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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春日拂晓 探青 4344 2025-10-10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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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慕,在府中每每和他遇见,心机歹毒害死身体有微恙的薛阮阮。

  这才在一年妻丧迎娶薛闻后,他对薛闻心存偏见,唾弃自己要迎娶杀人凶手为妻,更唾弃自己……竟然对她有怜惜。

  而因为这个误会,他对薛闻视而不见十余年!

  十余年,等到他上辈子病榻之前她都视而不见,不愿意来见他一面。

  分明至亲夫妻,却无话可说。

  若非他这辈子心有怀疑,只怕这事情真相会在一次随着薛阮阮的死而葬在土中,再也没有人还矜矜业业照顾长姐的薛闻一个清白。

  “娇娇,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不明白。

  他不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所以等见到薛阮阮娇艳面容上的无忧无虑,沈今川难以控制地开口。

  “夫君为何这般问?”她扬眉一笑。

  “要夫君心里有我就已经足够,今日虽没带我爱吃的,但也备了夫君爱吃的,夫君快坐下吧。”她看着沈今川身上骑马专用的斗篷,暗自料定他一回家便来见自己。

  是啊,心里有她就已经足够。

  如果,她要的不是长命百岁,而是自己永永远远,即便续娶也依旧记得她的好与委屈,是不是就能够解答这一切的异常。

  她料定一切。

  他上辈子临死望着相顾无言的薛闻,才肯告诉自己是他亏欠于她,爱上了害死薛阮阮的人。

  可这一切竟然都是来自她的谎言。

  一个没有多高计量,却天衣无缝的算计,而其中他一生对心爱之人爱恨交织,而薛闻受了一辈子委屈。

  沈今川在思索之时,薛阮阮自言自语娇俏得如同枝头春杏,定要将今日种种都说给她意中人听。

  等到沈今川回神之时,只听到她歪着头,发髻上的蝴蝶步摇颤颤,闪烁流光,问他:“夫君,你说好吗

  ?”

  “好。”

  他将薛阮阮怀抱在怀中,那双素日含情的眼眸在被睫羽遮掩时,翻涌着无边冷光。

  这一次,他依旧会尊重她的选择。

  但未来,却并非如她所愿了。

  杯盏里冲泡着碧螺春,屋内却并无茶香,蔓延甜腻的鹅梨帐中香。

  沈今川没有想到,从外头梅子色门帘走进来的女子并非他含梦亏欠之人,而她一身月白衣裙,鬓间簪着无香杜鹃,娉娉袅袅走到面前行礼:“兰苕见过姐夫。”

  “阿闻,不,九妹妹为何不在?”

  薛阮阮拉着沈今川坐下,她脸本就小小的,在病中又多几分孱弱,更尖了,显得越发可爱。

  她那双娇滴滴,含情的眼眸嗔了沈今川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一眼:“感情夫君并未听我讲话?那岂不是问你什么,你都说好?”

  “刚说,九妹妹昨日在府住不习惯害了病,家里便将九妹妹接了回去,送八妹妹兰苕过来照看我。”

  “兰苕今日见九妹之时,她也遗憾自己未曾能够照顾长姐,还要将长姐托付于我呢。”薛兰苕说话不徐不疾,带着她独有的韵味,唯有眼色小心翼翼。

  她也不知晓分明得到的消息长姐已经重病垂危,为何还如此康健。

  ——啪。

  一盏雨过天晴杯在地上四分五裂,如同龟裂的蜘蛛网。

  “夫君?”薛阮阮诧异。

  沈今川忽地想起昨夜惊鸿一瞥,那样的惊恐和躲闪不迭和记忆中一般,但后来的有条不紊和记忆中一般无二。

  原为山水一程的初见,实则竟是眷顾非凡的重逢。

  阿闻。

  你恼我了,对吗。

  -

  并州属于京畿,离京城不远不近,最让人称奇的便是淮运通叠,四通八达。

  多少奇珍异宝都能在平平无奇的码头内找到。

  这一日码头如同前几日一样来了个不同凡响的小娘子。

  “薛娘子,今日包子真香!”

  “薛娘子,上回要的地黄我给你放老徐那,不值什么钱,给钱多生分,你帮我找回妞妞,怎么感谢你都成。”

  “薛娘子,明日有啥好吃的,给我们兄弟几个多预备点,胃口大得很!”

  码头过船卸船之时最为热闹,人也最嘈杂,船工下来歇息,过路客人透气,短工来回搬运……

  这几日最难得等过船离奇卸完船之后依旧人声鼎沸。

  穿着短打的人秋日里都忙碌出一身热汗,等坐下囫囵吞一大半放了猪油的香嫩大包子都觉得山珍海味,热热闹闹地赶着时候说些话。

  “香就行,明日没包子了,弄些烙酥饼来大家换换味道,大行哥明日再来尝尝。”

  “那就多谢陈大姐了,等煮了地黄粥你可得喝三大碗!”

  “成嘞,明日是烙酥饼,咸粥不改,不过狗子哥你怎么还不走?船不都已经在这停了三日了,什么买卖这么慢?”

  -

  晨起的雾逐渐消散,在喧闹人群中走出来的人穿着耐脏皂裙,那道亭亭玉立的身影走到哪里都显得分外安静。

  她一字一句回应着,任是谁都能叫出称呼来,更别说蔡大娘还和头顶上的大老爷有渊源,更不敢招惹,连个寻常说笑都不敢说。

  也正是托这位娘子的福,他们这些做短工的才能吃上有油水的饭菜。

  薛娘子生得好看,不是那种单纯的齐整的好看,而是人和头上簪的花,永远只能第一眼看见春晓娘子这个人。

  唇红齿白,一眼惊艳的那种好看,用贫瘠的形容说出心底里的描述。

  不过这只能是初始印象,春晓娘子过来的第一日,所有人都记得她身着鸡心领砖红上衫,配了一条玄色六破裙。

  他们只知道这位春晓娘子是那头开饭馆的蔡大娘侄女,刚过来投亲的,能传承蔡大娘衣钵还自己整了新的买卖。

  也没比旁人家多挣多少,但吃得属实好很多。

  “也不知什么买卖,反正主家让等我就等等,只不过就今日了。”囫囵将包子连着热茶咽进喉咙,狗子匆匆说道。

  他没什么出奇的,就是打短工的。

  比寻常人好的地方在他的船是他祖上传下,而非需要用大把银钱来赁,这种等着拉货的活计也就他方便做。

  毕竟大船不缺货也不爱等,小船是船夫赁来,一举一动都是钱,不肯浪费。

  不过能让他等这么几日,说明给的钱足足的。

  薛闻听了这话点点头,心中掩下思量,回过头看着一直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姑娘。

  她身上的衣衫有许多补丁,但看起来很干净,只是望着她的时候十分局促,薛闻没有忽视她已经等了许久,等到她身边没人了也没有打扰。

  “姑娘,我听说你那个铺子招人,能不能给我个活干,我力气大得很,不脏的。”

  薛闻也觉得她难得爱干净,问:“跑堂不行嘛?这个银钱要比打杂高。”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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