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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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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真男人

  四周静谧,只有风吹落叶,以及张无忌粗重的喘息之声。

  周芷若缓缓将张无忌推开,说道:「无忌哥哥,这下你明白了吧,你将我这薄命之人忘记了吧。殷姑娘待你很好,你和她娶亲生子,那也很好。」

  张无忌心中不胜恍惚。

  周芷若轻叹一声,转身便走。

  张无忌突然一跃向前,拉住她手,颤声道:「是谁,是宋青书麽?」

  周芷若微觉惊讶,说道:「你为什麽会说是他?」双目泛红,涌起晶莹泪光。

  张无忌心乱如麻,说道:「宋师哥在光明顶上,为了你不惜正面直对云兄弟,这等不怕死的勇气,足见他对你一往情深,可你却锺情于我,他是不是因妒生恨做出这等恶事来?」

  周芷若气急欲狂,怀道:「你在乱想什麽,宋青书是个什麽东西,你当我是什麽人了?」

  张无忌面红耳赤,愣了一会儿,道:「那是谁?」

  周芷若注视张无忌半响,慢慢道:「这人就是你口中的云兄弟!」

  这句话惊世骇俗,比她说自己失了清白,更是叫人吃惊。

  张无忌丶赵敏丶小昭均是心头狂震。

  张无忌失声道:「你,你此话当真?」

  两女则是齐刷刷看向云长空。

  赵敏眼神中满是狡灵动,颇有打趣意味,小昭目中神色则是复杂难明,显然心中疑云大起。

  云长空只是不知周芷若所言真假,一听这人竟然是自己,虽然意外,却也心中明了周芷若诬陷自己的原因。

  至于如张无忌赵敏,小昭的震动,那根本不存在。

  要知道云长空定力过人,即便尺尺雷鸣,狂暴骤至,于他也不过和风细雨罢了,再惊人的消息,神色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反而向赵敏丶小昭伸出食指作嘘,示意她们不要动。

  只听周芷若怒道:「你到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麽?」

  「没有不信你!」张无忌急道:「只是云兄弟世之英豪,怎能做出这种事来,况且他在光明顶上便说与蒙古郡主成亲了,怎麽可能—」

  周芷若更气了,叫道:「他成亲怎麽了?他成亲就不能欺负我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也不如那蒙古鞑子貌美吗?」

  张无忌一呆道:「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连那蒙古鞑子长什麽样都没看清过,你怎就不如她了?」

  张无忌这是真心话,他与赵敏在光明顶见过一面,但她易容改装,自然不知她长相如何。

  周芷若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曾差点被我师父嫁给云长空,你知道的。」

  张无忌道:「我知道,但那不是云兄弟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吗?」

  周芷若道:「你错了,我师父其实是同意了。」

  张无忌道:「云兄弟武功人品俱是当今武林的一流人物,灭绝师太有意促成良缘,也没什麽,想必是你不同意吧。」

  周芷若流露怒色,呵斥道:「什麽一流人物?有意促成?云长空色迷心窍,有眼无珠,假仁假义,无情无义,在我心里,他连宋青书都比不上!但我还是同意了!」

  张无忌听的有些糊涂:「这是为什麽啊?」

  周芷若道:「他曾说我容貌美丽,性子温柔,要与我结为连理,可我说我在汉水之上心中早就有了一个人。

  这人你知道的,他言出法随,随心所欲,要做什麽便做什麽,岂能容人违抗?

  所以老羞成怒,将我点中穴道,欺负了我,我无力抗拒,只能秉告师父。

  我师父气愤之下,与他大打出手,将赵敏制住,逼他就范,奈何此贼说要伤害赵敏,他就将我峨眉一脉斩尽杀绝。

  我师父无可奈何,这才不得不将我嫁给他!」

  小昭听的脸色涨红,怒视云长空。

  赵敏也是一脸笑容。

  张无忌更加目定口呆,喃喃道:「这怎麽可能?」

  周芷若泪如泉涌,紧咬朱唇道:「怎麽不可能?难道我一个女子杜撰此事吗?难道我不是黄花闺女,就很好听吗?」募然间,小嘴一张,双袖掩面,哇地哭了出来。

  张无忌绕着周芷若来去,使劲挠头道:「芷若,你别哭,别哭。云兄弟怎麽会是这种人呢?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周芷若听了这话,心中更加气苦,咬牙切齿道:「你只信那个狗贼,就不信我,好,那我自尽的好!」

  张无忌见状大失主张,两手互握,焦急道:「芷若,我不是不信你—我——我!」

  原来武功练到上乘境界,遇上与自己相若对手,难免生出英雄相惜的感觉,再则武学高明之士,从武功之中,便能深切了解旁人,有如文学之士能从文字中识得对方人品。

  张无忌与云长空曾经对过三掌,已知对方不但武功高强,抑且人品高洁,所谓「倾盖如故」那是一点不假。

  然而又如周芷若所言,此等事由她亲口道出,怎会拿自己清白当玩笑,而且她对云长空的恨,好像不是假的。这让张无忌大为矛盾。

  周芷若望着地面枯枝败叶,心中忽喜忽悲,忽冷忽热,突然起身,身子一晃,飘将出去。

  张无忌只当她仍在恼恨自己不信自己,心中大急,流星般赶到她身后,将她抱在怀中,说道:「芷若,你别走,别走,此事纵然为真,也怪不得你,我只有爱你怜你,我们现在就去濠州,告诉明教兄弟,不管你师父是否同意,我也要娶你为妻!」

  云长空赵敏小昭身在树上,听到张无忌这话,均觉此人乃为真丈夫!

  周芷若心中又委屈,又感激,说道:「无忌哥哥,你不知道,云长空人面兽心,他欺负我不止一次,他在我们出海前,又欺负了我,我肚里已经有了一个孽种,又怎麽能做教主夫人?」

  张无忌目不转睛的望她片刻,忽儿叹道:「原来你这段时间,茶饭不思,对镜垂泪,就是因为这事吗?」

  周芷若低声道:「是啊,本来云长空人长得英俊,武功又高,更别说他假仁假义,最善于伪装,在武林广布恩德,少林寺丶武当派,弓帮这种势力最大的门派都对他极为敬佩,他向我求爱,跟了他倒也不算什麽委屈。

  可我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即便在峨眉山上被师姐欺负,唉,我也总是想,相比那人所受的痛苦,也不算什麽。

  我多受一日痛苦,那人或许就能减轻一日痛苦,我受苦一年,那人就能减少一年,若是,若是那人伤势不治,我终身受苦了,那也甘之若!」

  张无忌心里难受极了,却笑道:「芷若,你将我瞧的太小了,张无忌是豪杰男儿,岂如俗人之见?

  纵然是你一时糊涂,被云兄弟欺骗,自行失足,我也能不咎已往,何况这是意外之灾?你肚中孩儿,便算是我的,于你清白,绝无半点损害。」

  云长空心中暗呼:「好家夥,这他妈也行!况且什麽叫自行失足?」

  赵敏与小昭也听得心儿剧跳,赵敏压根不信,小昭则是已经明白周芷若是在胡说八道,要说以前云长空欺负她,或许有之,但听周芷若说云长空出海前欺负她,还怀了孩子,那是一百个不信。

  一是这段时间,云长空跟她们一直在一起,哪有时间,他又不会分身术。

  赵敏则在心里暗骂,我跟云哥这麽久,都没孩子,你就这麽容易?骗傻子玩呢?

  要知道练内功,其实就是那一口真气,也就是炼精化气,那内息也可以说是精气,所以内力越高,越不易让女子有孕。

  同样,修练上乘内功时,多有不近女色的要求,也有多行房事,内力也有下降的可能都是这个原因。

  但她们万没想到,张无忌愿意承认周芷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一时都对张无忌生出佩服之意,觉得有夫君如此,当真是女子之幸。

  就见周芷若靠在张无忌怀里低声道:「无忌哥哥,你当真待我这麽好吗?我,我只怕你是好言慰我!」

  张无忌笑道:「我待你的好处,以后你才知道,现下我还没开始待你好呢。」

  云长空暗自好笑,这小子情话说的不错嘛。

  几人都有兴趣看接下来的发展。

  此刻林中寂静如死,偶尔微风吹叶,沙沙细想,周芷若肩头颤个不住,过了一会,说道:「你用些药物,先替我将这孽种打了下来。」

  张无忌道:「不可。打胎之事既伤天和,于你身子又是大大有损。」

  一搭她的脉搏,亦无胎象,但想这种事情不便多问,自己医术虽精,所专却是治伤疗毒,于妇科一道,原是所知不多。

  只听周芷若又道:「这孽种是个女的,那也罢了,倘若是个男儿,日后天如人愿,你做了皇帝,难道要这孽种来做太子?乘早还是打了,免贻无穷之患。」

  张无忌叹道:「这皇帝两字,再也休提。我这种村野匹夫,绝无凯大宝之意,若教旁人听见,只道我贪图富贵,为了一己之私,这才不遗馀力想要反抗元廷,反而冷了众兄弟的反元之心!」

  周芷若募地伸袖拂面,转过身来,双眼死死盯着张无忌,说道:「我也不是强要你做皇帝,但若天命所归,你推也推不掉的。你待我这麽好,我自当设法图报。我师父让我做峨眉掌门,我跟了你,这掌门是做不了了,却又有谁知道我不能当皇后娘娘?」

  张无忌笑道:「皇后娘娘未必及得上峨嵋掌门之尊。好了,明儿一早咱们还要赶路。

  我的皇后娘娘,请驾回宫,早些安歇吧。」

  周芷若脸颊上兀自带着晶晶珠泪,眼中却已全是笑意,说道:「也不羞,你是皇上,还是已经成了我的夫君了麽?你再跟殷离藕断丝连,我才不要你呢。谁保得定你将来不会如那云长空一般,为了一个女子,便做出许多卑鄙无耻的勾当来。」

  张无忌一脸惆怅,叹了一声。

  周芷若问道:「叹什麽气呢?」

  张无忌摇头道:「没什麽,谁叫你天仙下凡,咱们凡夫俗子,怎能把持的定?

  云兄弟武功再高,也是凡人,还是你爹爹妈妈不好生得你太美,可苦了咱们男人啦!

  别看云兄弟当世无二,却也不能得你芳心青睐,我心中反而欢喜的紧啊!」

  周芷若心头一跳,双颊滚热,欲要笑笑,却冷冷地道:「你听了这事,还叫他云兄弟,你是在羞辱我嘛?」

  张无忌忙道:「是了,云大狗贼,好不好?」

  「不错!他不知好歹,胡作非为,就是云大狗贼!」

  周芷若跟着一声骂过,大感快意,咯咯娇笑起来。

  张无忌见她笑声欢畅,也跟着大笑起来。

  两人将满天愁云惨雾,化作一笑,飞烟而散,携手去了。

  但却让赵敏丶小昭涨红了脸,那是又羞又怒,早就想发作,却被云长空以内力死死按住,想要出声动作也是不能。

  眼见两人去远,云长空才拉着两女跳下树来。

  小昭心中委屈已极,脱口叫道:「公子,你就任人这样给你泼脏水!」

  云长空见她比赵敏还激动,看了赵敏一眼。

  赵敏笑道:「云大侠,令郎以后荣登大宝,你可是太上皇了,而且还有人替你操心,不用你出力,这可真是恭喜了!」

  她嘴里说着恭喜,脸上却尽是讥讽嘲笑。

  云长空看着赵敏只是笑。

  赵敏气道:「看什麽看,你很得意吗?」

  云长空笑道:「我的郡主娘娘,我这宝贝儿子有没有,不得看你嘛?」

  赵敏嘟起嘴,秀目几乎喷火:「这周芷若着实可恨!」

  小昭更是叫道:「张公子宅心仁厚,世之丈夫,我们看他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不加阻止,你究竟安的什麽心?」

  云长空听小昭斥责自己,脸上笑意溶溶,伸出手指,指尖划过小昭玉颈,不沾肌肤,只撩起几丝秀发,说道:「小昭,这场好戏很好啊,但你这是为张无忌骂我嘛?太不乖了吧?」

  小昭道:「我—」

  她从未遇到云长空这样对待自己,不由得身子僵硬,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心中情愫也一如眼前,种种悔恨丶羞惭丶悲伤汹涌而至,翻滚起伏!

  突然哇的一声叫道:「你这人太坏了,周芷若说你假仁假义,我看是无情无义,我要告诉张公子!」

  这一声骂出,她脸色煞白,眼泪已流了下来,募地转身,一阵风奔了出去。

  赵敏心知云长空故意如此,就是为了打消小昭痴念,不觉微微叹气,叫道:「小昭你误会他了!」

  小昭芳心微沉,停步转眼一看,云长空神色冷清,叫道:「我误会什麽了?」

  云长空盯着小昭道:「你没有误会,我就是要看笑话,要看戏,我也欺负了周芷若,怎样?你是什麽人,管得了我?」

  小昭惨白的脸上涌起血色,就要转身,赵敏拽住小昭,说道:「小昭不知昔日曲折,我难道不知道吗?他是有言在先,答应周芷若给他泼脏水!」

  原来昔日云长空在灭绝师太面前,拒绝与周芷若婚约时,就答应过灭绝师太与周芷若,为了挽回峨眉派名声,就说是自已癞蛤想吃天鹅肉,云长空表示这样很好,他对这虚名不在意。

  赵敏觉得云长空不在意名声,这是为了自己,更是对周芷若的不在意,内心别提多高兴了,所以见他不拆穿,心中也表示理解。

  只是她见到周芷若说的跟真的一样,什麽求爱不从,硬逼她云云,内心难免气闷。

  云长空长叹一声道:「岸芷汀兰,郁郁青青,周芷若真是可惜了。」

  小昭莫名其妙,却也不好再问。

  赵敏哼道:「可惜什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小昭见赵敏眉梢眼角似有喜气,不明白她听了这事,还高兴什麽?

  云长空转身就走,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赵敏与小昭对视一眼,两人跟上,赵敏道:「看不出来,为了她,你也能做这麽一首诗,你为我也做一首。」

  云长空摇了摇头:「你难道不明白周芷若这麽做的原因吗?」

  赵敏切了一声道:「这有什麽不明白的?她肯定受了灭绝师太之命,要做什麽不利于张无忌的事,她内心纠结矛盾,为了好让自己下定决心,这才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好验证这位张大教主值得与否罢了!

  「是啊!」云长空颌首道:「灭绝师太不会忘却谢逊杀死亲兄,杨逍气死师兄,韦一笑杀死门徒之仇,但她打不过张无忌,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九阴真经上,那麽如何能够取得屠龙刀,让自己独得秘籍,只能让周芷若施展美人计。

  周芷若深受灭绝师太大恩,在情郎与师门之间摇摆不定,但她又势必做出选择。

  那麽张无忌究竟值不值得自己违抗师命,她总得看看。

  这种风,时候到了,张无忌终归明白这是假的,这是在考验他!我若让你们跳下去揭穿真相,周芷若又何以自处?

  那时候无法面对张无忌,更无法面对我,或许真就成了黑莲花了。若是能让一对璧人从青丝到白发,我背上麽骂名,何足道哉!」

  听了这话,小昭纵然是个愚钝之人,也听出意思来了,何况她不笨。

  望着云长空瘦削挺拔的背影,不觉痴了。

  小昭情窦初开,对于云长空的心细如发,无微不至,狂放不羁,英俊潇洒,那是从内心深深喜爱。

  然而此刻,才突然发差自己竟然不曾明白过这个男人,她眼看赵敏,也突然明白,这个身份高贵,明丽无,艳光四射的女子,为什麽会对云长空如此痴心,不惜放弃一切!

  云长空真正超群绝伦之处,不是武功,不是相貌,不是能力,而是那颗伟岸挺拔眼空无物的超卓心灵,哪个女子能不为之心动?

  自己刚才还误会他,心中仙不出的愧疚。

  但这也让她更加明白了,为何周芷若明明仙的是假话,但仙她恨云长空时的神态,乍是那样的真实,幽幽仙道:「恐怕周姑娘这样仙,不只是为了试探张教主,让自己坚定决心,她是真对云相公有恨,那绝不是假的,所以他信了!」

  云长空目光一闪,转头望去,就见小昭一双明亮的眸子正证望着自己。不觉笑道:「张无忌他妈临死前,告诉他漂亮的女子最会骗人了。他遇上姑娘一时忘了罢了。哪里有什麽恨!」

  赵敏冷哼一声,仙道:「他娘临死前的话,这小子一句球听进去,遇上那个朱九真就要给人当仆人,出卖世父行踪,遇上周芷若,就想让人家当皇后,真不要脸!他娘要是知道,非打死他不可!」

  云长空听了这话,募觉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赵敏嗔道:「有什麽好笑?」

  云长空道:「我在笑你对张无忌不了解,他这人天生就会只记得人的好处,不爱记人坏。再仙了,正如他所言,美貌女子只怪她爹妈不好,生的人好似天仙,自然也就苦了男人了,他又怎麽舍得对人不好呢?也就是你与小昭认识他的时机不对,否则,呵呵——」

  「否则什麽?」小昭脱口问道。

  云长空微笑道:「否则难免也沦陷在他的多情仁世之下!」

  「你胡仙八道!」赵敏募地抬手,呼地抽向他的左颊。

  云长空对于她不设防,但那手来到颊边,还是下意识一侧身子,转头一看她双眼微高,神色骇人,不由仙道:「大家乱仙吗,你何必如此!」

  赵敏寒声道:「你见一个爱一个,就当我也是这种人吗?」仙着快步而行。

  但心中却大为委屈,酸热之气直冲双眼,小昭也冷冷道:「她仙的对,你三心二意,见废思迁,乍将我们都瞧的小了。」也跟着赵敏去了。

  云长空喃喃道:「女人心,海底针,哼,小心眼!就这麽容易生气?」

  但她们生气,更加表明在乎自己,乍也心中激荡,当即涌身一跃,将赵敏腰身牢牢抱住,柔声道:「敏敏,是我仙错话了,我只是看到周芷若拿女子最重要的清白逼迫自己下决心,也不禁想到你为我放弃一切,那也是苦的很了,这才有感而发而已。绝不是质疑你对我的心!」

  赵敏听了这话,两行泪水夺眶而出,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青业仙他什麽恋奸情热,迷失本性,黄衫女又是什么女流之辈也不能罔顾民族大世,而她自己也知道背弃父母,不忠不孝,这都让她承受着屈辱丶艰辛丶苦痛丶酸楚,这一刻,似乎都要借着泪水冲刷得乾乾净净。

  云长空来自后世,对于汉蒙之分本不那麽在意,他昔)曾去内蒙古出甩,当地朋友招呼他三天,喝的他天地颠倒,不知所云,第四天中午不打招呼就跑路了,那种好客,事隔多年仍旧记忆犹新。所以他与赵敏在一起,只在于有意无意,不存在任何负罪感。

  然而赵敏是个当代的蒙古贵族,做出对国家民族家庭背离之举,那是何等了不起,此刻不仅想不出话来安慰,心底还涌起一股苦涩,只能将她拥在链里,轻轻拍她后背。

  小昭在一旁见了,心中又是侧然,更觉羞惭,她觉得自己虽然喜欢云长空,乍球有赵敏的勇气。

  赵敏直哭了好一会,方才收泪,心情舒畅了许多,抬头看见云长空一脸关切看着自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喜笑颜开道:「长空哥哥,要是爹爹回了蒙古,我们一起去找爹爹,好不好?我好想爹爹妈妈。」

  她性行洒脱,全心全意爱着云长空,这一通发泄过后,自然不以为嫌,乍又想起爹妈。

  云长空麽头道:「岳父岳母是一定要见的,若是张无忌真想让周芷若当皇后,专心搞事业,世军势头更猛,这)子也就更近了。

  我也想去蒙古大草原上纵马驰骋,我们生一堆孩子,放一群牛羊,云为被草如床,吃着烤全羊,喝着马奶酒,链抱郡主娘娘,想想都觉得美!」

  小昭拍手道:「好啊,我还球去过蒙古呢,我也想——」

  仙着就见云长空与赵敏都看了过来,立马低下了头。

  赵敏在云长空腰间,捉住一团软肉,狠狠拧了一把,知道完了,功夫白费了!

  殊不知是她见不得夫君被人免枉误会所致!

  云长空给她这一下,疼的直抽冷气,肌肉一弹,脱出手去,转身就跑:「肚子饿了,回船吃饭!」

  赵敏咯咯一笑,拉着小昭跟了上去。

  他们本来就准备歇上一晚,白)再出海,此刻忽地变天,刮起弥天大丞来,枯摔随丞而落。

  三人回到船上,云长空命船工将一桌酒席送到舱来,与金花婆婆边饮酒边仙话,小昭将见闻给母亲说了。

  金花婆婆仙道:「灭绝师太的谈吐丞采,超凡武功,在当今武林也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人物了,昔)我曾在她倚天剑下输了一招,对她的内力剑法极为佩服。

  也曾有心再与她一会,但我知道球有匹敌倚天剑的兵器,那是白费功夫,她有此剑在手,杨逍丶谢逊丶韦一笑武功再高,若是公平较点,绝胜不过她!

  她这麽不择手段,看来她的目的是张无忌!」

  赵敏道:「九阴真经上的武功真那麽神乎其神吗?若是她练了,张无忌打得过她吗?」

  云长空想了想,道:「九阴真经博大精深,武学门类涵盖之广,不可思议,要仙完全参透此经秘奥,张无忌估计不是敌手。

  可这门真经,纵然武学宗师也要花功夫才能有所得,就怕——.」」

  「怕什麽?」赵敏问完,一拍桌子道:「是了,姓杨的仙,经上有桃花岛主心伤弟子之死,纠正的速成武功!」

  云长空颌首道:「是这样,以灭绝师太的武学根底,要学速成武功,易如反掌,到那时,或许张无忌要吃大亏!」

  原剧情中周芷若艺借速成的九阴白骨爪与白蟒鞭法,就打的整个武林俯首称臣,虽仙张无忌是手下留情!然而周芷若内力根底远不如俞莲舟,殷梨亭他们,岂是灭绝师太所能比?

  赵敏忽地将酒杯一推,站起身来,一拉云长空道:「走!」

  云长空三人面面相,心中纳罕。

  「去哪?」小昭问道:「外头风这麽大!」

  金花婆婆笑道:「是啊!你想做什麽,我们回避便是,那些船工,早就被我用手段吓住了,又何必跑到外头去?」

  小昭听了这话,听出了意思,脸高的好像猴屁股一样。

  云长空暗想:「妇人仙话就是这麽直白,不过老子喜欢!

  赵敏笑道:「你们母女俩就在船上等着吧,但请放心,我绝不会拐他离开,咯咯..」

  母女俩被她这麽一仙,倒有些不好意思。

  赵敏格格娇笑,云长空颇觉有趣,虽然不明所以,还是随着赵敏出了舱门。

  两人飞身下船,长空问道:「去哪啊?」

  赵敏笑嘻嘻道:「想不想当个采花大盗啊?」

  云长空一头雾水:「采什麽花?」

  「哈哈。」赵敏呵呵大笑:「周大美人仙肚子里有你的小孽种,你不嫌亏的慌,那是你心胸宽广,但你不给做实了,被张大教主发差,岂不是让你大失所望了?怎麽对得起你为她做的那首诗?」

  云长空无奈道:「别胡闹了,我只是对她有些可惜,觉得他们的时光若是停留在汉水之上,对周芷若何尝不是幸事。当年倘若要分别,又何必将她代入这茫茫江湖。对她绝无染指之意。」

  「傻瓜!」赵敏对他报以温馨一笑:「你还真想这美事呢,你同意我都不同意。

  周芷若这朵芷堡花利用你骗张无忌那催小子不打紧,但她若是真的对你链有恨意与恶意,那必须弄个清楚明白。你仙九阴真经这麽厉害,你是大君子,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云长空心中一凛:「想到原剧情中周芷若因张无忌杀赵敏的桥段,难道她真对自己有恨?」

  动念间,赵敏携起云长空的手,疾驰而去,云长空见丞挺大,天气极冷,便将赵敏抱起,揽在了链里。

  赵敏被他抱在了链里,他真气欠荡,男子气息让她浑身都软了,但她天性活泼好动,在他身里一动,仙道:「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长着腿呢。」

  云长空将她抱在链里,幽香若有若无,赵敏自成女人后,越发美艳动人,这一动,忽然之间,云长空便觉浑身热,绮念丛生,低头看向赵敏,见她面色发高,真像娇花海棠一般,但想看有正事,只能忍耐了。

  他轻功高明,好似一缕轻烟球入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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