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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闻人府。
……
女人瘫在床上,额头布满密汗,动弹不得。
女人解脱般在男人的怀抱离昏睡去,男人看着床上的一抹鲜红,眼中的欲火再次燃起。
**
这是时若曦在十二岁第一次遇见二十二岁大学毕业的闻人肆后,九年后第二次再遇见他。
时若曦,盐城人,现在是小有名气的小说家rose。
而闻人肆,依旧是那个孤高气傲,受万人瞩目的京城小四爷。
......
时若曦醒来时,是被主编的催稿狂call吵醒的。
她开机另一个手机,看到好闺蜜明芮给她打了一百多通未接电话。
就在七天前,她的男朋友司续和她的好闺蜜明芮被她捉奸在床。
她没有哭,没有闹,更没听他们解释,转头就订了京城的火车票。
为什么订京城的火车票,她也不知道。
单纯脑袋一热,随手选了个地方。
刚下车站,闻人肆亲自开车接她。
闻人肆见到时若曦第一面只说了一句话,“走吧。”时若曦听到后想都没想,直接跟着他上了车。
时若曦在闻人府呆了一天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时,时若曦反应过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乌黑的眸子里,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红唇轻启:“你是谁?”声音疏离而冷淡。
闻人肆低下头眼角微扬,勾唇嗤笑,下一秒重新望向她,微眯着眼,“你不是没见过我,第一次去你家做客,你可就给了我,难道忘了?”语气充满调戏与玩弄。
时若曦听着他的话,细细回想,大脑深处的记忆顿时涌现。
九年前的一天下午,女孩放学刚回到家,看见坐在客厅里的陌生男人。
男人正看着电视,电视却是蓝屏。
听闻玄关的动静,男人关了电视,对女孩温柔问候:“你回来了。”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t和黑色短裤,他的声音低沉慵懒,样貌俊朗。
女孩脸上泛起红晕,羞涩嗯声,算是回应。
“我妈妈呢?”时若曦尝试着问他。她说话得声音细小,小得几乎听不见。
男人脸色微变,一股冷漠在他的脸上浮现又瞬间消失。
女孩见他渐变的脸色微微一怔。
她无端觉得那双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就那么一秒,她感觉背后发凉,再看他,他已经恢复了温柔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有病人需要做手术,阿姨三十分钟前赶去医院,估计已经开始准备手术了,要很晚才回来。
而我呢,是和妈妈一起来的,我妈妈和阿姨是旧识,今天来接我爸回家,刚好路过这里,顺便见了一下阿姨。不过,我妈妈去实验室看爸爸,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饿吗?我不会做饭,你把书包放到房间,我带你出去吃饭。”男人说了个大概的情况,眼睛始终盯着女孩,等着她的回复。
女孩低下头想了一会,抬起头说声好,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男人听到回答,勾唇一笑,眼底笑意不明,也跟了上去。
女孩刚把书包放到书桌上,身后传来关门声。
啪,灯灭。
一缕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女孩不知昏睡多久,现在醒了。
男人把女孩的换洗衣服准备好,待她去浴室洗澡,离开了女孩的家。
后来的事情,时若曦没了印象。
只知道那晚自己睡得很早,往后的几天依旧和平常一样吃饭和上下学。
母亲一直吃药维持情绪,对于陌生男人,她没问过母亲,更没提过他。
直至现在,时若曦重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现在的他,五官成熟硬朗,身上所散发男人的气息也蠢蠢欲动。
“很晚了,别回去了。”闻人肆开口,声音夹着一丝急躁。
时若曦望向窗外高挂的圆月,确实很晚了。
等一下!
时若曦回过神,环顾四周。
她现在在哪?她在闻人肆的房间!
还没等时若曦反应,闻人肆已经脱下她的衣物。
......
时若曦刚醒,身上没力气,自行扶墙走进卫生间梳洗了一番。
她洗漱完出来后,闻人肆恰好端着早餐上来。
“先吃饭。”闻人肆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时若曦没有动,表情冰冷,开口:“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闻人肆看着她,听得出她的情绪。
抱怨,想发泄。
闻人肆不问所动。
时母在回家时不小心被一个精神失常的艾滋病患者抓伤,她未在两小时内注射抗药,感染了艾滋病,在时若曦十八岁离世。
“因为是你,也只有你。”闻人肆坚定地语气,倒显得自己很有理,没有错。
闻人肆一步一步走向时若曦,来到她的面前,他一米八七的个子压了她一米六五一个头。
他抬起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凑上前舔舐她的脸颊,像是在享受。
闻人肆的嘴角转移到她的耳边,一字一顿道,“吃完饭去民政局。”
时若曦推开面前的人,瞪大眼睛,惊愕道,“你说什么!”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还有人要吗?你的男朋友,不对,应该是前男友,早就和你的好闺蜜在一起了不是吗?你很清楚。你喜欢谁,心里也清楚。”闻人肆一字一句刻在时若曦的心上。
闻人肆的话道出了时若曦的心。
她没人要,和前男友谈了三年,两年前就发现他对明芮的异常关心。
可又想想,他俩只有恋爱的名头,没有情侣之间的搂搂抱抱,甚至连手都没拉过。
她比明芮长得漂亮,比她优秀,不明白司续放着她这个大美女不要出轨明芮这个样貌平平的女人。
况且,追她的人不少。
不过,他俩在一起,全是做戏给母亲看的,母亲离开后,他俩谁都没有提分手。
喜欢谁,她不清楚。
喜欢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不明白,但她忘不了眼前对她侵犯过的男人。
她应该恨他,怎么恨,她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
只知道,母亲提过一嘴,他来自京城。
还记得母亲又说了一句,京城人都不是好东西。
那是母亲说过最厌恶的一句话。
那天晚上,他帮她准备好换洗衣服,放好洗澡水,给她做了一顿晚餐。
那时,她对他怎么也恨不起来。
只有那顿晚饭,她是没有哭着吃完的。
“你还没有求婚呢。”
闻人轻挑下眉,给了她最坚定的答复,“当然有。”
**
他们结婚了。
时若曦唯一一本断更了三年的小说也落得一个美好的结局。
婚礼按照时若曦的要求举办的很简单,该请的人都请了,也邀来了司续和明芮。
两年后,他们的孩子出生。
是一个男孩,名叫闻人若玺。
......
京城人都知道,闻人家主和主母坠亡断崖,上了两个星期的新闻,而闻人家是如何被一个区区十九岁的青年硬撑起来的。
以往的闻人家,是京圈人人打压的对象。
如今的闻人家,是京圈最惹不起的家族。
至于时若曦为什么和闻人肆结婚。
是她住闻人府一个星期后,发现他的心思,答应了他的求婚。
突然的答应并没有让闻人肆感到惊喜,像是在预料中。
刚到闻人府的四天后,时若曦无意间闯入闻人肆的房间。
从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一叠文件,文件上写着大大的“时”字,她好奇地打开,里面材料是关于如何催眠并使人陷入幻觉的。
还有一份关于司续的资料。
只有一页,上面写着,背景干净,q大,身高185,长相符合标准,大一岁......
时若曦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不可思议。
q大上学,身高180以上,是母亲的择偶标准。
司续也刚好比自己大一岁。
时若曦拿着司续的照片,翻到背面,上面写着符合两个字。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那天晚上他没有对我……
我的男朋友也是他找来的......
怪不得母亲上午告诉我该找什么样男朋友,下午就碰见司续找自己告白。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是说,因为我的母亲......
晚上,时若曦端着红酒走进闻人肆的房间,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袍的闻人肆。他戴着金边眼镜翻着手中的文件,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时若曦恍了一瞬,用斯文败类来形容他再好不过了。
似乎注意有人进来,闻人肆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时若曦。
她穿着红色低胸睡衣,皮肤衬得人愈发白,又妖又艳。
闻人肆的眼睛直钩着时若曦,喉咙轻轻划了一下。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件睡衣是谁买的。
闻人肆低下头继续翻着文件。
眼睛在工作上,心不在。
心中暗道:以后应该多挑些这类衣服。
时若曦慢慢朝闻人肆走去,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闻人肆手中翻阅的文件被抽走。
他抬眸望向眼前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四爷让人铭记您的手段可真特别。”时若曦先开了口。
未等闻人肆说话,时若曦坐到他的腿上,胳膊环上他的脖子,清澈的瞳孔对上镜片后的眼睛,他的眼眸是那样的深沉,像一片平静的湖水,被时若曦地踏入而泛起涟漪。
时若曦眼里闪着泪光,轻柔道:“谢谢你。”
太近的距离,心跳都乱了。
闻人肆单手摘下眼镜,眼中的欲火灼烈且炽热。
下一刻,埋在他怀里的人被按在沙发上。
他低头吻她,很轻柔又很霸道,“要还的。”语气低沉,他乱了呼吸。
......
四年后。
闻人肆的办公桌挪到了窗户旁,这里能清楚看见楼下花园。
此时,时若曦和小若玺在花园里玩闹。
闻人肆刚打开的笔帽迟迟未落到纸上,他望着楼下两人的身影,抿起一丝浅笑,眼底尽是温柔。
或许时若曦永远不知道,他为她做得远不止这些。
十九岁的闻人肆和父母驾车出游,却是父亲精心策划的一场谋杀。
他的父亲为了享天伦之乐,想杀了闻人主母和闻人肆。
断崖边,闻人家主判断有误,本来应该是右前轮卡在断崖上的,结果左后车轮卡在了断崖上。
小时若曦恰好出现,打开后车门,后座的闻人肆才逃了出来。
闻人肆出来后,汽车突然掉了下去。
面对小时若曦的错愕,闻人肆只说了一句,“他们该死。”
后来,时若曦匿名报了警回家。
闻人肆多方调查时若曦,才知道她其实是个孤儿,时母从京城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女婴带到盐城抚养,取名时若曦。
可惜时母因为京城男人的背叛伤透了心,得了轻度抑郁症。
随着时若曦渐渐长大,她的抑郁程度愈发严重,为了不伤害时若曦,不得不靠大量的药物维持。
他自学了催眠术,二十二岁的他,找到时若曦的家。
那天并不是时母不在家,而是在家晕倒,闻人肆托手下把时母送进医院。
他在时家坐了一天,等着时若曦回来。
见到时若曦的第一眼,闻人肆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很庆幸,她没认出自己,趁着跟随她进到房间的机会,对她实施催眠,改变了她的记忆。
等到时若曦醒来时,他为她准备好换洗衣物,放好洗澡水,做了一顿晚餐就离开了。
催眠术可以保证人进入催眠,但不能保证人什么时间醒来,特别是改变记忆,风险最大。
九年里,闻人肆每天都暗自跟着时若曦保护她。
司续是他花钱招来的人,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对身边的人间尤物动心。
好在司续确实有暗恋的人,那就是明芮。
明芮是时若曦从小到大的朋友,明芮也不可告人地暗恋着司续。
暗恋终见天日,他们不用在时若曦的面前隐藏对彼此的爱意。
“妈妈,你在看什么?”闻人若玺的小奶音把出神的时若曦拉回现实。
时若曦摸了摸闻人若玺的小脑袋,眼神温柔,“没什么,我们快点回家,给爸爸准备生日惊喜好不好。”
闻人若玺乖巧地点着脑袋,拖着小奶调说,“好——”
闻人若玺坐上保姆车,眼睛望向时若曦刚看得出神的地方,最后也转过头。
车子离开,远处的一栋破旧的院子的墙上圈着大大的红字“拆”。
大门的横梁上,写着三个硕大的字眼——孤儿院。
夜里,时若曦因为结束不久的翻云覆雨疼得睡不着,倒是身边的男人睡得美滋滋的。
时若曦摸到闻人肆的左手,借着透过窗帘的月光,找到小指的一排牙印,淡笑:“真可惜,没抹干净。”
她搂紧了闻人肆,也沉睡在美梦中。
**
窗外的月光皎洁,床上的女孩脸色发白,闻人肆面色变得凝重,急忙上前查看,担心自己的催眠出现问题,他有点后悔自己没多学几年。
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颊,突然,床上的人儿咬紧闻人肆的手。
闻人肆没用动,任女孩把自己的手指咬得渗出血,闻人肆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疼痛的表情。
他只担心她。
貌似女孩也尝到了血腥味,慢慢松开了小嘴。
女孩脸色慢慢红润,闻人肆眉头舒展开,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下小指,低头舔了舔渗出的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再看向女孩时,他双手捧着女孩的脸颊,慢慢的凑近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此刻,在银色月光的见证下,两人的命运交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