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恐怖悬疑 花田喜事

分卷阅读83

花田喜事 Econgee 4645 2025-10-10 18:06

  一秒记住【三狐小说】 www.3foxs.com,更新快,无弹窗!

   去翻出放在妆奁当中的首饰。

  冠寒也再次跟了过来。

  最先碰到的是一根玉簪,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冠寒时,他发间别着的就是这支。

  对着烛光看了几眼,时易之也没再犹豫,直接高举着砸在了地上。

  玉簪应声碎裂,乳白的齑粉散了一地。

  妆奁被完全翻倒出来,那些曾经与冠寒一同见过南风馆中岁月的首饰成了一堆废物。

  最后,时易之扭着头看向了那把曾经断裂过,又被他特意拿去修复好的中阮。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迅速将中阮中琴囊中取出。

  新换的琴弦崩得很紧,漆面在烛光下泛出近乎耀武扬武的光泽。

  时易之紧咬住牙,举着它狠狠地、用力地、不顾一切地砸在了地上。

  “铮”的一声锐利弦鸣,中阮四分五裂。

  如此反复几次,它彻底不成模样。

  屋内一片狼藉,时易之却仍觉不够,转身抬手端起了烛台。

  而后用力一甩,将烛台重重地摔进了中阮的碎块中。

  微小的火舌舔舐到木制的碎块,很快就高燃了起来,火星往四周迸溅去,整间屋子倏地就变得亮堂了。

  做完这一切,时易之喘息着艰难地吞咽了几下,随后扭头看向冠寒,说:“没有了。”

  冠寒站在烈火中,也偏头看着他,与他对视上的双眼泛着比火更亮的光。

  如此相视着站了一会儿,冠寒忽然哑声问:“没有了吗?”

  “不会再有了。”时易之承诺道。

  冠寒近乎慌乱地收回了视线,嘴唇抿了好几下,喉头也在滚动着。

  几息后,他又问:“时易之,你觉得我好吗?”

  “好。”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可这一次时易之却再多回答了一些,他说:“而我喜欢你,是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因此哪怕你不喜欢我,也想竭尽全力地留住你。”

  冠寒没看他,却倏地笑了起来。

  接着,用很低,低到近乎呢喃和缱绻的声音说“我相信你”和“我原谅你了”。

  屋中的火越燃越高,越烧越热,完整的、破碎的、华美的、腌臜的都成了哺育烈火的干柴。

  时易之眨了眨眼睛,用力地咬住了下唇,接着快走过去再一次牵起了冠寒的手,带着他逃亡般朝屋外奔去。

  灯海湾的插满线香的火龙在烧,身后的小院也在烧,天被映成了一片火红。

  噼里啪啦的声音愈来愈大,不堪重负的横梁断裂砸落,火舌卷出了屋外——这是热。

  湿冷的晚风在呜咽嚎啕,如刀般的冰冷刮在人的身上——这是凉。

  他们在热与凉中奔跑,从火光奔向昏黑,从昏黑奔向如昼的灯火。

  最后,两人站定在了火光侵蚀不到、黑暗席卷不来的大石上,俯瞰着灯海湾的热闹。

  时易之抬手把冠寒散乱的发捋到耳后。

  冠寒侧着脸贴了贴他的手,接着,将脸埋在了他的肩上。

  他轻叹一声,闭上眼用力地圈住怀中的人——如嵌入骨血般用力着。

  “时易之。”冠寒突然低声开口。

  “嗯?”

  “你以后不许再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话了。”

  时易之顿了顿,“好。”

  “因为这是错的。”冠寒说。

  他这样说。

  时易之身体一颤,猛地睁开了双眼。

  睁眼的那一霎,昏沉的夜幕中忽然坠下了一片雪白的东西,它飘忽着、旋转着、轻舞着,最后落在时易之的脸上——有些凉。

  时易之怔怔地抬手,用指尖抚过那一寸,却发现整张脸都已经湿了。

  “时易之,下雪了。”

  时易之重新闭上了双眼,更加用力地抱紧冠寒,又颤着手轻抚着冠寒冰凉的头发。

  然后回答道:“嗯,是下雪了。”

  第56章第二十四簇话本

  天启四年的清州,冬天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十月十九的雪下了一整夜,直到二十日天青也未停歇。

  白茫茫一片盖住了火烧后的灰烬,也盖住了灯海湾一整夜的喧嚣。

  在灯海湾时还没有什么,住在客栈时也活蹦乱跳的,然而一回到时府,冠寒就生了病。

  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连坐也坐不起来。

  虽是如此,可他嘴上还在不停地嘟囔念叨,说自己命不久矣;说清州的天是个坏脾气;说时易之一定是故意的,要害惨他然后另寻新欢。

  绝口不提自己偷偷跑掉这件事。

  看着他难受,时易之连冤枉都不敢喊,只顾得上忙里忙外地伺候着人。

  不过病着的冠寒也不总是在发脾气的。

  “时易之,时易之!”

  时易之刚踏入西厢房的门,就听见了自个儿的名,也不知道冠寒喊了多久了。

  “我在,我在这里的。”时易之脚步匆匆,立刻赶到了床边。“方才去唤人拿药了。”

  冠寒的眼迷蒙地半睁着,因病而含着几分水雾,脸颊也被烧得绯红。

  听到时易之说的话,他就很不满地抱怨,“你干嘛总是走来走去,害我不能随便就可以看到你,真是的。”

  然后不等回答,就拉起时易之的手贴到了自己发热的脸上。“你不可以盼着我死,然后另寻新欢知道吗?你也要想着让我快快好起来。”

  “什么死不死的,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时易之皱着眉,帮冠寒轻呸了几声。“只是吹了些凉风受了寒,喝两帖药就能好了,寒公子莫担心。”

  但生着病的冠寒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他用滚烫的脸蹭了蹭时易之的手,很小声地指责,“时易之,你让我喝那么苦的药,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良药苦口利于病,喝药才能好的,对不对?”时易之也超小声地为自己辩解。“还给你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蜜饯和果脯,喝了药就立马吃,好不好?”

  可能因为时府的厨子确实有很好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也确实很合冠寒的胃口。

  在很短的时间内冠寒就变了想法,一改自己先前说过的话。

  他对时易之说:“好吧,时易之,你对我也还是有些好的。”

  时易之无声地笑了出来,用手很轻地抚了几下冠寒的脸颊,又帮他将被子给掖了掖。

  只是冠寒没那么安分,不会因为觉得时易之对他好了,就放弃折腾。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忽然又翻了个身,一边说要起来一边抱怨,“时易之,我不要躺在这里了,这里风水不好,克我,我睡了这么久还是不舒服。”

  “好好好,那我们换一处。”

  “我要去你的屋子里。”冠寒给自己做了决定,笃定道:“像你就从未生过病,肯定是因为你那屋比我的好。”

  冠寒就是病了,说话的速度也还是很快。

  时易之上一句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下一句的声音就出了来。

  “时易之!你怎么不回话了?

  “也是,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呢,我谁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