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恐怖悬疑 在青楼捡到江湖死对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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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腿勾着双腿,脸颊卡进肩窝,两个人就这么胡乱缠着,挤进一张小小的床间。

  “……我是有妻子的人了。”

  古鸿意望着天花板,突兀说道。

  白行玉疑惑蹭蹭他的肩窝,倒也点头。

  听见轻轻的笑声,沙哑,又很纯粹的高兴。

  古鸿意在笑。

  他完全看不清楚了,睫羽合上,伸手揉了揉眼睛。

  “我是有妻子的人了。……”

  笑声渐渐淡成喟叹与断断续续的堵塞。

  不再用抱着霜寒十四州,只和剑说话;不再用一个人听着世人的攻讦,有人帮自己撑腰;想去千山万水玩玩看看,都有同龄侠客陪着。

  “也算挚友?”

  “算。”

  两个人挤得很近,鼻尖碰鼻尖。

  古鸿意又问正事,“那剑谱,你觉得是何人放于老巢的。是盟主吗?毕竟是他赐给我江湖通行令,让我去抓捕你。……盟主此番栽赃于我,便是挑拨离间。”

  白行玉稍蹙眉,轻轻摇头。

  围剿大军都打不进来老巢,盟主又如何能进来。

  况且,盟主会制机关么?

  “机关……”古鸿意思忖,“是袖玲珑师兄教我的。师兄进老巢也无阻碍。”

  “……总不能真是袖玲珑师兄偷的剑谱吧。”古鸿意愣愣。

  白行玉摸他的发梢玩,又顺势问,“又是何人传授给师兄?”

  “师父。”

  一阵风雪嚎啕,划破静谧的夜空。

  古鸿意垂眸,“不是师父偷的。我仔细看过,这道机关大致小半年前制成……”

  古鸿意推算了一下,“大致是,我按黑衣人指示赴汴京,与你重逢明月楼的时候。”

  “那时,师父远在天山啊。”

  伸手顺了顺白行玉的长发,“不想这个了。说来,若你把剑谱还给盟主……”

  这盟主和师尊再讨厌,剑谱也的确是他们的东西。

  “若你还了剑谱,是不是……可以恢复清誉?”

  白行玉一怔,抬眼,对上古鸿意认认真真的眼神。

  纯粹的为他欣喜。

  “哪有如此轻易。我如何解释,我从何处找回的剑谱。”

  古鸿意思忖片刻,“你就说,是衰兰送客手偷的。反正我本来就名声不好。况且,衰兰早死了,死无对证。”

  又说,“能换你清誉,这个名号当然值得。”

  一瞬间,古鸿意忽然垂下眼帘,如果他恢复名誉,他们又是云泥之别了。

  但他想让白行玉好。

  “我不要。”轻轻的声音,温热的吐息。

  古鸿意垂眸。

  肩窝,清冽美目认真望他。

  “我与你,荣辱与共。”

  侧躺着的二人,发丝交叠发丝。三日前,他们结过发了。

  古鸿意抓住他的腿弯,勾住自己的腰腹,抱得更紧密,再无空隙。

  翻身压上。

  逼仄的小床只容得下紧密相连的二人。

  白行玉晕晕沉沉,阖眼承他的吻。

  “唤我一声。”

  “……夫君。夫君。”

  他很乖地呢喃。一声声索求。

  不止年少的愿望,连今早的愿望也得了满足,古鸿意心跳得更轻快,勾唇笑了。

  轰一声。

  床塌了。

  ……

  陪伴少年衰兰十年、师兄亲手打成的小床,就这样塌了。

  二人乱七八糟坠了地,还抱着,还相联。

  白行玉懵懵抬眼。古鸿意扶一扶额头。

  两人对视一眼。

  琥珀眼睛弯起。

  “……都怪袖玲珑师兄。”

  古鸿意严肃说道。

  第75章忠诚

  床塌了。

  古鸿意愣愣,“我……再去抱些被褥,今夜只能席地而眠了。”

  又指一指方才拿来的衣裳,交代白行玉,“先换上我的衣裳,莫要着凉。”

  白行玉点头,拿起那一团灰蒙蒙的布抖抖,开始一个一个数着补丁。

  古鸿意起身离了卧房。

  哈出一口白烟。

  心很乱。剑谱为何会出现在老巢?是何人所窃?

  能进老巢的人……盗帮的师兄师叔中,何人偷了剑谱?

  古鸿意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是盗帮的长辈……盗帮众人虽为盗贼,却有自己的一套信条,师兄师叔们潇洒快意,对盟主那一套波诡云谲的玩意毫不感兴趣。

  师兄师叔谁在乎他那破剑谱。

  除了一个人。

  师父。

  被盟主追杀了二十年的公羊弃,与盟主结了宿仇的公羊弃。

  如果是师父窃走了剑谱,一切都对的上。

  ……可师父为何会制用苍山玉开合的机关?他怎么知道有黑衣人赐给自己苍山玉?

  就像知道自己救风尘以来的一切一般。

  好似操持着一段牵丝戏,提着线控着自己一步步走上救风尘的路……

  古鸿意额间滑落一滴冷汗。

  *

  雪急天高。

  一个孤独的老者坐在房檐上,翘着二郎腿,静看汴京满城风雪。

  “师父。”

  背后,有人唤他,他并不回首。

  毒药师气喘吁吁,从袖中翻出那小瓷瓶,伸指取其中香灰,捻于掌心。

  古白二人成亲那日,公羊弃冒雪来访,点燃香柱的余烬。

  “师父。那柱香,并非寻常的香。”

  公羊弃淡笑道,“不是香,那是何物?”

  “是药。”

  毒药师气息焦急,迎着风雪高声道,

  “是治好衰兰眼睛的药。衰兰在拜堂前复明,不是神迹,不是苍天恩赐,也不是因为我配的药酒……我的药酒只是催他动了情——”

  “是师父的香灰让衰兰的眼睛好起来的。”

  “一药破一症。那,三日前,围剿战火中,划伤衰兰眼睛的人,并不是盟主,而是师父您。”

  毒药师刹那间想起银汉三所讲的故事。一对反目成仇的孪生兄弟……

  毒药师顾不得抹去风雪,静立成一尊雕塑,只有无血色的嘴唇嗫嚅。

  “师父,您到底是何人……”

  *

  古鸿意抱着被褥,心烦意乱地回了卧房。

  模糊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人身上时,心脏跳得快了一拍。

  白行玉穿了他的衣裳,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歪着头蹭了蹭衣袖补丁。

  白行玉在很乖地等他。

  衣袖长了一截,覆住手背,只露出来一点白皙的指尖。

  白行玉抬起手,召了召。

  宽阔衣袖滑落,露出整个小臂。

  古鸿意循着模糊的藕节一样的瓷白,走近,席地坐下,把脸颊贴到了他的掌心。

  什么也看不清,但还有颜色。

  他乌黑的长发靠近了胸膛,指尖拨开自己的衣襟。

  潮红上涌青瓷釉面。

  唇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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