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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冲喜26

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 观山雪 4477 2025-10-10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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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红梅,雀上枝头。

  应缺自雀鸣中醒来,未曾出去,便自窗边窥见院中身影。

  霜白院落中,唯有一桌,一纸,一笔,另有彩墨缤纷,那人一身雪白大氅,默然立于院中,只手中画笔勾神,寥寥数笔,便将红梅点画,青雀勾勒。

  “咳咳……”

  丫鬟上前,“世子,窗外风大,还是关上为好。”

  应缺:“不必,我不过是瞧瞧。”

  说罢,便使人推他转身至炭炉边。

  窗户仍是半开,唯余隐约风景。

  应缺平日唯有无风放晴时方可出门,今日之景断不允许,分明崔拂衣便在屋外,在院中,他却不得沾染半分。

  他恍惚回神,心道:若是夫人生气,只要去而不回,自己便连见他都不能。

  这般情景,竟是断绝了夫妻吵架之路,无论谁赢,左右他都输。

  崔拂衣午时方归,他刚进门,便见应缺已然醒了,唇角微勾,“我画画忘了时辰,怎得不派人去唤我?”

  应缺:“怕夫人一怒之下离家出走。”

  崔拂衣:“……?”

  应缺失笑,“玩笑罢了,是见夫人画得投入,不忍惊扰。”

  崔拂衣微微一笑,“若是夫君,无论何时,打扰也无妨。”

  丫鬟们摆菜上桌,崔拂衣进里间换下衣衫,将那在屋外浸染的一身风霜褪去,重新披上屋中的暖,行至妆台对镜整理仪容时,却瞧见桌上纸张似有动过。

  他随手一翻,便见那纸上墨痕。

  应缺作画笔墨风格如出一辙,无论是画乌龟亦或是其他,线条都极优雅流畅,让人瞧着便赏心悦目。

  寥寥几笔,便将窗户、院景、人影、作画悉数勾勒,勾其形,画其神,未有色,却有魂。

  方才他在院中,应缺在屋里。

  他在院中画景,应缺在屋中画人。

  崔拂衣手中微紧,却又放松,似是怕伤了纸上风光。

  小心将纸收进抽屉,免得让下人当是不重要的废纸给收拾了。

  回到桌上,丫鬟已然摆好碗筷,天寒地冻,饭菜容易放凉,桌上菜食皆盛在热水上,时有丫鬟更换热水。

  “下次吃暖锅,便不必如此麻烦。”应缺如是道。

  崔拂衣回望问道:“夫君可问过薛府医?”

  应缺:“……夫人,如你这般,那我便除去药,无甚东西可吃了。”

  崔拂衣忍俊不禁,“就是得多吃药,苦一苦你才好。”

  应缺抿唇,“夫人可是觉得我不中用,嫌弃我了?”

  崔拂衣:“……”

  抬眸一扫在场丫鬟们,果不其然皆纷纷低头忍笑。

  “夫君,用膳,莫要说话。”

  在应缺面前,他虽已无当初那般羞赧,却仍受不住应缺当着他人之面提及房中事。

  至此,应缺便再未张口。

  当

  晚倒真吃上了暖锅,只是因着应缺,这暖锅也是药味,幸而还有沾碟,否则崔拂衣只怕也吃不了半碗。

  年节当晚,应缺与崔拂衣再次在家宴上露面,只是这回再无人触应缺霉头,众人皆知今后如何,只怕还要看应缺脸色,毕竟前些日子王妃要应缺在宗室中选人,应缺拒绝后,王妃便也当真未再提此事,大家众所周知。

  应缺能掌握过继人选,仅凭这点,只要应缺活着一日,他们便要捧着对方一日。

   今晚阖家团圆,若有人惹是生非,定不会被轻饶。

  也是今日,崔拂衣瞧见那几个庶子院中,竟有足足近十位有孕显怀的侍妾通房,哥儿女子皆有,也不知是否因为以为应缺偏爱哥儿,便觉哥儿所生之子更有优待。

  这还仅是显怀的,未显怀的不知还有多少。

  应缺想,人类身体果然能超越极限,要想让这么多人有孕,他的那些庶出弟弟们也不知被榨干没有。

  他已然瞧见有几人精神萎靡,黑眼圈甚重,若再如此下去,只怕自己还未归西,他们便已经精/尽/人/亡。

  未免当真造成如此境地,应缺觉得自己应当多努力些,尽快将999送进崔拂衣腹中,如此,也算解救那些可怜的庶出弟弟们。

  “夫人,你辛苦了。()”应缺这般说着,还让侍候的丫鬟给崔拂衣盛了碗鸡汤。

  崔拂衣虽不知应缺何故说这话,却也未拒绝这汤。

  只是不知是否有些凉了,他喝着并不美,略微蹙眉,因着桌上王爷王妃皆在,崔拂衣仍是忍着将鸡汤喝下。

  瑞王见二人夫妻和乐,难得笑了笑夸道:“今年是你们成婚后过的第一个年,父王没什么好东西,只有几间不值钱的铺面,待会儿把房契地契给你们送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众人无言以对,瑞王口中的不值钱与他们所以为的不值钱大约不尽相同。

  应缺微笑应下,“多谢父王。”

  崔拂衣自那日起,便也不再与瑞王瑞王妃客气,今日自也是随应缺一起应下,倒也称得上夫唱妇随,更显恩爱。

  灯火荧荧,应缺望着满庭花团锦簇,只觉崔拂衣最为醒目,宛如烟火中最灿烂那颗,一绽放,便无人争辉。

  崔拂衣抬眸余光轻扫四周,见他人并未光明正大看他们,这才指尖轻戳应缺手臂,小声低语:“夫君瞧什么?”

  应缺微微一笑:“我瞧夫人生得美。”

  崔拂衣原是不愿当众展露情绪,此时也不由微弯眉眼,“不如夫君。”

  他本想给应缺盛鸡汤,思及今日鸡汤不好喝,便又转手盛了甜汤,总归无论什么汤,只要甜的,应缺便都喜欢。

  “夫君,仔细点喝。”

  他这么说着,眼神说的却是:安静点喝。

  应缺敛眸垂目:“我分明是夸他,他却嫌我话多,不过是想多听听他人夸我们恩爱的话罢了,夫人竟这也不愿。”

  “唉,果真是糟糠之夫,被嫌弃了。”

  假模假样地自怨自艾半晌,却未得999半点回应,连吐槽也无,应缺不由又戳了戳,“你说是不是?”

  仍未有回应。

  应缺微怔。

  “夫君?”崔拂衣唤他,“又想什么?”

  应缺抬眸,怔怔望他,眸中似飞速闪过无数神思,百转千回,令人分辨不清。

  半晌,方才微微一笑,握着崔拂衣的手,低头珍重一吻。

  “无事……”

  “无事……”

  喉中似有堵意。

  应缺本当自己只道寻常,却如今也是心神微乱,原来他并非毫不在意。

  原来……终是不一样。

  崔拂衣余光一扫,面色微赧,见他犹自出神,不由出声道:“夫君,再不喝,汤便凉了。”嘴上这般说,却是并未抽回手来。

  应缺敛眸莞尔:“好,听夫人的。”

  完了又添一句:“今后都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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