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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闻风丧胆(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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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先裕气势汹汹的来。

  觉得自己理很直、气也壮,但是还没等他这只暴血螃蟹耀武扬威,就被庞大人一句话浇灭了气焰。

  他舌头好像被烫到,不敢置信的问:“已、已经建好了?”

  庞大人推过来一本厚厚的书册:“大雍格物学堂的建址、开设的课业,招生的章程,授课的逐年考核,结业的评定,最后学子的去向……颖悟侯有任何问题,想来都能从中得知。”

  咸鱼有点懵。

  看着自己面前这本厚厚的书,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翻起。

  对一条咸鱼来说,这已经算是堪称恐怖的大部头了。

  狄先裕颤颤巍巍地问:“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在庞大人身后,无数次抓不到滑不溜秋的咸鱼的随侍,表情木然,心说,你要是知道那才叫有鬼了。

  狄先裕见气氛尴尬,讪笑两声,低头翻书。

  他粗粗的翻看着。

  许多细节的规定和设置,他不太看得懂,但也隐隐能感觉到,是为了规避一些钻漏洞的情况发生,非常细致周全。

  至少他这颗脑子,是想不出怎么钻格物学堂的漏洞,感觉只能凭借真才实学。

  大略看起来,大雍格物学堂这条路,起点和学子差不多,目前来看,上限虽然没有科举入仕高,最多只能做到三品,但是也算是一条比较明亮的康庄大道了。

  从无到有构建出这样一个学堂,披荆斩棘开拓出这样一条与现有权力结构相悖的道路,要和几乎大半个朝廷周旋,瓜分他们手上的蛋糕,狄先裕即使对政治再不敏感,也能感受到庞大人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

  他原本就被哗啦一声浇灭的气焰,更是一下缩成一团。

  膨胀嚣张的胖头鱼,瞬间变成鹌鹑鱼。

  他下意识坐正,小心翼翼地问:“那现在是卡在哪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作祟,他忽然一下感觉庞大人眉心的川字皱纹,都好像比初见时更深了,好像深深刻进了额上,怎么也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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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大人早就摸清了他这点性格,不恼,只道:“时局复杂,朝中各派系牵扯,想来颖悟侯也不爱听……”

  狄先裕心里狠狠点头,当初庞大人也不是没说给他听过,好像是为了激励他入场帮忙,但是架不住他听不懂啊!

  纯纯鸡同鸭讲,猪八戒吃人参果。

  最后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因为狄先裕一头雾水,两眼茫然,最后把庞大人自己气到拍桌。

  被咸鱼折磨过的庞大人,这会儿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

  “……我说两点颖悟侯应该有所耳闻的,自阅兵大典后,各附属国态度逐渐明朗,巫马靖归去后,陷入内斗中,兵权被夺,如今自顾不暇。”

  狄先裕点头:“这我知道。”

  他可骄傲了!!这里头可有他和昭哥儿的功劳,这段时间,可劲

  儿在兄弟面前嘚瑟,炫耀他家昭哥儿呢!

  而且据他爹说,这些功劳积攒的多了,以后他再升国公也不是没可能,可都是他美好的退休生活支撑。

  庞大人见他听进去了,让人给他续了茶,继续说:“自从雷霆战车问世后,陛下对收复北燕五城的心思也愈发按捺不住。此刻我朝士气正盛,武器正锐,军械正刚,近两年也风调雨顺,可谓天时地利与人和。就连你族妹,都能破格以女子之身,得封雷音伯,还在工部空降任职,可知陛下此番决心?”

  狄先裕顺着庞大人的提醒也回忆了一下,不想还好,这一想,不免啧啧称奇: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陛下当朝说了,若狄菌还能再做出别的武器,有助收复北燕五城,每一个武器,或每收复一城,功劳绝不差她那份。许诺了一器一级,一城一级!”

  这是文官集团绝不敢想的事,就相当于划下道,给出标准来,达到就升官,没有任何别的条件和限制。

  这是什么待遇?是只有冲锋在一线的武将、在大战时才有的待遇!

  他还记得前不久,狄菌一身飒爽轻甲,来狄府拜别,准备前去边关时的场景。

  他差点都要认不出人了,哪里是记忆中那个可爱甜妹?脸还是那张脸,声音也还是那个声音,但是底气足了,说话果断了,眼神坚定锐利了。

  狄先裕脑子里当即浮现出一个词,红气养人,不,权气养人!

  那是被权利滋养过的气势。

  连带着狄森之前那个在家乡被嫡母打压的小可怜,都身板直了,再看不出曾经只能倔强跪着挨责打的模样。

  就是还是倔,好好的京城不待,非要一起跟着姐姐去边关。

  既然劝不动,那自然是只能送行,狄先裕还拉着昭哥儿,也不管这会儿技术能不能实现,天马行空的聊了聊很多现代的武器设想。

  听他说这些,庞大人也不免欣赏:“雷音织梦震天关,锐器锋芒不可攀。女君匠心独运处,千锤百炼铸神坛。雷音伯此行前往边关,若真能因地制宜,制出威力更甚的武器,怕是要应了这词中意,留下如匡氏夫人那般传世之名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狄先裕再傻也能想明白了。

  要打仗了,景泰帝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收复失地,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消耗肯定大,国库收紧,其余一切都要为之让路。

  就好像一个家庭决定拿出所有积蓄去买房,其余什么出国旅游、避暑度假等等不必要的事,都要暂时缓一缓,勒紧裤腰带先存钱把房子买了再说。

  狄先裕叹口气:“好事多磨。”

  庞大人面容上也难免露出一些萧索,他自然也是支持收复失地的,但他在格物学堂这事上,已经投入了太多心力了。

  当一个人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足足数年时间都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但到关键时刻,被绊住了脚,说不定拖久了还会生变,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自然是五味杂陈。

  庞大人因此鬓间都多生了些

  白发。

  狄先裕也感觉不得劲,这仗要是打个几年,格物学堂就这么一直拖着?

  “说起来主要还是钱的问题吧?毕竟文官又不上战场,总不能维持一个学堂的人手都抽不出来。”狄先裕问。

  其实主要还是景泰帝的态度,但牵扯这份态度的,也确实是开支,“你也可以这么简单理解。”

  因为要选出真正有格物天赋的人,所以计划中对家境几乎没有要求,学堂会补贴,筛选考核要钱,路费要钱,学习要钱,住宿吃喝都要钱。

  这可比一个大案要案攻坚会的几十个人开销大多了。

  狄先裕想了想,提出了类似大学生助学贷款的想法。

  “……这样压力就小多了吧?其实相当于朝廷不出什么钱,而是让学子们用未来学成后挣的钱养活自己。”狄先裕绞尽脑汁。

  庞大人眉头一压,思索片刻,眉心的川字竟舒缓了几分:“早就听闻你在政策方面也有些巧思。”

  那双锐利的眼睛看过来,明晃晃写了“暴殄天物”的几个大字。

  看得狄先裕只能冲他傻笑。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总不能跟庞大人说这是上辈子的记忆,他只是拾人牙慧?

  庞大人思索一圈,其实现如今国库还是充足的,要不然景泰帝也不会如此气势。

  只是打仗这个事,没有人敢打包票说到底花多少银两才够,很可能就在左右战局的关键时刻,差了那么一两个月的物资导致满盘皆输,所以景泰帝现如今对所有耗资大的事,态度都很模棱两可,能拖就拖。

  庞大人蹙额:“这想法虽好,但怕是还不够。”他点出关键,“如今这会儿,怕是只有能影响战局的东西,能打动皇上了。”

  狄先裕:“……”

  皇上之前不是还挺大方的吗?怎么一打仗,整一个变成铁公鸡了?

  狄先裕雄赳赳的去,叹着气回。

  他待在书房敲脑壳想了一下午。

  无果。

  他真没有什么有利战局的东西啊!!他一个程序员哪里会打仗?纸上谈兵都不会!看个阅兵都是军事素养杠杠了。

  他叹口气,看着看着空空如也的素纸,嘟囔道:

  “崽啊,不是爹不帮你,是这铁公鸡的毛也忒难拔了!”

  ***

  千里之外。

  有一个扮作乞丐的老男人,趁夜色踉跄跑上山,不断回头向后张望。

  停在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观前,用力拍打一座道观的侧门,急切:“静悟!静悟!!”

  没太久,侧门打开,出来个道士,上下打量他一番:“出事了?”

  又警惕地朝张招身后看,“没带尾巴来吧?”

  “应该没。”这乞丐打扮的张招,看到这个道士,才算松了口气,咽了咽口水,才说,被他看管的那个点,不知为什么忽然被发现,里头处理过的孩子全都被穿着官服的人带走。

  他后怕的咽了咽口水:

  “如果不是今天我被怡香楼那勾人的缠住,多留了片刻,现在怕是已经被拿住在大牢里了。”

  道士嗤笑:“我一直说你处理孩子的手艺太糙,不是打断手脚,就是戳聋毒哑,迟早要败了行径。”

  说着回身关了道门,没什么犹豫领着张招就往山里走,显然不是个正经道士,“你没在那些小鬼面前多说些什么吧?”

  张招身体一颤,也不知是不是被山里夜间凉风吹的,“那肯定不敢,但是那群小鬼肯定要把我败出去了的。”

  道士不在意的笑了下,领着他穿过山中一条小道,又换了驴车走了一天,到了一处山寨。

  山寨里修了一座座屋子,中心处还是青砖大瓦房,路都是青石铺过的。

  有个穿着书生长衫模样的男子坐那儿吃东西。

  看到被静悟道士引来的人,头也不抬的吃着面前盘子里烤好的牛肉,吃完后,才放下叉肉刀,书生抬头问:“说说吧,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就被盯上了。”张招低着头,屏气小声说。

  书生用帕子擦手,问:“最近有动作?”

  “不敢!绝对不敢!道爷您吩咐了最近安分点,我怎么敢擅自有动作。”张招连忙说。

  书生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才笑道:“怕什么?没多大点事,你只要听话自然有你的肉吃。吃胖点,再续点胡子,换个地重头再来就是,那些小鬼还不多得是?”

  “好好好!”张招连连点头,松了一大口气,显然有了书生的保证,他心里瞬间就踏实了。

  “多半是没管好你手下那群小鬼头,老三,把名册拿来,让他认认。”书生剔着牙,随意的说着,“等风声过了,这群残了的小鬼还不是要流落街头,到时候抓回来好好给他们长长教训。”

  张招当即振奋:“我这就认!”

  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口气在道爷这没法发,等他回去了,自然要发泄个痛快。

  那群小鬼看来是还没打怕饿怕,竟然敢搞他?

  张招不太认字,老三给他念,让他指认。为了避免小鬼逃跑,大多都不是本地的,而是每个小鬼都通过他们调配,送往距离遥远的城池。

  孩子很多,还是从各种不同的路子搞来的,其实书生也记不得几个。

  但在听到张招说起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却莫名觉得熟悉,这种不妙的感觉,让他轻松的表情一滞。

  “等等,就刚刚那个小鬼,从梅济府那边来的那个,在你手下?”书生问。

  “是啊。”张招点头。

  书生眉头狠狠一拧,厉声问:“他叫什么?”

  “叫饿狗。”张招见书生表情,穿着破烂乞丐衣的身体抖了下,有点慌。

  书生怒起,一脚正蹬揣中张招的肚子:“谁问你这个,我问他本来的名字!!”

  张招捂着肚子蜷缩在地,疼得卷成一只虾:“不不不太清楚,咱不是不让他们喊原本的名字吗?要是死都不忘就毒哑。”

  “啊——”被狠狠踩着脸来回碾的张招痛呼一声,惨叫道,“还记得一点,那小鬼来的时候,好像是从刀口手里买来的。”

  老三神色一变,连忙去翻前不久派人去查的事,翻得纸张翻飞,抽出一张,看到上面落了狄昭的名字,面色顿时煞白。

  “道爷,狄、狄、狄昭。”

  他手颤抖得好像吃了筛子,哆哆嗦嗦的把那张纸递给面前的书生。

  书生一把抽过来,看到真是大理寺在查的案子,还落了狄昭的名字,瞳孔骤缩。

  “收拾细软!!赶紧收拾细软!!”书生嚯的一下暴怒,面若凶煞。

  把蜷缩在地的张招踢得滚出一米远。

  还没等他收拾好家当,又有一个点的人逃上山来,慌慌张张,宛若看到救星,凄呼:“道爷——道爷——救我!!”

  还没等书生变脸,这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这人后面是缀着暗中追捕的人的。

  看到鱼儿钓出了更大的鱼,一群差役领着一队兵马,兴奋得嗷嗷叫着往上冲,包饺子了!

  无独有偶。

  正是此时此刻,东边某地,一敞开的衙门,被发现了逃犯踪迹的天煞和无极寻上门了。

  当地县令和捕头激动得连忙出来迎接,好人啊!!送功劳的好人啊!!

  他们眼瞧着京城那头,跟财神爷发金子似的发功劳,正愁搭不上这趟车呢!

  谁不知道这功劳不一样?这可是连通京城,甚至可能上达天听的东西,不管什么事能通到上面了,价值就蹭蹭上几个台阶。

  又是一群差役眼睛发着光,好像看到的不是嫌犯和线索,而是一个个行走的功劳和赏钱!

  分散在四面八方的凶手人心惶惶、四处奔逃,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四方将案子通往大理寺的衙门,也全都摩拳擦掌,精神头十足的盯着驿站从京城来的快信,想要从这一封封卷宗里榨出丰厚的功劳来!

  最先感受到这股风的,除了在逃的凶犯之外,就是各地身上背着没破案子的苦命人了。

  就好像最先打听到新药动静的,除了研发和医生,就是需要这份药的患者了。

  他们闻风而来,口口相传。

  许多人并不是不知道大案要案攻坚会的消息,但已经麻木了,或者再也鼓不起勇气花费那样大一笔钱进京。

  他们急忙忙求到衙门,又或者急忙忙托人问,现在再去京城还来不来得及。

  随着攻坚会逐渐进入尾声,各地案犯闻风丧胆,鸣冤者闻讯而来,狄松实请功的折子,也如他承诺的那般递了上去。

  听到从大理寺扩散出去的消息,这日要上朝的官员,在宫外就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破了这么多案子?”

  “听说那个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紫河车案也破了,真的假的?”

  “我倒是听说狄昭顺着一个案子,捣毁了一个残害孩子的山寨窝,救回了好多可怜孩子,不是断腿就是耳聋,好多丢了

  孩子的全都疯了一样跑去认人了,这么多孩子,后头不好处理啊!”

  这些事也都是最近两天才传起来的,听着就十分骇人。

  但其实也不无道理。

  如果一个凶手只行凶一次,大概率是做不到凶恶程度让人惊骇的,是随着手法逐渐熟练,心理逐渐变态,技术逐渐进步,才会进化出一些新鲜的东西。

  如此一来,拔萝卜带出泥都是很自然的事。

  狄松实被围着打听,只道:“若诸位对案情感兴趣,可以等大理寺的结案告示,或者去刑部调复核卷宗。此次攻坚会确实战绩累累,是此次参会者不分昼夜、不计得失共同努力的结果,有好几人都表现十分出色,破掉了数起让人触目惊心的凶案。”

  要为大家请功,狄松实自然要先放出风声来,铺垫铺垫,免得在大殿上多生事端。

  许多小案子大家是不知道的,但有些太过凶残的案子,传入京城是无法避免的,大家多少都有些印象。

  听到那些鬼哭神惊的案子被破获,记忆翻涌,一时有些默然。

  “不过是把一些人集中起来,效果竟然这么好?”

  “今年与去年有什么不同?”

  “我记得狄昭去年没参加吧?他是不是破了最多的案子?那个端掉毒害孩子窝的凶手面容,一听就是他捏出来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员汇聚在宫前,各方消息交错,一时间看着竟然有些像是大理寺破获案件的表功会。

  “凶手跑了五六年了,怕是没想到自己还会冷不丁被抓吧?”

  一桩桩案件半遮不遮的随着聊天披露在诸位官员眼前,无厘头的,凶恶的,匪夷所思的,荒诞至极的,聊得一群人是啧啧称奇,心中震撼不已。

  原本许多外行人对这个大案要案复核会的理解,还只限于喊一群人来破案,但得知越来越多的案子和细节,有些因为外行而模糊的感觉逐渐清晰起来。

  就好像遇到高数题,无论怎么听旁人说多难多难,都是缥缈的,直到自己被高数狠狠砸头,才能体会到它为何凶名赫赫。

  被一系列案子劈头盖脸砸过后,不免有人同狄松实感慨道:“狄寺卿不仅此举居功至伟,还当真让人羡慕不已啊!难怪皇上如此看重狄昭,这名声都不需要费力宣扬,自然就口口相传,有这么一个青天式的招牌在,民心聚拢,百姓心安啊!”

  狄昭昭没拿到匾额,匾额最终被擅画的齐老前辈拿到手了。

  但狄昭昭的名气和威望,在这场攻坚会后,上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在百姓兴奋地口口相传下,在幕后微微的推波助澜下,几乎被推到了巅峰。

  三江五湖,凶恶者听之胆丧魂惊。

  狄先裕但凡在街道上溜达一圈,脑袋里都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天下谁人不识君?

  他听得非常亢奋,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咕噜噜沸腾。

  等听得多了,这种感觉才稍微好一点。

  时间久了,才忽然生出一丝庆幸,感觉昭哥儿坑他还算轻的啊!!眼下这个情况,绝对是咸鱼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他想想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昭哥儿啊,”饭桌上狄先裕难得没拿孩子打趣,还难得主动把父子俩都喜欢的干煸香辣鸡丁推到狄昭面前,打听,“你要是觉得压力大,可千万别憋着,跟爹说。”

  他崽还小呢,怎么能背这么重的担子?

  爹还说他不靠谱,他感觉也没靠谱到哪去!!

  狄昭夹了一筷子煸得干香的鸡丁吃,眼睛很亮:“好吃!爹你真不吃?”

  “你别转移话题!”狄先裕强行把目光从飘着诱人香味的鸡丁上挪开。

  狄昭昭笑弯了眼,眼睛里亮得像是碎满了星子:“爹爹不是一直说,等我长大,天下坏人都会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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