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恐怖悬疑 我在七零画插画

第 201 章

我在七零画插画 江迟玉 6747 2025-10-10 18:23

  一秒记住【三狐小说】 www.3foxs.com,更新快,无弹窗!

   好像失去了一个安静但聪慧的小朋友呢,闻慈有些失落地想。

  她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儿,锅里噼里啪啦爆起的油点子不断昭示自己的存在感,低叹一声,继续把盆子里的萝卜团一团放进锅里,过一会儿浮起来,像一颗颗金黄的小型陨石。

  要是Z779真能吃到这个丸子就好了——算了,这该变成三体了。

  闻慈把炸好的丸子用漏勺通通捞上来,她做得不多,只有小半盆,用手指捏起来一颗,烫得左手倒右手,小心翼翼又胆大的拿门牙啃下来一点,烫得嘶了口气,舌头着火似的嚼吧嚼吧咽下,满意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好吃!”

  中式夜宵朴素又热闹,带着一种喧哗的烟火气。

  闻慈把不再烫嘴的萝卜丸子一颗接一颗放进嘴里。

  她坐在书房里抱着盆吃,目光望着窗边那幅新鲜出炉的油画。她背后是刷着棕红色清漆的实木玻璃门书架,面前是旧货市场买来的又重又结实的木头桌子,她就坐在书架和桌子之间,感觉到一种难言的寂静。

  邻居家小孩今天没闹,不知道是不是在写作业,也没有大人训斥,周遭的一切都安静得像不存在,只有酥脆的小丸子在牙齿间”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

  闻慈以前分不清自己是内向还是外向,她喜欢独处,也喜欢和朋友交流,或许说,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独处的时候是一个安静的灵魂,和朋友一起时,则是两个灵魂的彼此接纳。

  当然,对于讨厌鬼,那相处就是一种鸡同鸭讲的折磨了。

  但她始终觉得,她喜欢短暂的孤独,但长久来,她不喜欢独自一人——难道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的忙碌?她爸爸是画家,神经质和浪漫集于一身,她妈妈工作忙碌,事业上的成功往往使人无法紧密地顾及到家庭,这两个人都是天生的强者,而她自己,是后天培养出的独立。

  闻慈敬佩父母,他们的优秀、坚定、自信,但她无法依赖他们。

  也许是因为度过了太多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别墅里看书的夜晚吗?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闻慈才会选择在这个年代结婚。

  陪伴……两个人同住一间房子,生活紧密,但永远为彼此留有充分的一个人的空间。

  小丸子吃到一半就腻了,闻慈终于打开系统,其实还是之前那个熟悉的页面,只是上头或坐或站的那个雌雄莫辨的外星小孩不见了,五彩的银河仍旧缓慢地旋转着,星子闪烁,上头【娃娃的画】四个大字,歪歪扭扭,像刚认字的小孩握着铅笔一笔一画写出来的。

  说不准真是一个小孩亲笔模仿地球的汉字写的呢?闻慈愿意这么想。

  天赋值那里,赫然是一个10。

  满分。

  一直梦想拿到的数值,眼下终于获得,终于是开心的,但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惆怅,闻慈不知道这个数值能对标那些艺术家,9的世界已经是“看山是山”的第三境界,那10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手心被饭盆弄得微烫,脸

  想起来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

  二月的天太冷,院子里的地都是硬的,一时半会儿还种不了。

  闻慈把几小包种子放到客厅抽屉里,深怕春暖花开的时候忘了,还特意在上头贴了个小纸条——钢笔画了个小简笔画,是朵风中摇曳的大脸盘向日葵。

  部队的小洋楼里很暖和,好不容易见到徐截云,闻慈和他黏黏糊糊好几天。

  直到新鲜劲儿过了,她又变得冷漠无情,等晚上徐截云再贴上来的时候,她直挺挺地躺着,像棵一点不歪的松树,两手矜持放在腰间,闭着眼说:“不行不行,你撒开——我要来月经了!”

  徐截云头抬起一点,“要不要喝红糖水?”

  “不不不不喝,”闻慈眼睛紧闭,她很幸运,成年后基本不痛经。但事实证明话说得不要太早,也许是前阵子在欧洲太奔波劳累,也可能是受了寒,下半夜,闻慈生生疼醒了。

  肚子里像有人按着匕首狠狠搅动,又沉又冰,还有种腰吃了柠檬一样的酸胀,闻慈虾子似的蜷缩起来,哼哼两声,旁边的人就敏锐地睁开眼,“不舒服?”

  “嗯,”闻慈蚊子哼似的应了一声,“难受。”

  “哪儿难受?”身边的人猛然坐起,“啪”的一声,床头绿色台灯打开,徐截云看到闻慈抱着肚子满头冷汗,立即要把她抱起来,“我送你去军区医院~!”

  “不用,”闻慈刚要推开他,就发现徐截云的手暖得跟火炉一样,转推为贴,把他的手按在腰上,热得感觉疼痛都少了三分,这才睁开眼说:“痛经了。”

  痛经,徐截云知道,他一只手放在闻慈肚皮上,另一只手摸摸她的手,冰凉,再伸过去摸摸脚,更凉了,跟冰块似的。

  “我去给你灌暖水袋,”徐截云说。

  闻慈不太乐意热源走开,徐截云安抚她两下,掀开被子离开,没一会儿楼下厨房就传来了动静,他回到卧室继续抱住闻慈,等水开了,他又下楼,再上来时,怀里多了个暖水袋。

  徐截云这会儿懊恼家里怎么就一个暖水袋,他把这个放到闻慈怀里,重新躺下。

  “过来,”他把闻慈的脚扒拉过来。

  其实不用他说,闻慈的两只脚就蠢蠢欲动的,得到肯定,她嘿嘿地笑了一下,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点,熟门熟路地把脚伸进他怀里,别说,跟泡温泉似的,暖和得有点烫。

  再加上肚子上热乎乎毛茸茸的暖水袋,闻慈整个人都放松了点。

  “还难受吗?”徐截云问,手掌握住她的脚心。

  “唔,只有一点点,”闻慈说,其实还是痛的,但暖洋洋的,比刚才好了很多。

  于是两人就这么睡了一觉,闻慈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睁眼,发现徐截云在轻声叫她。

  “乖,先喝碗红糖水,”徐截云手里端着碗。

  闻慈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手扶着后背坐起来了,半梦半醒地看了一眼,碗里是红糖鸡蛋之类的东西,她喝了

  但徐截云反复念叨她还在例假,而且首都冬天的确冷,到最后闻慈还是决定保暖为重,穿了个厚厚的黑色长棉袄,头戴帽子、手戴手套,这样全副武装南极企鹅似的出门了。

  和代负责人见了面,对方大概是为了避嫌,还特意带了女同事。

  闻慈和两人握了手,大家客气地寒暄了两句,就步入正题,闻慈从随身的画袋里拿出油画,给两人展示,甫一出场,这种极致浓烈鲜明的色彩就将人吓了一跳。

  “这——”代负责人狠狠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画,或者说,目前国内、包括闻慈之前出名的作品都是写实风格,很少有这种抽象得简直像是梦中幻想的作品,给人的第一感觉,像是梵高那几幅著名画作,浓郁、鲜艳、动感,仿佛不是静止而有无数彩色分子正在高速运动。

  闻慈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风格,“这就是我刚完成不久的作品《生命起点》。”

  代负责人扶了扶银边眼镜,神色郑重,仔细端详,刚才乍一看觉得过于夺目混乱,但仔细一看,笔触精细,那些像是液体的东西表现出了流动的质感,像水一样活跃,但又比水浓稠。他面露惊异,谨慎地问:“这是血液吗?”

  闻慈看了眼他指的位置,“不,这是羊水。”

  她不知道目前人们的生理知识学得怎么样,但代负责人和女同事肯定听懂了,两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女同事神色好奇,“闻同志,你怎么会想创作这样一幅作品呢?”也许是她才疏学浅,但她活到现在,似乎没有见到东方这样题材的画作。

  “有感而发,”闻慈说,她省略了系统内的那一环,温声解释道:“前阵子我跟一个巡回展去欧洲——”见两人点头,知道这事后,她继续道:“回程那天,我在酒店意外碰到了一个汉斯国孕妇,当时场面非常匆忙,她破了羊水,即将生产,我和酒店司机送她去医院,结果碰上交通事故。”

  说到这里,闻慈都觉得一切如此巧合,简直像是天意。

  她笑了笑,道:“后来她到了医院,我一低头发现身上沾着羊水和血液,心里非常震动,一个生命就是这样诞生的吗?孩子被护士抱出来,我亲眼看到那个孩子,那么丁点儿大,闭着眼睛,皮肤红彤彤的。她是怎么从那么一点儿长到我们这么大的?”

  闻慈比划了下自己的头顶,最终说:“我回来后画了这幅画,以此纪念这个奇迹。是的,这完全是个奇迹。”

  两人专注地听,幸运的是,没有闻慈讨厌的那种傲慢又自私的人。

  代负责人连连点头,“是的,这幅画非常有意义,”听完这个故事后,再看这幅画,顿时觉得那些光怪陆离的轻盈色彩里多了些沉甸甸的东西,一个宏大又渺小的生命在血水里诞生,不管ta未来是什么样的人,诞生本身,已经是伟大的了。

  这种伟大伴随着另一个生命的割舍,母体的损害,供养着另一个幼体。

  代负责人选定了这幅画,事情非常顺利,没有花上半个小时,他邀请闻慈

  一个月后来看画展,她本人来甚至不用门票,当然,也有不少油画爱好者想要见她。

  对许多年轻画家来说,闻慈这个名字,已经成为星火一般的存在。

  闻慈笑着答应下来,一个月后,她果然去了。

  这幅画旁边的介绍不过三行,但周围却围了许多人,闻慈分不清他们是谁,只是听到一声声的赞叹,伴随着窃窃私语,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她希望围观的女孩子们看到这幅画时,心里能产生一些悸动——生命本身是伟大的,正因如此,更要谨慎到底要不要孕育一个生命。

  孩子生下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仅仅因为自己而存在,不是因为他人。

  物质、爱,牛奶和面包,空气和水分,一切都缺一不可。

  闻慈脸上蒙了围巾,只和乌海青袁韶几个来看画展的熟人吃了顿饭,这几个人在各自单位上班,俨然成熟了一些,但不多。

  袁韶还是那么开朗,话没变少半句,乌海青的情商也没有因为当讲师了而有所提高,演技倒是提升了,跟他们念叨这学期新来的本科生时,学着学生满脸茫然的样子,吱吱啊啊,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活灵活现,要不是他本就是光头,估计能当老师当得脱没了发。

  大家快笑到桌底下去,闻慈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捂着肚子——笑得肚子痛。

  “你可以去演电影啦!()”

  ??彎??????葶w屏??祙牞虎?????癑鹛???????げ?N?豎婩?聻???????葶??祙?絙?虎???????げ??葶譎????卢湢靟????膉??婓??虎???N?_?????N???げN?腛妗葶硞轹——

  ?拝??????葶??捫???靟衟硞轹?

  ??????????瑞?虎??葶?协???異?????葶?

  ??N羘熙熙葶涙????熙虎?彎????炍?綆?????隙???隙?????????葶譎?豔??????媀??N抗?豛??Ⅻ??拝????虎?

  ????し?虎涙蚙?げ???????魎?葶?u?

  ??u???げ捫?抖偛?繧?葶遟?酎?衭酎捥虎?

  “???()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闻慈狩猎似的跳过去,直扑他的背。

  “嗯?”徐截云腰一弯,在小闻同志翻过去前勾住她腰,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杵,姿势熟练得有点幽默,笑问:“你要当老虎啊?”

  闻慈大笑,“那我要第一个吃掉你!”

  徐截云作势让她吃,闻慈白他一眼,跑去屋里拿花种,徐截云挖出一个个小坑,闻慈把花种一颗颗撒进去,黑色的花种落进土里就消失了,过几个月,也许会开出金黄的向日葵。

  徐截云一边刨土,一边笑问:“闻大画家,明个儿有什么工作啊?”

  闻慈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下,自顾自笑起来,然后说:“我要开始画新绘本!我要画一套、超级棒的一套,送给全世界孩子的绘本!”

  明天就开始画!

  她一定会一天画的比一天好!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