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中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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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月圆人团圆?才怪。
逸温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嘉许把第十个月饼塞进嘴里,鼓起的腮帮子像只仓鼠,还不忘含糊不清地说着:「老公,这莲蓉蛋黄的真是绝了!你要不要来一个?」
「不吃。」逸温简短回应,低头继续查看手机上的讯息。身为帮派的老大,就算是中秋佳节,该处理的事情一样也少不了。
「老公~今天是中秋节耶,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手机?」林嘉许撒娇地凑过来,整个人几乎要挂在逸温身上,「你看月亮多圆啊!我们来赏月嘛!」
逸温皱眉,一把推开那张黏过来的脸:「热,离我远点。」
「呜呜呜老公你好凶,今天是团圆的日子,你怎麽可以这样对你可爱的小嘉许?」林嘉许立刻戏精上身,摀着胸口倒退三步,一副被负心汉伤害的模样,「难道...难道你外面有别的狗了?」
逸温额角青筋一跳:「林嘉许,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阳台扔下去。」
「你舍不得的~」林嘉许又笑嘻嘻地贴回来,「我这麽可爱,扔了多可惜啊!」
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日常。暴躁的黑道老大和戏精沙雕的小情人,怎麽看怎麽不搭,却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两年了。
「老公,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林嘉许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我们来比赛,看谁先让对方说出『中秋快乐』!」
「无聊。」逸温头也不抬。
「不管,开始了!」林嘉许清了清嗓子,「亲爱的老公,在这个月圆人圆的美好夜晚,我衷心祝愿你——」
「闭嘴。」
「你这样不行啦,要说『中秋快乐』才算赢!」林嘉许嘟着嘴,「那我换一招!老公你知道月亮像什麽吗?」
逸温不理他,继续处理手机上的事务。
「像不像我欠你的钱?因为它太圆(缘)了!」林嘉许自己先笑得前仰後合。
逸温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好吧,看来我要使出杀手鐧了!」林嘉许突然正经起来,单膝跪地,握住逸温的手,「逸温,我对你的爱,就像今天的月亮——」
就在这时,逸温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脸色逐渐凝重。
「怎麽了?」林嘉许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收起玩笑的表情。
「西区那边出了点事。」逸温简短地说,「阿虎他们和地头蛇起了冲突。」
「现在?中秋节耶!」林嘉许皱眉。
「黑道还挑日子打架?」逸温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拿外套。
「我也去!」林嘉许立刻说。
「不用,你待在家里。」逸温命令道。
「不行!上次就是你一个人去,回来胳膊上多了一道口子!」林嘉许坚持,「我虽然不会打架,但我可以...可以当你的精神支援!」
逸温瞪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妥协了:「跟紧我,别惹事。」
「遵命,老大!」林嘉许立刻眉开眼笑。
※
西区的仓库边,两派人马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为首的地头蛇刀哥正对着逸温的手下阿虎叫嚣。
「中秋节不回家吃月饼,跑来我的地盘撒野?你们帮派也太不懂规矩了!」
「刀哥,是你们的人先越界的!」阿虎不甘示弱地回应。
就在双方即将动手之际,一辆黑色轿车驶来。逸温从车上下来,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他身後跟着蹦蹦跳跳的林嘉许,与现场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哟,这不是逸老大吗?」刀哥皮笑肉不笑地说,「怎麽,中秋节不在家陪小情人,跑来管这种小事?」
逸温还没开口,林嘉许先跳了出来:「哎呀,这不是刀哥吗?好久不见!吃月饼了没?我这儿有莲蓉蛋黄的,来一个?」
全场一片寂静。刀哥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
「林嘉许。」逸温警告性地唤了一声。
「好啦好啦,谈正事。」林嘉许收起玩笑表情,转向刀哥,「是这样的刀哥,今天中秋节,大家何必打打杀杀呢?不如这样,我们来个文比怎麽样?」
「文比?」刀哥挑眉。
「对啊!我们各自派一个人,比赛说中秋祝福语,看谁说得最有创意!输的人就退让,怎麽样?」林嘉许眼睛亮晶晶的。
现场一片死寂。然後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声,接着笑声像传染病一样蔓延开来。连一向严肃的逸温都忍不住嘴角微扬。
刀哥气得满脸通红:「你丶你耍我?」
「不敢不敢,」林嘉许连忙摆手,「我是真心实意想和平解决嘛!不然换一个?我们比赛吃月饼?看谁一分钟内吃得多?」
「够了!」刀哥怒吼,「逸温,你就这样纵容你的小情人胡闹?」
逸温冷冷地看着他:「我觉得这提议不错。」
刀哥气结,正要发作,林嘉许突然正色道:「刀哥,其实今天这事,说到底就是个误会。你们不过是为了那个新开的夜店场子的归属权,对吧?但我听说那场子本来就是中立地带,何必为这个伤和气呢?」
「你懂什麽!」刀哥怒道。
「我不懂你们的道上规矩,但我懂做生意。」林嘉许突然变得精明起来,「那家夜店位置是不错,但装修老旧,客源不稳定。与其争夺管理权,不如合作。我们帮派有资源,你们有人脉,合作共赢不是更好?」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连逸温都略显惊讶地看着林嘉许,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小情人还有这般见识。
刀哥沉思片刻,然後看向逸温:「这话当真?」
逸温点头:「可以考虑。」
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刀哥挥手让手下退後,走上前与逸温低声交谈起来。
林嘉许则转向阿虎他们,从背包里掏出月饼:「来来来,大家别站着,吃月饼!中秋快乐啊!」
青帮的弟兄们面面相觑,然後忍不住笑了起来,接过月饼。就连刀哥那边的人也忍不住好奇地张望。
半小时後,原本剑拔弩张的两帮人马居然和平地分开了。逸温和刀哥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约定节後详谈。
回程的车上,逸温一直沉默不语。林嘉许有些不安地偷瞄他。
「老公...你生气了吗?我是不是太多嘴了?」
逸温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开车。
林嘉许沮丧地低下头:「对不起嘛,我只是不想你们打架...」
突然,逸温把车停在路边。林嘉许紧张地闭上眼睛,准备挨骂。
然而,预想中的责骂没有来。相反,他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唇覆上了自己的。
林嘉许惊讶地睁大眼睛,只见逸温近在咫尺的脸庞。这个吻短暂却温柔,完全不像逸温平时的风格。
「老公...?」林嘉许懵了。
逸温回到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面无表情地说:「以後不准再这样冒险。」
林嘉许愣了几秒,然後灿烂地笑了:「遵命!所以老公你其实是担心我对不对?你是不是很感动?我是不是很厉害?」
「吵死了。」逸温哼了一声,但语气中没有真正的责备。
「那老公,我们的游戏还算数吗?你还没对我说『中秋快乐』呢!」林嘉许得寸进尺地凑过去。
逸温不理他。
「说嘛说嘛!就四个字!中秋快乐!很简单的!」
「闭嘴。」
「不说的话我就亲你哦!真的亲哦!」
「你敢。」
林嘉许迅速在逸温脸上亲了一口,然後立刻缩回座位,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
逸温瞪了他一眼,但最终只是无奈地摇头。
回到家,阳台上的月亮正好升到中天,圆润明亮。林嘉许趴在栏杆上,满足地叹了口气:「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对吧老公?」
逸温站在他身後,看着月光洒在林嘉许的头发上,泛起一层银边。这个吵闹丶戏精丶总是惹麻烦的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中秋快乐,嘉许。」
林嘉许猛地回头,眼睛瞪得老大:「老公你说了!你说了!我赢了!」
逸温轻笑一声,把欢呼雀跃的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住那张吵闹的嘴。
月光下,两个身影紧密相拥。远处传来隐约的欢笑声,空气中飘着桂花香。
也许,月圆人团圆,是真的。
作者的话:
各位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