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恐怖悬疑 当万人迷成为黑月光[快穿]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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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的情绪,在陆清的不断刺激下,犹如被压紧的弹簧,力量积蓄到极致。

  要么失去弹性、自我崩毁,要么骤然爆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炸开。

  若按照她情绪不稳、时不时发疯的性格,或许真会疯着裸.奔也说不定。

  沈曦照:【我嗅到任务发布的味道了。】

  系统:【我也觉得。】

  眼下沈曦照倒没回复,慢条斯理收拾自己,打开花洒开关,热腾腾的水雾逐渐氤氲,换气系统自动启动。

  磨砂玻璃也蒙上一层薄雾,遮挡了彼此视线。

  沉默有时候是默许的含义。

  有时候也代表了消极抵抗。

  争吵没有爆发,陆清反而觉得奇怪。她揣摩着姐姐情绪,感觉出她的抗拒,思量她的承受能力,没再继续言语刺.激下去。

  视线从薄雾上掠过,这种看不到对方表情、出人意料的反应,会让她控制不住烦躁心理,生出事情脱离掌控的焦躁感。

  明明恨她,几次三番想杀掉她......

  滑.腻浴液沾湿手掌,陆清一动不动凝视水雾里模糊的人影,冰凉手掌滑过皮肤,肩头,下颚,脸颊。隔了一层丰富泡沫,手仿佛不是自己的手。

  玻璃盯得久了,陆清眼前偶尔会闪现出姐姐的脸,揽着她的肩,手指顺着她的脖颈轻盈向下。

  陆清侧首去看,就能看到那张被水汽蒸红的脸,由欲.望浸染,充斥着妩.媚动人的诱.惑力。

  泡沫拂过脖颈,手指轻柔按.摩。

  那头的水流声也浅了些,好像姐姐感受到她晃动的神思,隔着水雾凝神看来。

  陆清开始兴奋。

  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是否是她的幻想未尝可知,可真切的触感,正在缓慢游走过她的曲线。

  温暖的水流柔柔冲刷过去,陆清移动身体,泡沫被残忍挤压揉碎,在破碎的惨叫中释放出浓郁的玫瑰芬芳。

  已经分不清是外面的味道飘散进来,还是打翻的浴液弥漫开去。

  仿佛整座玫瑰庄园的精华都被残忍萃取,融入其中,香味成了链接她与姐姐的媒介。

  她沉醉进霸道浓烈的味道里,像上了瘾,一遍遍着魔般,用力嗅着姐姐身上熟悉的味道。

  对方的力道并不怜惜,连掐带揉,暴力不断升级。皮肤过于娇.嫩,轻轻一触就会留下痕迹,更不用说遭受如此凶狠粗.暴的对待。

  陆清仰起头颅,失神盯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爱.抚虽然粗暴,却带来令她浑身战栗的强烈兴奋感。手掌有力揉.捏过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彰显着占有与渴.望。

  好痛啊姐姐。

  好快乐啊姐姐。

  疼痛此刻反而成为了兴奋的催化剂,让陆清的感官更加敏锐。

  手指仿佛带着电流,粗暴按压,用力揉掐,最原始的方式直接触动内心深处的渴.望。

  陆清心跳加速

  ,呼吸变得隐忍急促,在疼痛与快.感边缘徘徊,被强制唤醒身.体的每一寸感觉。

  她的半边脸埋在水里,口鼻无法呼吸,却扭头,深深凝视玻璃内姐姐的身影。

  熟悉的名字就在嘴边。

  无数次想要冲破声带束缚。

  从陆清的严密监管下逃脱。

  可下一秒,那头的水流声突然增大,一声极浅的惊呼和撞击声,震醒陆清动摇的神智。

  旖.旎神思才刚飘飘然飞起,又如坠冰窟,从极高的天之巅坠落,陆清身体陡然僵住。

  “姐姐,怎么了?”她哑声问。

  水流声停下。

  所有声音瞬间消失,静得甚至能听见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

  陆清耳膜嗡嗡作响,凝视那道身影,隔了两秒,才听见姐姐清浅、压抑的呼吸声。

  沈曦照抑制住痛意:“......没事儿L,太滑,不小心撞到了。”

  她还不习惯双腿残废的事实,没用的肢体成了累赘,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以最不合适的方式,明晃晃彰显出自己的存在感。

  陆清跳跃的思绪沉寂下来,兴奋一扫而空,突然生出绝望无力,更深更重的悲哀浮上心头。

  她深深闭眼,缓慢控制呼吸:“姐姐,需要我帮忙吗?”

  沉重的手臂重俞千斤,闷闷压在胸膛,压得她喘不过气,身体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力道,失去抵抗力气,被泰山压顶般的沉重生生压进水池。

  汹涌水流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呼吸被遏制,陆清仿佛掉入深海,除了深切的窒息感外,又一次感受到熟悉的胃部翻涌的疼痛。

  还快乐吗?姐姐问。

  轻蔑的,嘲讽的,残忍冰冷、高高在上的语气。

  眼神居高临下睨着她,手指缓慢敲着她的唇,封死她的唇齿。

  长袖善舞的陆清就成了笨嘴拙舌、说不出半句话的哑巴。

  痛吗?下一秒,对方的冷酷荡然无存,柔情蜜意,仿佛情.人间温存的喁喁低语。

  手松开了,胀.痛的肺部在竭尽全力渴.求氧气。

  痛,好痛啊,姐姐。陆清无意识回复。

  胃部翻江倒海,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搅动,陆清浑身冷汗,白.花花的皮肤柔软细腻,闪烁星点微光,柔美肢体如蛇般灵巧缠绕上来。

  她是被包围的猎物,被紧缚的力道用力禁锢到无法呼吸,安全感伴着眷恋生出的同时,至死不能逃脱的绝望同样袭上心头。

  幻想带来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每一次呼吸都在加重胃部的不适感,让陆清难以集中精神。

  她在幻觉里挣扎许久,耳边才隐隐约约传来一句:“不用,谢谢。”

  毫不意外的拒绝。

  陆清没再开口,搭在胃部的手掌无声下压,换来这个不听话的器官更急促的抗议。

  陆清没再管它,也习惯性挥散所有蛊惑情绪,笑容碎裂,融化在弥漫的水汽内,像冰块在炎热里消融

  ,淡得如同面前的水雾。

  慢慢按住发抖手掌。

  她快速打理好自己,却没立刻出去,给姐姐留下一片独立空间。

  给她时间收拾心情。

  隔着一层玻璃阻隔,陆清只能任由思绪漫无边际游荡,靠想,靠猜,空想抑或臆测,内容正确与否无关紧要,反正自己也得不到答案。

  她试图代入姐姐的思想,站上姐姐的立场,幻化出她的逻辑,尽可能靠近她,成为她。

  让想象力腾飞起来,游走进姐姐脑海,一块块认真翻查她的情绪碎片。

  姐姐现在在做什么?

  水流声断断续续,听起来并未移动,是在对着自己残废的双腿出神、颓然低头吗?

  她贴心给予她独立空间,在柔软水流的按摩下,姐姐痛苦不堪的心,能否得到一线喘息之机?

  可这些都无济于事。

  陆清敲着浴缸,指骨和冰凉边缘相撞,一下又一下,呼吸已经平复,心情前所未有安宁,目光始终未曾从那道身影上移开。

  从痛苦中短暂抽离出来,得到些许轻浮的慰藉,是件好事吗?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正因为体会过肢体完好、无忧无虑的幸福,轻盈灵魂从天际回归脑海,才更觉现实惨痛到难以忍受。

  虚浮的快乐结束,她还得自己强行打碎幻梦,从美好的云端坠落,逼迫自己接受现实。

  谁能说这不是一种温柔残忍的酷刑?

  陆清重新戴上面具:“姐姐今天心情不错,明天还想出去转转、散散心吗?()”

  那头的声音有些惊喜,音调稍稍抬高,压过水流声,“可以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陆清指节抵唇,无声笑起来,温声道:“当然可以。”

  那头便沉默一瞬,似欣喜似困惑,情绪复杂,半晌才说:“谢谢。”

  残忍的施暴者稍稍流露出一点温情,就足以让受害者感恩戴德,铭记于心。

  中间的尺度对陆清来说不难把控。

  “别客气喔,是我该做的,姐姐。”

  陆清想体贴的时候,也可以很体贴,排除掉在姐姐面前偶尔极端激烈的情感,她仿佛是一具没有性格、没有脾气的机器。

  她背负着众人的期望过活,沈叔叔想要一个懂事听话的乖孩子,她就是。陆家亲戚想要好操控的提线木偶,她就是。下属想要善解人意的上司,她就是。

  她可以带上任何面具,在有需要的时候轻松扮演所有角色。

  柔软无害、暴戾疯狂,激烈的、温和的情绪,从别人身上观察汲取模仿,不需要个人情感,不过发挥出一点点技巧而已。

  在姐姐面前,完美情.人的角色,自然也信手拈来。

  陆清耐心等待许久,在细微水声里仔细分辨姐姐的进度,直到听见对方关掉花洒,毛巾摩挲肌肤,这才从水中起身。

  “姐姐需要上药,不能留下瘀痕。”

  她打开磨砂门,同时露出微笑,面具戴得四平八

  ()稳,瞳孔里映出姐姐倏然抬起、稍显羞愧的脸。

  她柔声说:“姐姐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养身体才是,不然明天,我们可能就没办法出行了哦。()”

  外出就能见到旁人,说不定可以提前发出求救信号,找到能够信任的人选,将逃脱剧情提前,赶紧结束掉这个糟心世界。

  陆清掐住她的软肋作为武器。

  沈曦照只能不甘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已经裹好浴袍,可腿不太好控制,刚刚便在努力与衣角做斗争,试图将自己的腿完完全全盖住。奈何浴袍的长度不够,只到腿弯,遮住下面,上面就不行了。

  她微微皱眉,转换话题:“有别的睡衣吗?”

  残废的腿露出来,上面细密的擦痕和苍白皮肤,都在割破她的安全感,撕裂她的自尊。

  明知不是自己身体,可沈曦照的真实情况,并没比这双残废的腿好上多少,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很不友好、容易勾动负面情绪的世界。

  “没有。”

  陆清将她抱回轮椅上,顺势帮她整理好刚才束手无策的衣角。

  她按了按她湿润的脑袋,拿起毛巾仔细擦了几遍,这才又抬起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

  过分温情的语调,差点湮灭在吹风机的嗡鸣声里:“别担心呀姐姐,姐姐总要习惯的。”

  ——习惯变成一个残废的现实。

  软刀子割肉,刀刀见血。

  沈曦照坐回轮椅,脸颊被吹风机的热气蒸出烫意,病态的苍白被活力与生机取代,只是没有太多表情,妩.媚凝在冷淡的神色里。

  她裹着宽大的白色浴袍,像只被主人娇惯的猫儿L,很不高兴、想挥爪哈气闹脾气,就连生气都生得撩动陆清心弦。

  吹好头发,陆清推着轮椅出浴室,凉爽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涌进来,冲淡了滚烫气氛。

  明知她此刻心情不好,陆清还是没能忍住,低头逗弄:“我觉得姐姐也适合短裙?后天可以穿给我看吗?”

  那双妩.媚的眼就抬了起来,没有看她,指尖按着扶手,微微绷直。

  目光左右巡视,似乎寻找趁手工具,效仿今晚泼她的那杯酒,给她再来一场报复。

  陆清不留痕迹离花瓶远了些,怕她真气昏了头。任性的姐姐不管不顾起来,什么理智都没有,倒没怕姐姐会伤到她,只担心姐姐伤到自己。

  易碎的东西大都移走,剩下那些装饰,前段时日被暴怒的姐姐砸了个干净,陆清并未补充新的,偌大的家更显空荡,冷清地活像是个样板房。

  她将她推到餐桌前,适时转移话题。

  “汤应该要好了,姐姐困吗?再坚持一下,我们吃完晚饭,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沈曦照恹恹道:“不困,不饿。”

  她毫无胃口,可陆清对她的拒绝置若罔闻,绝不允许她如此糟蹋自己身体,这餐饭营养齐全,但少油少盐,寡淡无味。

  健康健康,在某

  ()种程度上就要与克制欲.望挂钩,欲.望是个好东西,放纵能带来快乐,可健康不会。

  沈曦照心不在焉拿着餐具,食不下咽。

  放纵会上瘾,欲.望永不满足,尝过好的就不想勉强自己,更不愿再委屈自己将就。沈曦照热爱刺.激,追求快乐,本质上就不会是什么清心寡欲、自律克己的好家伙。

  一转眼,陆清已经去另一个房间,将自己的狗也放了出来。

  这条名叫Sunny的萨摩耶犬毛发蓬松,性情格外温顺,从房间出来也是优雅迈步,并不暴冲。

  它温驯凑近它的主人,尾巴像旋转的陀螺摇摆不停,后腿站立,前爪轻轻搭在主人的身上,对她的主人依恋撒娇。

  陆清摸了摸它的脑袋,将它带到餐桌旁。

  沈曦照手指僵住。

  这个餐桌不大,靠窗,一米多长的大理石餐桌,适合下午茶放松,或与朋友悠闲小聚,并不是她们常用的主餐桌。

  她起初有些疑惑,但这里现在是陆清的家,她想怎样怎样,随心所欲,无人能管。

  她对面摆放着相同的餐具,陆清却并未落座。

  等沈曦照眼睁睁看着陆清拉开对面椅子,娇憨的狗子一跃而上,端端正正扶住桌面,开始进食,手中的餐具彻底抬不起来了。

  无疑,这是陆清对她的又一次无声羞辱。

  “陆清,幼不幼稚?”她简直要被气笑了。

  什么脑子,才能想出这种羞辱人的逻辑?

  和狗同桌吃饭,地位和价值被降低到与宠物相等,这明显是一种故意冒犯。暗示她在陆清眼里,地位与狗无异?

  沈曦照靠回轮椅,冷淡睨她。

  “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水,智商退回到三岁了?”

  如果现在在这儿L的是原主,确实会为这样的手段感到难堪受辱。

  只是此刻在这儿L的是沈曦照,比起羞辱,她更想按住陆清脑袋,把她浸水里好好清醒清醒。

  又是一次出乎意料的反应。

  陆清有些发怔,古怪盯着她的脸。

  【ooc指数:4】

  表现的情绪不太对?

  沈曦照及时打住话题:“......气饱了,不吃了。”

  系统:【啧,陆三岁。】

  盘中饭吃了一半,倒也没浪费,拿来喂狗吃。

  沈曦照看得糟心,但没陆清在,她又控制不了轮椅,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等狗子吃完,甚至心情颇好地与它逗玩片刻,这才收拾残局。

  沈曦照试探性跟她商量:“能不能给我换个电动轮椅?”

  陆清轻飘飘看她一眼:“如果姐姐表现好,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有希望。”

  这话一出,沈曦照心如止水,暂时放弃念想。

  训狗这一套,算是让陆清给玩明白了。

  她刚摸完狗子,先去洗手。晚上整个一层就是狗

  子的活动空间,专程训练过用人类的洗手间如厕,倒不用她太过费心。

  两人洗漱完毕,她又找来医药箱,帮沈曦照处理完身上的淤青。

  手腕上的淤青,是刚见面时被她捏出来的,脖颈上也有一些,是咬她的时候被掐出来的,胳膊上这块新鲜出炉的,是刚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撞墙上的。

  她皮肤太白,又格外细嫩,稍微有点痕迹,就尤其明显。

  ......更糟心了。

  沈曦照皱着眉,没再看她的动作。

  分明陆清看起来并不喜欢暴力,也没对她做过分事情,脖子上这道瘀痕,也纯粹是她咎由自取。

  可不过短短一晚,她就成了战损状态,瞧起来心情还挺微妙,仿佛暗示了她未来将要面临的凄惨遭遇。

  视线移开,落到陆清侧脸上。

  她认真上药,没在这件事上故意为难,让她更痛。发丝垂落下来,柔和眉眼在光下更显精致,恍惚间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但下一秒,沈曦照便想明白了,她确实紧张她的身体,生怕出现一点意外损失,玷污了她这件“完美艺术品”。

  眼见她帮她处理好伤口,就要收起药箱,沈曦照提醒:“耳朵上的伤。”

  陆清放慢动作,“忘了。”

  血洞不太深,加上陆清应对得当,并未造成撕裂。伤口被水泡到边缘泛白,凝固的血渍都被冲刷掉了,好在没有继续流血。

  伤口不大,陆清拿起棉签,对着镜子随意消了消毒,这就算了事。

  对比她刚才帮她上药的场景,简直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L了。

  沈曦照问:“不痛吗?”

  熟悉的问话。

  陆清放好药箱,扭头看她。

  这一刻,她的表情稍显奇怪,好像有些惊讶,又有点好笑,连同一点失神。轻微自嘲夹着淡淡讽刺,情绪糅杂在一起,辨不出都有什么。

  “姐姐赐予我的伤,哪一个不比这更痛?”

  语气柔和虚渺,依然是柔和带笑的口吻,轻得像羽毛随风飘荡,心思捉摸不透。

  话是对她说的,但当沈曦照回视过去时,她已经转开目光。

  陆清推动轮椅,验证指纹,将她推进电梯。

  这座别墅总共三层,陆清与她同住一间,房间在三楼。

  陆清防范齐全,这座电梯只录下她的指纹,沈曦照打不开,正因如此,只要陆清离开,她没法自己拖着轮椅,越过三层楼梯,就会被彻底困死在屋内。

  倘若陆清出了意外,没能及时赶回,她恐怕得一直饿着,悄无声息饿死在这儿L,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L。

  电梯平稳上升,将沈曦照载向属于自己的囚笼。

  电梯门一开。

  电梯提醒音和系统的提示音混杂在一起。

  【——滴

  触发阶段性任务。】

  【任务内容:探查清楚照片副本所在位置】

  【任务奖励:随机生存时间】

  沈曦照看了眼右上角,算上上个任务获得的时间,她的生存时间只剩下八个小时。

  还不够睡一觉呢。

  【生存时间不够,我必须要在今天睡前,查到照片位置?】

  系统安慰:【既然是阶段性任务,不会一开始就让你直接摧毁照片,只要找到位置就是胜利。】

  【第一个任务往往是最简单的,按照逻辑推理,范围应该圈定在你和陆清的卧室内,是你今晚要待的地方。】

  【毕竟你现在行动不便,如果范围是整个三楼,这么多房间,你又没办法自由活动,更不能离开陆清的管控独自翻查东西,难度太大了,任务不会刻意为难。】

  房间依然是陆清少时住的房间,隔壁就是沈曦照的房间,她仔细巡视过去,将这里与记忆中的画面一一对应。

  两间房挨着,被陆清打通,创造出一片宽敞连贯的空间。

  整体依然是性.冷淡风,家具简约,颜色统一,线条流畅,布局旨在最大化空间的开放感,只保持了最基本的功能性。

  陆清推着她一路向前,沈曦照争分夺秒观察房间,因为家具太少,她要圈定的范围也小。

  沈曦照尝试代入陆清,目光瞥过书架。

  书架有一层雕花木门,大部分空间仍坦坦荡荡敞着,倘若有重要东西,很难让人生出安全感。

  小保险柜,又显得太过正式。

  一个照片副本而已,打印出来,要多少有多少,只要防范着不被她和外人拿到便好,还用不着这种程度的防护措施。

  轮椅骨碌碌向前,沈曦照的视线从实木书桌上一闪而过,抽屉似乎上了锁。

  她只试探性问一句:【在书桌抽屉?】

  任务便弹出完成字样。

  【任务判定成功,奖励即将发放】

  【当前生存时间:13时45分24秒】

  【阶段任务已刷新】

  【任务内容:摧毁照片副本】

  【任务奖励:随机生存时间】

  生存时间依然紧张。

  逃亡任务有条不紊进行下去。

  明天外出或许能够找到机会,难点在于,该怎样当着陆清的面,做出求救介质,再散布出去?

  沈曦照还未再看下去,陆清便将她轻柔抱到床上。床很大,两人一人一床被子,互不打扰,倒也安宁。

  她关灯:“熬夜对身体不好,明天我们还要外出呢,早睡早起,晚安姐姐。”

  房间暗了下去,甚至没来及让沈曦照多看几眼,便被陆清强制关机。

  沈曦照隐约能感觉到,陆清并没立刻闭眼,黑暗中,那道视线意味不明,流过她的眉眼,陆清似乎在浓郁的夜色里,仔细描摹她的轮廓。

  眼神并不严厉,温柔如水,甚至含着几分令她毛骨悚然的怜爱。

  黑暗容易滋生困意,沈曦照身心俱疲,暂时止住思绪,更没多关注身旁这个

  奇怪的变.态,很快陷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她被刺耳的系统提示音吵醒。

  【当前剩余生存时间:5时23分22秒】

  【警告:您当前剩余生存时间不足一日,请任务者专心任务,尽快获得任务奖励】

  【任务奖励已到账】

  【随机永久buff抽取成功:泪失.禁】

  系统呆滞唤:【崽崽,醒醒,我们的新世界buff惊喜来了。】

  只单单听这个糟糕名字,沈曦照就产生出不祥预感。拖后腿的残疾双.腿也就罢了,再来一层debuff加身......

  她在这个世界,真要将自己的小可怜形象贯彻到底?

  她默默拉高被子,蒙住脑袋,安然阖眼。

  【拒收,退订,不要。】

  奈何现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烫手山芋,给她的那就是她的,拒绝不得。

  系统无奈叹气,一字一句给她念出内容。

  【永久buff(仅限本世界使用):泪失.禁。

  你的泪腺失控,如决堤江河。

  你的双眼枯竭,渴盼情感滋润。

  在泪水中寻找自我。

  在泪水中解脱释放。】

  沈曦照彻底睡不下去了。

  旁边陆清似乎听见动静,借着晨曦微光看来,清亮眼眸没有丝毫睡意。

  不禁让人怀疑,她究竟是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是一晚上都只闭目养神,在黑暗的掩护下,严密窥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转过来,手抚上她额头,试探体温,不急不缓问。

  “姐姐怎么突然醒了,是头痛吗?还是说,姐姐做噩梦了?”

  沈曦照想说话,或许受到涌动的情绪影响,话未出口,泪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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