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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瞥了一眼还在和跟赵若汐生气的唐雪，心想。

　　唐雪再聪明又如何，终究还是个女人。

　　头发长见识短，爱生气。

　　他撇撇嘴，直接给孙虎发去信息。

　　【林凡：马上查一下朱爱军八年前是做什麽的，收入来源是什麽，家庭条件如何，是否负债。】

　　林凡之所以让孙虎查朱爱军八年前的家庭条件。

　　就是因为朱爱军的反常表现。

　　这一点不管是八年前赵德汉办案时，还是前面林凡办案时，都忽略了。

　　因为所有人都没想过朱爱军会害女儿朱晓灵。

　　当然林凡并不认为朱爱军是故意的，应该是无心之失。

　　而要印证这一点，就要查清楚八年前朱爱军是否家庭拮据，是否负债。

　　林凡心中有个猜测。

　　而要印证心中的这个猜测，就需要知道朱爱军八年前的经济状况。

　　人类做某件事，一定是有目的的，这个按照警方办案的说法也叫做作案动机。

　　朱爱军如果真的害女儿朱晓灵，那就一定要有个做案动机。

　　这个动机在林凡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钱。

　　如果钱不是...

　　那就还有另一个可能...

　　想到此，林凡又给孙虎发去消息。

　　【林凡：如果朱爱军经济没有出现问题，那就再用之前被害人朱晓灵身上的血衣跟朱爱军做一次DNA亲子鉴定。】

　　另一边，足迹采集现场。

　　孙虎收到林凡的两条消息后，瞬间就明白了林局的想法。

　　说实话，孙虎对林局这推测能力真的很是佩服。

　　就因为朱爱军的一点点反常行动，不出五分钟，就能给自己指定调查方向。

　　怪不得林局能破这麽多大案，光这推测能力就够他学好几年的。

　　很快，孙虎叫来张所长。

　　他一边认真观察着采集足迹成年男子的微表情，一边低声吩咐张所。

　　“张所，您对窝山村的居民比较了解。”

　　“林局吩咐，让您侧面打听一下朱爱军八年前的经济状况，是否负债，是否经济拮据。”

　　“记住是侧面打听，千万不能惊动朱爱军。”

　　张所长闻言一脸狐疑的看向孙虎：

　　“小孙，林局不是在卫生院打点滴吗？”

　　“我们这采集足迹不是还没出现嫌疑人吗？”

　　“怎麽林局突然要让我去调查朱爱军？”

　　张憨包是憨，但他不傻。

　　他怀疑这是孙虎故意借林凡的手，把自己支开。

　　好独吞功劳。

　　那能让你小子得逞？

　　所以，张憨包的脸色不仅是狐疑，看向孙虎的眼神还透着一抹阴冷。

　　就好像已经确定了孙虎要独吞功劳。

　　一个辅警仗着是林局的司机，就想抢本所长的功劳。

　　那张憨包是不能忍的。

　　孙虎看出了张所的神情不太对，无奈一笑。

　　直接拿出林凡与自己的微信聊天记录。

　　“张所，你不要误会。”

　　“我和您都是给林局办事的，有功肯定是两个一起领。”

　　“我这不是走不开吗？”

　　“刚刚您就没发现朱爱军的表情不对不是吗？”

　　“所以，我得留在这里观察嫌疑人。”

　　张所长听到这话，脸色透着不悦。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指责自己观察不到别人的表情不对呗？

　　被一个辅警说自己能力不足，谁听了心里会舒服呢？

　　想着，张憨包强行反驳道：

　　“我刚那是观察所有成年男性去了，谁没事去观察被害人的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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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疏忽了。”

　　“还有我觉得你就不应该跟林局汇报朱爱军神情不对的事儿。”

　　“那朱晓灵是他女儿，听到周海不是凶手，凶手是村子里的人，人家的心里肯定会有波动。”

　　“你这是小题大做，小孙，你还是太年轻。”

　　“你这麽弄，不是误导林局吗？会让林局的侦查方向出错的，这个责任你担待的起吗？”

　　不得不说，张所长的这套理论把自己都说服了，越说越有劲。

　　一个劲的指责孙虎，挽回自己的面子。

　　孙虎闻言知道是自己刚刚的话得罪了张所。

　　他急忙露出讨好的笑容补救：

　　“张所，您教训的对。”

　　“是我孟浪了！”

　　“但既然林局指示了，咱们还是得调查朱爱军的不是吗？”

　　张憨包斜了一眼孙虎：“那你去查，我留在这里。”

　　孙虎抿了抿嘴。

　　“张所，还是您去查最合适。”

　　话落，张所脸色又逐渐变黑，很显然张所就是不服孙虎说的他观察能力比不上孙虎。

　　孙虎也明白张所生气的原因，急忙解释：

　　“张所，您别误会，刚刚我说错话了。”

　　“您是老所长，观察微表情肯定比我厉害。”

　　听到这，张所长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受用。

　　“之所以让您去调查朱爱军，是因为您最合适。”

　　“您是梨河镇的所长，对窝山村的村民都比较了解。”

　　“知道找谁去打听朱爱军八年前的经济状况，效率最高。”

　　“这让我去打听，很容易就打草惊蛇的，所以这个事儿您去最合适。”

　　说着，孙虎心累的很。

　　自己是个辅警，张所是正儿八经的所长。

　　林局让自己和张所配合排查出嫌疑人。

　　可张所这个人呢，神经有点敏感，总会多想。

　　他一个辅警真指挥不动，要张所去办事，还得想各种好话夸一夸张所。

　　见张所有些意动，孙虎继续道：

　　“而且张所长，您想啊，万一林局的推测是对的呢？”

　　“朱爱军真的欠了很多钱呢？”

　　“到时候您直接给林局汇报，这功劳...是不是？”

　　张憨包眼睛一眯，嘴角一咧：“有道理！”

　　“行！我去查！”

　　“小孙，那这边你盯好了！”

　　“可别漏了嫌疑人，坏了大事！”

　　“如果出现了嫌疑人...你先跟我说一声，再跟林局汇报...”

　　“毕竟我干公安工作这麽多年了，我比你有经验，我先分析一下这个嫌疑人对不对，再给林局汇报。”

　　“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避免误导林局，知道吗？”

　　听到张所这话，孙虎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之前张所不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个话而生气。

　　感情张所是因为自己没有跟他说朱爱军有问题，直接汇报林局而生气啊。

　　想想也是...

　　林局的命令是让自己和张所一起办这个案子。

　　自己是辅警，张所是正式的派出所所长。

　　那在张所听来肯定就是以张所为主，自己为辅。

　　而现在这个打辅助的却跳过张所，直接跟林局汇报。

　　这位领导心里不爽了。

　　想到根源，孙虎露出讪笑道：“张所，我明白了。”

　　“之前是我不对，我太心急了。”

　　“後面我再发现不对，一定跟您先说...”

　　见孙虎上道，张憨包嘴角微微一咧点点头，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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