有何要说?臣既在朝为官,便也听得旁人言说。”

  媱嫦打断了二人剑拔弩张的对峙。

  李俭听到她提起自己,冷汗便掉得更凶了。

  圣人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朕看他那模样,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李俭颤抖得更凶了,他面如金纸,仿若下一瞬便要晕过去了。

  圣人懒得再理会他,拧眉看向媱嫦:“你可还有话要说?”

  媱嫦微微一笑,侧头看向褚琏:“臣愚钝,竟觉殿下言外之意是臣之过?今日程司丞身子多有不适,今日之内,绣止府内一应事宜臣愿一力承担罪责。”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转向了圣人。

  眸光炯炯,光明磊落。

  圣人瞧着她,眉心终于舒展开来。

  “的确该你一人担责,”褚琏的眸光倏尔冷了下来,“你今日搅得京安城纷乱非常,又在良时血染御道,你可数得清自己冒犯了多少条礼制?”

  “冒犯礼制暂且不论,臣只问殿下一句,若遇刺客,不杀?”媱嫦回之同样冰冷的目光,“殿下是觉得臣救驾有过?抑或是臣不该出手?”

  “事急从权,没什么比长公主的性命更重要的了。”司昭仪含着浅笑插嘴,她扬着下巴,远远地望着圣人,“陛下,妾私心想着,哪怕今日长公主当真受到惊吓,也好过性命受险吧?”

  她说着,又看向褚琏:“而且,长公主看起来并无受惊不适。”

  圣人一手撑着额角听他们争论,闻言也只是轻轻颔首,说了一句:“诚然。”

  “殿下大抵是忧心刺客皆已被诛杀,无法查明其身份?”

  媱嫦眼中冷意渐散,唇角染上一抹轻笑:“殿下放心,讨活人真言,命死人开口,本就是绣止府应尽之责。这些罪人来自何处,受谁指使,臣必定会给殿下一个答案。”

  褚琏掩唇轻笑:“你不必以此事相要挟,你救驾有功,我自然记得。但一件功劳,可抵不上你今日所行之恶举。”

  不待旁人开口,褚琏挺直了脊背跪下,拱手对圣人道:

  “臣妹知晓皇兄念及顾氏忠烈满门,也决计不会以此等小节苛责臣下。但媱嫦既是顾氏女,便得为长兄之死丁忧去职,此乃祖宗规矩。”

  闻言,百官哗然。

  宁府长子身死,举朝皆知。

  宁浮亦曾是顾氏养子,哪怕他现已官居三品,这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媱嫦也微微蹙眉。

  她倒没想到褚琏竟会用宁昌来说事。

  不过她倒不是十分忧心,有圣人应允在先,便是褚琏搬出谁来,她都不必太过挂怀。

  她要想的仅是如何给出一个百官可以接受的言论罢了。

  不过须臾,媱嫦便笑了。

  她端正跪下,朗声道:

  “昔年顾氏只余臣与长姊二人,亦可赶赴边疆为国效力,现下臣之堂兄身死,虽心怀感伤,却也不敢因此耽搁差事。”

  “自高祖立国建邦起,顾氏便世代效忠,顾氏子孙向来以国为重、家为后,家事绝不可扰公差。”

  她缓缓抬头,看向圣人:“臣恳请圣人成全。”

  圣人手里捏着酒杯,垂眸看着媱嫦,眸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似是在考量她话中有几分真情。

  褚琏睨着媱嫦,声音淡漠至极:“既是功臣之后,便更要体恤才是,现下四海升平,昭武校尉也该歇歇了。”

  媱嫦微微偏头,只道:“长公主殿下,臣何去何从,当请圣裁。”

  褚琏面色微僵。

  她倒是学得快,字字句句如程聿亲传,专捡着她的弱处刺。

  圣人终于看向褚琏,道:“此事关乎前朝,你且回去坐着。”

  褚琏抿了抿唇,终是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圣人侧头看向褚稷:“你如何看?”

  褚稷本在饮酒,闻言赶忙放下酒盏起身:“皇兄,臣弟以为,媱嫦不过是顾家养女,宁大将军又是顾家养子,若以长兄之礼待之,委实牵强。”

  是否牵强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人想把媱嫦留在绣止府。

  褚稷是唯一一个听到了圣人与媱嫦对话的人,他自然知道该如何给圣人一个理由。

  “臣弟以为,媱嫦说得不无道理,昔年顾绫以孝身领兵伐西,今日却要媱嫦为堂兄丁忧,委实无须如此。”

  褚稷说完便笑了:“至于那些繁文缛节,总归是不如京安城安泰、百姓和乐无灾紧要。虽有不妥,却也并非是重罪,让程司丞带回去好生教导便是了。”

  圣人的嘴角勾起,视线自褚琏起,一一扫过殿内百官,最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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