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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扎营霸州
翌日，一早，折冲校尉张全一声令下，全军出发。
行三十里，时间至正午。
屯将李齐派人向中军张全处请示。
木老头被分派了此次任务。
木老头道：“李屯将希望大军在前方一里外的霸州城外扎营，张校尉恐有不同意见......谁愿意承担此差事？”
眼见木老头目光看过来，他兼任伍长的那伍两人都一阵退缩。
他接着又看向李华这边。
李华看向林小木、燕归来、韩季三人。
燕归来道：“伍长，你让我打架可以，这事，我做不来，惹恼了张校尉就惨了。”
韩季道：“伍长，季或许可以试试。”
林小木道：“大哥，我去！”
李华一阵欣慰，道：“大家有心，不过，韩季兄，这事是个应变，非计谋智慧的事；小木我担心你冲动之下，惹怒了张校尉。这样吧！我带小木和韩季兄弟一起去，归来，你留守！”
“啊？”燕归来有些后悔刚才的退缩。
三人来到中军大营时，中军大营前行已缓慢下来。
李华心中一急，立马加快脚步，道：“禀，前军李屯将有事禀报。”
快步来到中军，远远看到张校尉正和传令兵说着什么，李华也不等收守卫带领，急忙闯了过去。
守卫忙拦截，李华忙高喊：“启禀将军，前军李屯将有军情禀报。”
折冲校尉张全停了下来，看向杨凡，道：“快说！”
李华道：“启禀将军，我前军在行军途中发现一些迹象，李屯将担心附近可能有敌军，建议在前行一里，靠近霸州城一里外扎营。如果真遇到敌军偷袭，也好向霸州求援。”
折冲校尉张全有些慌了神，道：“有何迹象，可是发现敌军大部人马踪迹？”
李华道：“时间紧迫，将军已安排探子，结果还未得知。”
张全松了口气，道：“就依李将军，前行一里扎营。”
李华拜谢。
三人返回路上，林小木和韩季有些不解，道：“大哥......”
林小木是无论是否有本伍之外的人在场，一律称呼李华大哥；韩季则只有本伍之人在场，才称李华大哥。
两人几乎同时问道：“大哥，我们真发现了敌人踪迹吗？”
杨凡不置可否，道：“我军刚经历苦战，远道而来；或许李屯将担心之下，有些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吧！不过，这种猜测也不可不防。毕竟，咱们现在返回可不比来时。粮草不容有失。所以，你们两个也多警醒，外出穿好盔甲，带好武器，提高警惕，接伴而行，不要单独外出，有个照应。知道吗？”
“知道了，大哥！”
折冲校尉张全这里，传令兵道：“将军，军令？”
张全道：“开始的就地扎营作废。李屯将担心有理，前行一里，再扎营，如果可能的话，我得向霸州求助，看能否借些人手。毕竟咱们总共只三百来人。要保护这二十来此粮食，不容易啊！一个疏忽，被人烧了粮草，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一个亲卫道：“将军，可，霸州镇将如果要咱们粮食怎么办？”
张全叹了口气，道：“也只得周旋一番了。他霸州镇属于中镇，官职正七品上，我折冲校尉只有从七品下。等级上相差较多。如此，我只有拿折冲府果毅都尉王进大人来说话了。我们彭州折冲府属于中府，王进大人官职正六品上。即使在刺史焦君那里也是很有话语权的......”
全军在霸州城外一里处扎营后，果然，很快便有几骑在附近逡巡。
待发现张全大军军旗后，那几骑靠了过来。隔着一箭之地喊话：“你们是那个部分的，在此有何贵干？”
传令兵回话：“可是霸州城的兄弟？我们是彭州折冲府果毅都尉王进将军麾下，折冲校尉张全将军所领人马，奉前线小封县城裴旻裴将军之命，押粮往前线焦使君大营。在城外休整半天，还望霸州镇将马将军提供一些方便。”
“原来如此，我们去禀报马将军。”
逡巡人马分出两人返回城池，剩下几人依旧在附近逡巡。
片刻之后，两人返回，并且进入大营，面前张全道：“张将军，我家马将军请你入城一叙。”
“什么？”
两人再说一遍，张全道：“来人，带两位先下去歇息，待我议事完毕，和两位壮士一同启程。”
张全召集属下议事。
“诸位，我们在此扎营，霸州镇镇将马将军相邀我入城一叙，大家各司其职，主意警戒，等我回来。”
李齐起身道：“将军，在此扎营，是某的提议。当时并未想到霸州镇将相邀入城这一出。是某的失误。属下愿意随将军一道入城！”
张全道：“不必，你是我属下三个百人将之一，我去霸州，你们各自加强警戒，遇事商量着办。”
其他诸人也都嚷着要同行，被张全拒绝。
“都不要吵，各司其职，我带几个亲卫壮士即可。遇事，三位屯将共同决定。”
众人安静下来，张全又交代一番，众人各自算去。
李齐准备离开时，张全道：“李将军稍等！某听说你军中有个勇士，前不久孤身摸入了吐蕃营中，一举歼灭敌军。可有此事？”
李齐心中一突，“李华竟被张全看上了，我得先笼络一番。”
“是，将军。”
“很好，此次前往霸州城，虽不是龙潭虎穴，那霸州镇将马将军官职高我几阶，我们彭州兵相对维州又是外来之兵......我意让他随我前往，如何？”
李齐知道事不可为，当即道：“能得将军赏识，是那小子运气。我这就通知他来将军帐前报道！”
回了军帐，李齐问亲信，道：“李华那小子，你们说张都尉如何知道他的？可是上次，他自告奋勇向张校尉传我请示，在张校尉身前露了脸？”
亲卫道：“将军，我看不像，如果张将军当时知道他的身份，恐怕当时就该问问究竟。毕竟那次破敌，我们立了大功。张将军肯定会问其他人详情。”
“这样最好！来人，去招李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