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霸总差点就得逞了!江堰被薅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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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堰被薅回到酒店时,满脸生无可恋。
江裴凉倒也不说话,就是肉眼可见的皱起了眉关,并且有越皱越紧的趋势,仿佛有些愠怒。
“大哥,”江堰试图缓解一下氛,“你的眉头也形成丹霞地貌了。”
江裴凉薅了一下他的脑袋,“闭嘴。”
江堰没敢再说话。
说不说的倒是不要紧,他主要是害怕自己的脑袋被大哥薅成风干的盆地。
梁喜识把车给酒店的工作人员停好,随即带尚不知自己酿出了何等祸事的秦玓走到江堰面前,深深道:“我们先回去了。我会好好教他说话的艺术。”
“你教导的成果,”江堰也深深道:“我已经接收到了。”
梁喜识非常适当地『露』出允悲的神情。
秦玓还想说话,被梁喜识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如同劫持人质一般火速带回屋子里去了。
大堂里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终于,顾宴出声打破了这沉默,他不阴不阳道:“小少爷,不说别的商业头脑,你倒是挺会选人的。”
刚刚惊鸿一瞥,这人虽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长得却很是不错。作为社交小达人,他身边狂蜂浪蝶自不少,娱乐圈里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见得了,一看秦玓更是眼前一亮,这样的类型太少见了,顾宴已经能预想到之后他会带来的震动了。
“谢谢夸奖。”江堰自信一笑,“比起选人,我更擅长中国功夫。”
顾宴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说什批话,结果看到了他的小手正暗搓搓比划转桌子的手势,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转桌转到饭没吃口还特没转赢的光荣战绩,血压顿时极速升高。
岂有此理!!
“好了。”江裴凉眉头微皱,道:“回去休息。”
“啊?”江堰热血上头,想和顾宴好好比划下,“大哥,你先回去吧,我还不累!”
顾宴:“呵呵,你看我像很累的样子。”
二人目光对视,是一阵电光火石,火花四『射』,好像下一秒就要再度开始互扯头花。
江裴凉:“……”
他目视前方,神情平静,牙关咬了几咬,随后没说什,直接动作强硬地把江堰给拎走了。
顾宴原地静静罚站,目送二人远去。
……他想,或许这趟出差,他就不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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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堰一路被薅回到房间里,感觉自己也逐渐变成了大哥屁股后头的一个人形挂件。
“大哥,”江堰试图解释,“他只是不太懂事,没有别的意思。”
江裴凉:“哦?”
“我们个没有什特殊的关系,你不要想太了。”江堰道:“我只是把他当弟弟。”
江裴凉冷冷道:“你下一句是不是得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了?”
江堰:“……”
原来大哥你也知道渣男四名句吗。
不对,真的不对。江堰被拎关上时,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这样的对话,要是给外人听见了,那他肯定会误会的,你看这话赶话的,怎听是江裴凉像端庄的正宫,指责他拈花惹草,指责他不守男德。
江堰被自己的想象给雷到了。
“我说过。”江裴凉居高临下地看他,神情平静地重申了一遍他的经典恐同发言:“不要天天和男人混一起。”
江堰有点不服地『逼』『逼』叨叨:“你还不是天天和顾宴……”
江裴凉眉头一蹙:“嗯?”
“没、没事。”江堰很怂地改了个口,“大哥不也是男人。”
江裴凉顿了一下,说话的语近乎笃定:“我和他们不一样。”
这话说的如此理所当,要不是江堰见过他的巨型火箭炮,还以为他是没有叽叽。
说话间,江裴凉用手『揉』了『揉』眉心,江堰瞥见他耳根还带点红,问:“大哥,你头晕吗?想吐吗?”
看来大哥是对酒精有什特殊反应了,就一杯红酒,能不舒服这久,大哥,还是不啊。
“不会。”江裴凉冷道:“没什。”
这正是打开大哥心防的好时候!江堰顿感身上重担,立马殷勤地嘿咻嘿咻把江裴凉给扶到沙发上去,而后十分关切体贴道:“大哥,你这难受,我给你做碗醒酒汤吧?”
江裴凉淡淡道:“不用,我还不想死。”
上次那个臭脚味生日蛋糕连带江堰的呼噜深深印他的脑海中,想必这辈子很难再忘却了。
江堰被拒绝了,觉得很是委屈。
“那……”他绕江裴凉团团转,闲不下来,“我帮你按摩一下?”
江裴凉眉梢一挑:“按摩?”
什时候还会这手艺了?
“二十年老中医,精通『穴』道,按摩一个钟不累。”江堰面『色』沉凝,他面前倏地摆出一阳指,“还有独秘方,东方传承百年之奇『药』。”
五分钟后,江裴凉面无表情地看他把风油精往自己太阳『穴』上怼。
“嗨呀大哥,你这个肩颈啊!”江堰后头隔衬衫敲敲打打,忙得不亦乐乎,“很硬,太硬了。你平时没有做舒缓运动吧?这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我教你哦,伏案工作起身时,用头空中尽量标准地‘米’字,非常有用的!就像我这样,往上扭、往下扭……”
“……”江裴凉冷静道:“那有没有人告诉你,空中‘粪’字更有用点?”
江堰:“?”
草,好像还真是。
江堰毫无章法地捣鼓了半天,还连带陪聊服务,结果发现刚开始大哥还有点声儿,越到后头息越微弱了,现干脆不说话了,顿时心里头咯噔一下。
别是他手劲儿太大,把人给捣厥过去了吧?
江堰站沙发靠背后,把手搭江裴凉的肩上,一脸凝重地弯腰侧头,把脸探过去,试图看看他大哥人有没有事。
二人脸颊的距离很近,细微且悠长的呼吸声响起,江裴凉浓黑的眼睫半阖,似乎是察觉到视线,有些困顿地抬起了眼。
“……怎了?”他微微侧脸,漂亮的眼眨了眨,仍有些困意;近咫尺的呼吸中还带些红酒的息,难得语不那冷硬,甚至带些许撒娇的意味对江堰道:“不继续吗?”
或许是因为不适,他的衬衫解开了三颗,被江堰方才的动作弄得有些凌『乱』,『露』出平日里藏的结实肌理来。
像一只因为舒适而放下防备的漂亮野兽,慵懒地对他袒『露』出腹部。
江堰呆原地。
说人类接收超过自己所能负荷的信息时会宕机三秒钟,他觉得不对,他被大哥的颜暴击何止三秒钟。而且也不算宕机,他的脑子里面是有内容的,不是空空一片的——
江堰蹑手蹑脚地给大哥盖上一层薄毯,调整好他的姿势,随后面无表情地出,关。
同一时刻,领班突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虎啸猿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就此时,无人的房间内,江裴凉睁开了眼,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把扣子一颗颗扣好了。
和方才的神情截相反,他的神『色』如同往常一般冷肃,眼里一片清明,叹道。
……没想到胆子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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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老板,”梁喜识指口,跟秦玓说:“也不知道干什。”
秦玓被修理一顿后,似乎是懂了教训,沿梁喜识的指头看过去,发现江堰正面目沉重地房前的走道上游『荡』,既不进来,也不出去,只是游『荡』,一直游『荡』。
“小江总。”梁喜识还是看不过眼了,“你搁这大禹治水呢?出什事了?”
江堰被他这一呼喊,才神『色』蔫蔫地走进来,一进来就开始深切忏悔:“我有罪。”
“就算你说一百次我也不会原谅你。”梁喜识高情商道:“因为我看上去真的不像是神父。”
话说完,他才发现江堰连带脖子跟脸红成一片,整个人像个老番茄:“小江总,你过敏了?我给你打120?”
江堰显并不想领这份好意。
“哦!!!”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沉默的秦玓突万分激动地站起身来,“我懂了!!”
人同时看了过去,紧张道:“你明白什了?”
“我明白了。”秦玓乐呵呵道:“大禹治水,三过家而不入,原来是这个意思,小梁你好聪明。”
梁喜识:“……”
江堰:“……”
“你犯了大的一个错误。”梁喜识冷漠地撸他狗头,“你竟解释别人玩的梗。”
秦玓『迷』茫地被搓:“我说错什了吗?”
可能是『毛』细血管的原因,江堰的脸红需要亿点时间才能消退下来。
他还坐沙发上默念清心咒的时候,视频电话突响起来了,江堰一搓屏幕,就是一个剥了皮的番薯张大嘴叫唤:“江堰——”
江堰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
梁喜识和秦玓很自觉地收声,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
对面的江一朝似乎对于他私自出逃这件事情很不满意,黑脸『逼』『逼』叨叨:“你怎回事?你为什自己跑出省?你不跟家里人说,爸现可生了。”
江堰下意识接道:“爸生什?”
“胡说,我没生!拿来。”近处传来江父威严的声音,屏幕晃动下,出现了江父严肃的双下巴:“小堰,你现哪里?”
虽知道他爸肯定是明知故问,但江堰还是乖乖道:“h省。”
江淼的漂亮脸蛋角落里暂时出现了几秒,惊叹道:“你还真跟大哥去了啊!”
江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小堰真的……很喜欢裴凉呢。”
江堰:“?”
这个屏幕后面不会还藏一个团吧?
“爸,妈,哥,妹,”江堰一个个叫过去,苍白地解释道:“我就是出来看看。”
江父隔屏幕巨响地“哼!”了一声,倒也不想追究,只问:“小年过了,你们打算什时候回来?”
江堰道:“应该就这天了……”
他大哥工作应该做的差不了,接下来收尾也不费大功夫,估『摸』这天就飞回去了。
江淼底下挣扎『露』出半张脸来:“你记得给我带h省的特『色』绣品……要大红大紫那。”
“真是的,不懂事,有什东是不能网上买的?”江父咳嗽道:“非要你哥带回来?”
江堰笑眯眯的:“没事。”
江母还是只能听得到声音,见不到人哪儿,迟疑道:“……帮我也带一份吧。”
江堰有些诧异,但见江父霸占屏幕c位,一副严肃的样子,倒也没有很表『露』出来,“爸,你要什吗?”
“你爸什没有?”江父肃道:“早点回来就好了。对了,你大哥呢?”
方才脸上的热度才刚褪去一些,被江父这一提,江堰顿时红彤彤起来了,支支吾吾道:“大、大哥隔壁睡觉。”
此时,屏幕剧烈地晃『荡』下,似乎是大逆不道的番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取得了自己手机的控制权,张口便道:“你,记得带瓶o酒,后h省的口口艺术品,还有……”
江堰还没来得及骂他,就感到手一紧,江裴凉不知什时候站了他身后,把手机拿了过去,面无表情道:“没听清。再说一遍?”
江一朝瞬间把自己的脸异成一朵喇叭花,“我什也没说!”
江堰:“……”
你孝起来真好看。
他不敢转头,和沙发对面仍进高情商教育的梁喜识大眼对小眼,谁没说话,只有江裴凉和往常一样漠的声音不断回响。
“会回来。”
“不急。”
“知道。”
“……弟弟?”江堰感到视线自己头上扫了一圈,随即江裴凉不冷不热地评价道:“挺乖的。”
江父和大儿子的交谈一向很简洁,几句过后,江裴凉把视频电话挂了,视线那个置顶聊天框上扫过,微不可见地怔了一下。
“走。”江裴凉看江堰,道:“天天跑到别人房间里干什?”
江堰缩起了脖子,如同一只无助的小鸡崽,屁颠屁颠跟他大哥回房去了。
半晌。
秦玓懵懵道:“小江怎生了?”
“?”梁喜识仅存的求生欲让他捂紧了秦玓的嘴巴,“你还敢叫大少爷小江——”
妈的,特朗普没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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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堰回到房间里,房砰一声关上了。
明明是空旷的房间,他却莫名感到有些『逼』仄。
“大哥,”江堰心虚地嘀嘀咕咕:“不是睡了吗。”
“不是说一个钟不累?”江裴凉把外套取下来,很随『性』地解了扣子,道:“继续。”
江堰憋了满肚子话想说,却什也不敢说,只能摆张忍吞声的小媳『妇』脸,坐旁边继续敲敲打打。
……为什近,他老有大哥放飞自我的感觉。
说是兄弟之间的亲密也未免太过了,江一朝得哭晕厕所。
江堰有些心不焉。
……甚至有时候,他觉得大哥故意逗他……可是也说不过去啊,大哥那不喜欢自己和男人一起混,天天百米开外冲过来出警,还拿这个来逗他干嘛,岂不是伤敌八百自损八千。
想不明白,实是想不明白。
他正思索,背对他的江裴凉突开口道:“江堰。”
江堰『迷』『迷』糊糊地应:“啊?”
江裴凉微微侧脸,声音是一贯的冷淡:“你刚刚跑什?”
“!”江堰抖了一下,有点被戳破心思的惶,下意识解释道:“大哥你想了……”
他能说自己再待下去就会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吗!他不能!他还不想当法外狂徒。
“为什要跑?”江裴凉依旧目视前方,语平淡,似乎只是讨论今日的天,“你不是挺喜欢看的。”
话音方落,江堰的呼吸快停住了,险些大脑供血不足,正进激烈的思考以理解现下的困境:“我、我是喜欢看,但是我只是喜欢看看,我没有别的想法……”
江裴凉侧身,神『色』是平静的,却隐隐有些江堰所不能理解的复杂情绪面上不断涌动,他嗓音略哑,冷冷道:“江堰,我这样说了,你还不明白吗。”
他结实的胸口袒『露』了出来,泛灯光反『射』的柔和光泽。
江堰差点拽不回来自己的眼珠子,有些痛苦地紧紧闭上了眼。
这是什意思?大哥说这话是什意思?还不明白吗?他究竟要怎明白?他应该要怎回答才能让大哥满意?他不明白啊!
纷『乱』的思绪他单薄的大脑里横冲直撞,空宁静地似乎掉根针也清晰可闻。
终于,江堰深呼出一口,缓缓睁开眼,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大哥,我悟了。”
江裴凉一瞬不瞬地盯他,艰涩道:“什?”
氛围逐渐升温,寂静的室内,人眼波交缠。
江堰缓缓带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小手一戳:
“……你,钓鱼执法!”
江裴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