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其他小说 我赶了七具美男尸[快穿]

58、冥王鬼妻(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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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刚将钉子拔出来,他腰里的红绳可才是利害所在。

  白衣少女一点也不气馁,饿狼扑食一般又拱上前去,气闷地重新扯开他的里衣:“冥王,你可能看到,这里还系着一圈红绳?”

  “何处?”

  “这里……一直系到这儿。”安瑾禾用食指在他肚子上顺着绳子绕了一圈。

  可她虽能看见,却仍是从红绳中穿了过去,摸不到,也解不开。

  男子眼中却只能捕捉到自己紧致的腹部与肌肉,以及她在上头指指点点的柔荑。

  像毛毛虫一般,在他腰间爬。

  “砰!”

  他再也无法忍受,一掌将少女拍飞出去。

  安瑾禾满脸受伤地揉了揉再次受创的屁股,打开手心,攥住三支铜钉的地方已被压出褶皱。

  钉身狭长且刻有镇魂符,可以确定是阳间那些修道之人的路子,她从前赶尸时也曾见过。

  若这东西是阳间物,那么冥王看不见也就能说得通了,而生死簿上的她阳寿未尽,所以才能碰到这实体,如此说来,朱荷定有蹊跷!

  “冥王,朱姑娘她……”

  谁知她刚想开口提醒他,男子却恢复原本拒人于三尺之外的模样,冷声道:“不是她。”

  安瑾禾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这人方从朱荷屋子里出来胸前就有了异样,竟然对她丝毫不起疑心,难道那红绳的作用如此厉害?

  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更何况这情爱还是假的。

  如果自己告诉他这红绳是九九八十一具爱而不得的少女血魂所炼,用来逼他与朱荷死生不得分离,他自是不会信,说不定还以为她在挑拨离间,一个不开心就将她挫骨扬灰了。

  一想到那画面,安瑾禾就不禁有些心颤。

  她见男子态度坚决,只好换个话题:“此法狠绝,冥王可曾与谁结仇?”

  男子拢紧里衣欺身上前,盯着她的掌心,却什么也看不见,最后沉吟片刻吩咐道:“你出去吧。”

  ??

  这个男人也未免太阴晴不定了。

  自己好心想帮他解决问题,他还赶她走,安瑾禾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裙摆,顿时有些不乐意,不过化解情劫事重,她也不想跟他一般计较,另寻法子便是。

  她转身出门,却在门合上的刹那听见屋里传来一句回应。

  “判词一下生死立见,上下千万年,与我结仇之人不胜枚举。”

  安瑾禾回想起自己被关进刀锯地狱时的待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真有人被拔舌、歌喉、火烤和刀锯的时候,一定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换句话说就是,他的仇人可太多了。

  *

  冥王不愿意怀疑朱荷,安瑾禾只能找到判官,他手里的生死簿应当记有她生前事迹,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些线索。

  谁知面前这个身着深青色长袍之人明面上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听她说明来意后便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我受冥王之令掌管生死簿,怎能随意泄露天机?何况你还是……”

  他上下打量安瑾禾几眼,欲言又止。

  还是犯下数罪本该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刀锯之刑的罪人,他不说安瑾禾也能猜到。

  多亏那个臭道士找的人,现下她不得不一直背着这口锅,是个人见了都要调侃一番,对她自然也十二万分的不信任。

  “判官大人,此事事关冥王的安危,就是他命我来找你的。”安瑾禾一急,只好先信口编了句。

  “哦?那他为何不自己来找我?反倒派你这么个小丫鬟来。”判官不傻,当下便反问道。

  安瑾禾发现这一来一回的,判官的嘴皮子比谁都能说。

  正当她无计可施,甚至计划着半夜过来偷看时,背后却忽然响起平稳沉重的脚步声。

  说曹操曹操到,没想到把正主招来了。

  “冥王来得正好,这小丫鬟说你派她过来查看生死簿,我不知真假,不敢贸然给她瞧。”判官一脸看好戏地走过去打招呼,还特地拿出生死簿来晃了晃。

  安瑾禾闻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若是被当面拆穿,怕是要再给她安个什么罪名,数罪并罚又给打回地狱里。

  冥王走至她身侧,安瑾禾只觉一股寒气逼近,手脚僵硬,此人一向最重规矩,日日以规则给人定罪下判词,定是不齿自己这种坑蒙拐骗的行径,顿时心虚地埋下头。

  “给她看吧。”男子淡淡开口。

  少女猛地抬头,双唇微张,杏眸里闪着光,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但下一秒她意识到,许是只有自己才能看见他心口的锁魂钉,他还指望自己能救他一命。

  没错,一定是这样。

  那安瑾禾顿时救觉得自己地位高了不少,狐假虎威地站在冥王右手边,略显得意地朝判官抬了抬眉,却没看到身侧的墨衣男子瞥过来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发旋处,眼底甚至生出一丝笑意。

  “不是吧,冥王,你……”她没看见,判官立于对面可是尽收眼底,立马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有朝一日竟然能看见这块冰川磐石面带笑意,他恨不得砍自己一刀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判官大人,那就麻烦您了。”安瑾禾对他笑道。

  青衣男子拿出手中的生死簿,两指微捻,飞速翻阅到其中一页。

  “朱荷,乾朝昌州人士,东宝四十八年生人,卒于东宝五十九年六月十三未时。”判官默念,到最后也微微一愣,“……没了。”

  这生平也太短了!

  寻常人的生死簿上会提及籍贯与生日、生前经历与所经善、恶、苦、甜、痛,以及死亡的时辰,既观生死簿,则读生平事,大抵便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朱荷这份生死状却空无一物,只有短短几字,果然奇怪。

  可安瑾禾在仔细琢磨这几个字时,却忽然脑中飞速闪过一个画面。

  昌州、六月十三、未时……

  不正是她刚来此世界时遇到的那个为女儿下葬的人家!一切都刚巧与之吻合!

  那日他们本是为了出殡,却又到处挂红绸点喜烛,难道就是想用此女为冥王配婚?

  怪不得那场面如此诡异。

  安瑾禾越想越觉得可能,那么若是能再回到现是去找到那户人家和下葬的女子,应当就能有眉目。

  见她神色凝重,一直盯着这几个字不语,判官“啪”的一声将簿子合上:“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不过我要说一句,冥王所娶的这位女子是有些怪异,万历年来,我还的确没见过这样的生死状。”

  可冥王似乎十分抵触别人构陷朱荷,登时又道:“我说过,不是她。”

  这话虽是正对着判官说的,但安瑾禾总觉得他是在说给自己听,既然觉得不是朱荷做的,为何又要让她看生死簿呢?

  真是矛盾。

  看来只要这红绳一直系着,想让他自己意识到朱荷有问题是不可能了,安瑾禾摸了摸袖子中道士给的纸人。

  他说过想回阳间便将这纸人点燃即可,万不得已她只能独自一搏,回阳间找到朱荷的尸身再想办法。

  回到冥王府,安瑾禾飞速躲入自己的小屋内,取出纸人。

  朱荷不喜烛火,正好便宜了她。

  少女点燃一支红烛,细小的火苗摇曳着生出一缕青烟,盘桓在半空中。

  纸人被置于火上,刚一受热四边便卷起萎缩,瞬间化为几点黑星。

  安瑾禾默默闭上双目,口鼻中均是焦味,等待回到自己在阳间的身体之内。

  只是半晌过去,焦味依旧。

  一切毫无变化。

  她“倏”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根本没变,依然还在屋内。

  死道士竟然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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