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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废物被迫登基后 谢沧浪 4841 2025-10-10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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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吓了一跳。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一双手稳稳地捞住了他。

  云殷握着他纤细的手腕,半揽着让他站正,然后松开了他。

  “……谢谢。”李昭漪惊魂未定地说。

  云殷指尖触摸到的细腻和温热犹有余温,鼻尖是淡淡的安神香气,那是常年累月在室内浸染的幽香。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放开李昭漪:

  “不客气。”

  他说:“陛下,到了。”

  李昭漪抬头,果不其然,他们已经走到了澄明殿门口。

  *

  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这天的傍晚格外闷热。

  李昭漪不是很怕热,但怕闷。晚饭有云殷在倒是没敢少吃,但是吃过饭他还是觉得闷,想出去继续透个气,还想洗个澡。

  他这么说了,盼着云殷走,但云殷却丝毫没有听懂他的画外音,而是径直去了里间。

  李昭漪说:“……你今天要留下来批奏折?”

  云殷说:“大概。”

  李昭漪试图劝说:“马上要下雨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云殷漫不经心地道:“来不及的话,陛下就收留我一晚。我看侧殿就不错。”

  李昭漪:“……”

  他只好有些憋屈地在主桌前坐下来。

  “对了。”他又想起了什么,道,“你的影卫走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云殷终于从奏折中抬头看了他一眼。

  李昭漪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黑白的眼睛清澈,像是一眼能看到底。

  云殷道:“应该不回来了。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李昭漪也被他问懵了。

  他说:“你说他来保护我的。”

  云殷说:“然后?”

  李昭漪说:“那我现在……是不是没有以前安全了?”

  云殷:。

  他没有回答,李昭漪讪讪的。

  他说:“你忙吧。”

  话音落下,外面应景地响起了一声惊雷。

  果然下雨了。

  -

  一场春雨来得又急又快。

  外面雨声大作,屋内静谧而安静。李昭漪坐在桌案前,端坐着拿着一支笔,桌上的纸上没有写子字,只有一只憨态可掬的、三条腿的猫。

  猫的神态倒是活灵活现,就是缺了一条的腿迟迟没有画上。

  李昭漪走神走得很厉害,桌上火烛跳动。

  他总觉得,云殷今天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云殷往常也喜欢逗他,但大体的尊卑礼节还是遵守的。但是今夜,他像是全然忘了这些。说话间带着些戏谑,也透着股心不在焉的冷漠。

  是有心事?

  他想问。却不敢。

  心里藏着事,画也画不下去。他又想到刚刚面对着李淳瑾的云殷。

  很淡定,运筹帷幄。也冷漠得很陌生。

  他意识到李淳瑾可能说的是对的。

  那就是云殷在他面前确实有几分保留。

  是因为什么呢?

  李昭漪的心砰砰跳着,一回神,却发现云殷站在了他边上。

  云殷在端详着他的画,李昭漪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就听他评价:

  “陛下画功不错。”

  比起写字,李昭漪拿笔更多的是画画。

  浓墨之下不得章法的白描,时间久了,也能有几分自然的神韵。

  李昭漪不知道他突然凑过来干什么,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讲:“……画人像,不太行。”

  这是实话。

  冷宫里花鸟鱼虫甚多,唯独人少。即便有,也大多疯癫。

  他实在没什么可以描摹的对象。

  云殷未置可否,只是突然从他手中抽出了他一直紧握着的笔。

  -

  李昭漪霎时清醒了。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云殷,云殷丝毫没有自己刚干了件大不敬举动的自觉,他道:“陛下,坐到那里去。”

  还支使上了。

  李昭漪……李昭漪走过去坐下了。

  他不知道云殷要干什么,下意识地就抬头盯着他的动作看,同时挺直脊背。云殷看了他一眼,提腕在纸上描画了几笔。

  李昭漪的好奇心起来了,他意识到了什么,但却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到云殷说“好了”,他才忐忑不安地小跑了过去看桌上的纸。

  那是一张简笔的小像,只粗粗勾勒了轮廓和五官,唯有一双眼睛描绘得生动而传神,让李昭漪一眼认出了自己。

  他愣住了。

  大约是他的神情太过于惊讶,云殷嘴角终于勾了勾,他道:“画人像,最重要的是眼睛。”

  他在回应李昭漪说的那句“人像不太行”。

  他搁了笔,李昭漪坐回去,又忍不住去端详桌子上的小像。

  严格来说,这实在不能说是一幅完整的画。

  但正如云殷所说,人像的精髓在眼睛。

  画上的眼睛漂亮而生动,让整幅画都带上了自然的灵动。加上简笔勾勒的轮廓,极为传神。

  李昭漪越看越喜欢,在某个时刻,却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危机感。

  他想要抬头,却蓦然僵在了原地。

  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身体被人自后完全地罩住,他低下头,看到了脖子上那把寒光闪闪,锋利尖锐的刀。

  第8章

  深夜,大理寺。

  里间牢狱内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审问的官吏眉头紧锁。

  在某个时刻,惨叫声忽地停止,一旁负责行刑的小吏战战兢兢地过来请示:“大人,此人晕过去了。”

  官吏擦了把头上的汗,厉声呵斥:“把人弄醒!”

  一盆冷水泼上受刑人的身体,呻/吟之后,又是新一轮的酷刑。

  不知过了多久,沾了血的供状被小心翼翼地呈到案前。

  “大人,都招了。”

  官吏终于松了口气,他将供状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躬身将纸张递给身边的人:“陆掌印,都招了……您看?”

  身旁的人抬了眼,兜帽下,是一张四十出头的,男人的脸。

  若是仔细看,这是一张称得上英俊的脸,只可惜,一道贯穿了整张脸的伤疤挡住了他真正的面容,让他原本称得上温和的气质平白多了几分狰狞的凌厉。在牢狱内有些阴惨的灯光下,乍一看,甚至有些瘆人。

  他并未说什么,接过供状看了一眼,就将其收入了袖中:

  “可以了。”

  声音是磨砺过的、粗糙的沙哑。

  官吏脸上露出喜色。

  这边收拾残局,另一边,陆重带着供状往外走。一直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他的脚步蓦然一顿。

  对方看到他也愣了愣,摘了避雨的斗笠,礼貌招呼:“陆掌印。”

  正是刚从宫内出来的木柯。

  “陆掌印这是来提审犯人?”木柯问。

  他和面前的人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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