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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楼公司食堂吃饭的时候，李默两人遇到了很多人。
其中包括梁晓明和叶辉等人，然而除了叶辉和程武跟李默打了个招呼之外，其余没有一个人像之前一样。
主动跟李默打招呼。
李默自然也不会去反常的跟他们打招呼了，而是继续跟易峰说说笑笑的打饭，然后用餐。
在外人看来，丝毫不见他有任何的变化。
“蓝涛和刘西康来了。”
“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的。”
“你傻啊，他们这些大领导哪个表面不是和和气气的。”
“也是，就是可惜李默了，估计他在这个公司干不了多长时间吧。”
“不一定，只要刘西康还看重他，他就有可能东山再起。”
“不是说蓝总也生气了么。”
“作为职场老人，我告诉你一点心得，那就是只要你不是直接得罪老板，那么他的态度你就别太当回事。”
“怎么说？”
“因为他没精力去记那么多，他不会把你这么一个小人物的事情整天放在心上。”
“那假如他一直记得呢。”
“那你就只能走了，因为这种老板你也没必要跟。”
得益于听力的增加，李默在跟易峰吃饭聊天的时候，还听到了前面一桌人的小声聊天。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发现不认识之后就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你看啥，刘总肯定不会过来了。”
易峰也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前面窗口打菜的刘西康。
“我....随便看看。”
李默敷衍道，然后又继续扒了几口青菜就放下筷子：“没辣椒的菜不好吃。”
“我多快慢慢习惯了，至少这面粉炸的罗非鱼还不错。”
易峰吃得满嘴残渣，吞咽道：“对了，这鱼是不是也叫福寿鱼啊，听说他们广东人不喜欢吃。”
“怎么可能，部分广东人不喜欢吃而已。”
李默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又扯出一张丢给对方：“有些广东人是没有什么东西不能吃的，他们没有那么多忌讳或者说顾虑。”
“好了，我走了，你慢慢吃。”
“你不等我啊。”
“我也没吃饱啊，我去门外买点吃的东西。”
“.....有钱人。”
李默刚转身从那边的侧门离开，易峰就看到刘西康站在了自己面前，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李默人呢。”
“他说着菜不好吃，去外面买东西吃了。”易峰连忙拿起李默丢给他的那张纸巾，擦了擦两边嘴角回道。
“矫情。”
刘西康吐出两个字后，去到了一旁专属高层用餐的小房间。
..........
“听说对于这个处罚，你没有任何多的话就签字了？”
下午两点半，李默又被刘西康的助理，那个身高有一米七，却相貌平平的秦洁，叫到了九楼。
“嗯，我说了我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李默站在刘西康办公室里，没有坐下，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站在刘西康的对面。
“你不后悔，我有点后悔了。”
刘西康看向李默的目光满是复杂，有可惜，后悔，以及掩藏不住的无奈感。
他后悔无奈的不是李默的所作所为，毕竟年轻人有点血性也算正常。
他无奈的是蓝沉的态度.....
那天晚上，他跟蓝沉解释了许久，甚至可以是说好话多说遍了，就是希望对李默的处罚能从轻一点。
但是就是没有用，蓝沉还是那副必须严惩，甚至是要直接降级降薪的处理态度。
最后无奈之下，刘西康只能对蓝沉说道：“眼下蓝总监还懂得不多，梁晓明和叶辉和蓝生三人的话，又相对能力有限。”
“目前整个手机研发中心部门，只有李默有这个能力，去把控好这个M9手机的大部分事情。”
“如果我们真的直接把他降级处理的话，那M9手机后续没问题还好，一旦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没有那么高效率去解决了。”
“而且我们不是也在计划下一个手机项目的事情了么，如果真的对他处罚这么严重的话，他会不会因此选择离职呢。”
刘西康的话里话外意思就是：李默的能力很强，对他直接进行严重处罚的话，会让他心有不甘。
到时候李默离职的话，会因此耽误工作效率。
“以前没有他的时候，工作不是干得好好的吗？！”蓝沉不由的大声反问道。
“那时候不是还有我经常盯着么。”刘西康无奈回答。
“那就让蓝涛赶紧学，嗯，他弟弟蓝生不是也懂这些事情吗，他们合作起来也不行吗？！”蓝沉又接着说道。
“蓝生的个人能力其实多很勉强，真实水准至少是排在十名之外了，他更擅长找找供应商，以及跟供应商对接之类的事情。”
连蓝沉都知道蓝生跟那个蓝月亮电子厂的事情。
刘西康作为主管领导，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事情呢，他甚至知道更多的事情。
而且蓝沉知道的那些事情，其中有一些多是他故意透露出去的信息，就是用来试探蓝沉真实的态度。
“那就把他后续的M9手机奖金处罚掉吧，然后全公司通报批评，嗯，另外我们两个签个字。”
蓝沉显得有点失望，他原本是想借此打击下李默的风头，也顺带着打击下刘西康。
毕竟这两人相辅相成下来，把自己安排进去的蓝涛给直接架空了。
但无奈蓝涛等人不给力，他也很无奈。
“另外我们招人的力度还是太小了，把福利待遇提高一些，部门总监以上的人不好招，我就不信几个部门经理还招不到。”
厉害一点的总监级人才多需要给一些股份，这是蓝沉不愿的。
但他也不愿意后面再发生这种情况，等于是直接受制于刘西康了。
“好的。”
刘西康沉默点点头，他读懂了蓝沉言语里的背后含义。
“刘总，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走的。”
李默从刘西康的眼神之中，似乎读出了什么，他隐约猜想到了在自己的这个事情背后，恐怕又是刘西康和蓝沉的一次交锋对决。
而自己，又成了让刘西康低头认输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