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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燃冰 观乎 4566 2025-10-10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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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抢来的待遇,不是很好吗?”

  裴令一听,本能觉察出裴予质那不同寻常的情绪,但没等他仔细分辨出什么,裴予质又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很没出息地只犹豫了两秒,要推开的手转而抱住他哥,毯子滑落也不去管。

  瞥了一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

  裴令过了人生中最像梦的两天。

  他和裴予质两个人过着平静的日子,无人打扰。他甚至还在裴予质陪同下离开了裴家一趟,去了他作为郑瑾时租下的别墅。

  身为郑瑾,他的事情还没能做完。

  原本想自己过来,但裴予质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他半步,也只能妥协。

  裴令在别墅沙发上敲着电脑键盘时,他哥正在厨房角落里挨个挨个地数空酒瓶。

  每多数一个,裴令的后脑就绷紧一分。

  敲完电脑,他哥也数完了,脸色沉沉地站在酒柜旁盯他。

  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依然换不回他哥的好脸色,在回裴宅被喂了两碗养生汤之后才好一些。

  裴令发觉,裴予质对他似乎看得过于紧了。

  夜里他醒来的时候,裴予质总是没睡,就借着月光那么静静看着他。

  他甚至不敢去想他哥有多久没睡了。

  也就白日里他拉着裴予质,两人挤在躺椅上看书的时候,他哥熬不住,眼睛闭上眯一会儿。

  他发现之后,默默地将那本开完的书又翻到第一页,重新开始看。

  等到落日黄昏,裴予质惊醒一般睁开眼,神情是几乎没出现过的仓皇,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才平复。

  裴令问怎么了,他哥却盯着他好一会儿,直到落日都快沉入地平线,才低头亲亲他的嘴角。

  他大概猜出了些什么,却不敢追问。

  害怕听见裴予质为了记住他,经历了多么不为人知的痛苦。

  他是个胆小鬼,只能再仰头亲回去。

  会好的,他在和裴予质接吻的时候分神想到,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天夜里,裴令久违地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刚走出机场,似乎是才上大学的年纪,背着个双肩包。

  回身看了看航站楼,不是国外也不是怀城,而是裴予质大学所在城市的机场。

  他不知道自己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但他自然而然地就打车,去了裴予质的学科。

  到了目的地,他在那所学校里千方百计地打听,终于找到了裴予质的同学,对方却说裴予质今天没有出现,课都没上。

  裴令失神了一会儿,就听那学生问,他是裴予质的什么人。

  他在梦里是这样回答的:“裴予质是我哥哥。”

  那人又问:“那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等他出现了,我可以帮你转述。”

  “我找他是要……找他……”裴令支支吾吾半晌,最后发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最后只能灰溜溜又走了。

  落地机场,回了租住的老旧公寓,却发现门缝底下塞了一封信。

  裴令似有所感,拆开之后就站在门外读了起来。

  是用汉字写成的一封信件,一看就是裴予质的字迹。

  可是做梦时,总是难以看清楚那些文字信息。

  这次也不例外,裴令在梦里着急得满头大汗,却依然读不出那些文字的含义。

  在煎熬之中,他心如擂鼓地从梦中醒过来。

  睁眼,房间内没开灯,但窗外的月光很明亮,透过纱帘,映出他身侧的一片空荡。

  心跳依旧很快,可裴予质不在。

  作者有话说:

  亲亲狂魔。

  第92章死亡与真相

  裴令掀开被子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已经被清洗过。

  “哥?”试探着喊了一声,然而无人应答。

  他只好下床,去小衣帽间里拿了一套裴予质的家居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走出房间。

  四下太安静了,以至于裴令终于想起来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

  系统呢?

  在脑海里呼叫了两句,也没得到回应。

  裴令走到二楼栏杆旁,往下望去,只有几盏昏黄的灯还在工作,底下空无一人。

  但大门是打开的。

  “宿主。”突如其来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裴令差点被吓到,很快镇定下来,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系统回答:“楚风荷提前死了,楚泽提前活跃,沈然感情混乱,婚礼暂时被搁置,而裴予质喜欢上了别人。”

  喜欢?这两个字被裴令反复咀嚼。

  系统不给他沉沦于感情的时间,又说:“主角先婚后爱的前提条件已经快被你清空,连世界意志都快要被你干趴下了。”

  “好事。”裴令敷衍回了两个字,又问,“我哥人呢?”

  “我话还没说完,”系统停顿了一秒,“世界意志被逼入穷巷,你要做好它垂死挣扎反咬一口的准备。”

  裴令不想去追究,是谁一开始提议让他这走条路的。

  他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

  “裴予质有没有出事?”他站在原地没动,因为害怕自己贸然下去会给裴予质添麻烦。

  “裴予质是主角,他不可能有危险,你身为炮灰,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系统语速平缓,“你死了,就真的没机会再重来了。”

  裴令耐心告罄。

  在听见裴予质不可能有危险时,就已经快步冲向楼梯,下楼后朝门口义无反顾跑去,还顺手抄起一个空的花瓶。

  屋外一片昏暗,路灯不知怎的都没工作。

  裴令刚走出门,天边就落下一道光亮,一瞬即逝,紧接着雷鸣降下。

  在半秒钟都不到都光亮中,他看见了屋外草坪上的人。

  裴予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影孤寂。

  地上躺着个人影,他没能看清楚面貌,只从身形上辨认出是个成年男性,周身裹着泥,就像刚被挖出来的一样。

  脚步声踏在地面,即使很轻也被察觉到了。

  裴予质回头,在昏暗中对他招了招手:“下来也不知道穿件外套,夜风凉。”

  他很听话,愣愣走过去,听见他哥轻笑一声,随即从他手中拿走了花瓶。

  “怎么还带着这个?”

  陶瓷的物件被随意扔在不远处的地面,碎裂的声音清清泠泠。

  身体落入怀抱,裴令的唇角又被亲了亲,温热的皮肤触感唤起他这两日养成的条件反射,几乎下意识地配合。

  但理智很快将他拉回,他开口问:“那你下来做什么?”

  此刻天边又是一道闪电和惊雷。

  裴令连忙去看地面,这次正好瞧见了一张腐烂的脸。皮肉已经不复原貌,眼眶里浑浊的眼球一动不动地朝着天空的方向。

  待雷声过去,裴予质才答道:“他们终于找到了我父亲,原来母亲一早将他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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