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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睡相

放逐游戏[无限] 一两烧刀 7272 2025-10-09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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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燃和祁执拿到药以后,从村口向四周走了一圈,将所有人都通知到了。

  死了一个阿伟,老头给的药一共十一颗,正好每个存活者各一颗。

  季燃想起村长说食物自己解决,于是分药的同时,顺便通知大家到村西头的公共食堂集合。

  食堂里,之前围着阿塔莉亚的两个男人在食堂已经做好了饭菜,有人来取走了属于村民和病人的那份,剩下的就是玩家们的了。

  季燃和祁执通知完一圈,到食堂的时候,沈夜阑和她的队友索菲娜已经到了,和两个负责做饭的男人尬坐着。

  食堂里有两盏昏暗的油灯,加上灶膛里燃着的柴火,成了这个恐怖小村里仅有的温馨场景。

  见又有人来了,两个男人自我介绍了一下。

  高的那个姓杨,叫杨重庆,来自类地行星OLM-2,这颗星球和阿塔莉亚的沃伦星处在同一星系。

  矮胖的那位姓张,叫张国福,来自仙女座一颗不知名的小行星。

  两个男人都是标准的地球人长相,黄皮肤黑头发,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属于地球人的特征。

  听见这两个名字,季燃、祁执和沈夜阑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

  和沈夜阑一起过来的索菲亚生活的星球属于海洋文明,和地球文化不尽相同,茫然地看着自己唯一认识的沈夜阑。

  影后侧过身,附在索菲亚耳边低声道:“地球上有个叫杨国福的,是卖麻辣烫的,还有个叫杨重庆的,是卖鸡公煲的。”

  憋了一会,沈夜阑还是没能憋住,半笑不笑地问出口:“不好意思,就是想问一下,二位的职业莫不是卖麻辣烫和鸡公煲的?”

  对面立刻传来异口同声的回答:“你怎么知道?难道我们的名字都传到地球了吗?”

  沈夜阑实在忍不住,边笑边擦眼泪:“猜的猜的,都是猜的。”

  张国福挠挠头发:“要不我去地球开个鸡公煲分店?”

  杨重庆一拍大腿:“要不我把我家麻辣烫买到地球看看?”

  季燃:“……啥?”

  祁执:“……再说一遍?”

  沈夜阑:“……你们谁是卖鸡公煲的,谁是卖麻辣烫的?”

  张国福理所当然:“我卖鸡公煲的。”

  杨重庆不假思索:“我家卖麻辣烫的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看看满脸懵逼的季燃,杨重庆开口:“你们地球有麻辣烫吗?没有的话,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我就去地球开麻辣烫连锁。”

  张国福与他一拍即合:“好啊,那我到时候就去地球开鸡公煲连锁,你们说怎么样?”

  三位地球人面面相觑。

  祁执含着笑意:“我觉得不太合适,我们那里……已经有你俩的竞争对手了。”

  不仅是竞争对手,还是已经成熟的产业链。

  杨重庆一愣,随即看向季燃求证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并不是地球人,但杨重庆不论是言行举止还是思维模式,全都和地球人一样,有点啤酒肚,穿着最普通老土的圆领衫,手指上是多年吸烟留下的焦黄。

  季燃打量着面前老实巴交的男人,又想起他刚才围着阿塔莉亚那副样子,突然有些释然——

  他先前觉得,那些来自遥远星球的人和自己并非同类,但真的接触下来才发现,除了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文化、有些生理特征的差异,其实他们都是最普通的人类。

  想到这里,季燃朝杨重庆笑了笑:“是有了,不过地球人很多,各种口味都有,如果能从这里出去,欢迎你们来。”

  如果能出去,这个祝福说起来十分简单,但经过了这样的半天以后,这祝福却显得弥足珍贵。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可以活到最后。

  杨重庆和张国福自己显然也听懂了季燃的意思,沉默片刻后,两个中年男人憨厚地笑了:“会的,我们还指望出去以后,莉亚酱可以红遍全宇宙呢,等我们做大做强了,就请莉亚酱做我们的代言人。”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其他几位也到了食堂。

  大家围着桌子坐下,分别自我介绍了一下。

  照顾将死病人的是阿塔莉亚和另一个红发尖耳的女郎。

  阿塔莉亚一进门就捏住了鼻子,差遣张国福替自己擦了凳子,又使唤杨重庆替自己烧水倒茶。

  和她一起的红发女郎自称罗塞莉,没有透露自己来自哪里。

  和石黑善一分到一组,照顾病人的两个男人已经逐渐恢复,面如土色地被石黑善一和罗塞莉搀扶着走了进来。

  壮实一些的那位叫格里,是来自拉姆拉星的伐木工;纤瘦一些的叫艾尔,是一位温柔的哲学家,来自特拉普思特-1星系。

  十一个人坐下后,杨重庆和张国福将他们做好的晚饭端了上来。

  双湖村临水,食堂里有不少新鲜鱼类、肉类。

  菜刚一端上桌,食物的香气就飘散开,季燃看着面前的红烧鱼、黄焖鸡、烫杂菜,恍惚有种自己依旧在地球上生活的错觉。

  “好香啊!”阿塔莉亚一边说着,一边第一个拿起了筷子。

  季燃看着桌上的食物,有些犹豫:“不过……这个村子这么奇怪,食物应该不会也被污染过吧?”

  “不都吃过药了吗?”张国福无所谓地夹起自己做的麻辣烫吃了一口,“还别说,这鬼地方的肉也没那么难吃。”

  不会用筷子的格里和艾尔正别扭地用勺子舀金针菇吃。

  相较于他们,同样不会用筷子的阿塔莉亚就幸福得多了,张国福和杨重庆早就准备好了公筷,殷勤地替阿塔莉亚布菜。

  大家担惊受怕、东奔西跑了一晚上,早就饿了,没有人关心季燃的问题,纷纷向食物落下了筷子。

  季燃下意识看了祁执一眼。

  虽然这里坐着十多个人,大部分人的年龄都比祁执更大,但不知为何,他下意识想要寻求祁执的意见。

  “吃吧。”祁执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别怕,不至于把所有人一波带走。”

  季燃用只有祁执能听见的音量道:“大家好像都吃了那个药,我真的不用也吃一颗吗?”

  “张师傅,手艺不错。”祁执津津有味吃了一口,气定神闲地夸了张师傅一句,转过头对季燃道,“反过来想想,如果我们吃了药的都出了事,那就只能靠你一个人就我们了,是吧,小救星?”

  祁执说话的同时筷子也没有停下,还顺便往季燃碗里放了一块鸡肉:“吃吧,多吃点,还挺好吃。”

  季燃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金针菇:“算了算了,撑死总比饿死好。”

  阿塔莉亚嫌弃地吃了点鸡肉,环顾四周:“天啊,我们今晚就必须住在那么糟糕的地方了吗?这里不会有臭虫吧?我觉得这个食堂似乎还比我那里好一些……”

  没有人搭理阿塔莉亚。

  这顿饭在这样的环境里已经算是难能可贵,大家都默默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生怕吃完这顿就吃不到下顿。

  即使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东西是靠人的力量难以抵御的,但人们还是会下意识认为多吃一点就能多一点转机。

  见没有人搭理,阿塔莉亚又用甜腻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人家想要睡在这里,好歹这里看起来干净、亮堂一些。”

  她被分配的工作是照顾临终的病人。

  季燃和祁执送药的时候看过一眼,四处都是病人失去意识后留下的排泄物,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要说环境,食堂的确比那里好不少。

  但谁也不是傻子。

  就连阿塔莉亚的死忠粉,张国福和杨重庆,两位也陷入了沉默——

  谁也不能保证,如果把自己的住所让给别人,是不是会遭遇什么不测。

  就像阿伟没有执行村长吩咐的照顾病人的指令,擅自探查了其他房间,随后就死得极为惨烈。

  阿塔莉亚又暗示了几次。

  张国福和杨重庆一次又一次,把头埋得越来越低,终于承受不住,吃完就迅速收拾碗筷撤了。

  饭菜还算可口,大家吃完后纷纷起身回到自己被分配的住处。

  阿塔莉亚最终失去了希望,跟在罗塞莉身后,狠狠瞪了一眼张国福和杨重庆,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住处。

  两个中年死忠粉,惭愧地端着碗蹲在水槽边,刷着莫须有的碗——

  这根本就不是属于玩家们的世界,吃完饭,谁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刷碗,但两人也实在没脸面对阿塔莉亚。

  追星和命之间,还是命比较重要。

  季燃吃得慢条斯理,祁执在一旁极有耐心的替他拆开鸡骨、将肉放进碗里:“你慢慢吃,小孩子要多吃肉才能长身体。”

  “我吃饱了。”季燃放下筷子,愁眉苦脸地看着碗,“你说,我又没吃费先生那个药,要是吃了这些东西晚上变成丧尸了怎么办?”

  祁执起身替他收拾碗筷,顺手捏着季燃帽子上的小熊耳朵:“咬我呗,只要你不嫌弃我今晚没洗澡。”

  “啊?”季燃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帽子,把小熊耳朵从祁执手里抢救下来,嘟囔道:“这话有本事去和今天你扛过的那个丧尸说啊?”

  祁执吹了声口哨,含着笑挑眉扫了一眼季燃:“我颜控。”

  季燃就算变丧尸,那也是好看的丧尸。

  季燃红着耳朵,低头小声道:“那也不行,我洁癖。”

  祁执大摇大摆地朝着药房走:“我也可以排除万难洗个澡。”

  他这话堵地季燃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埋着头自顾自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额头突然就被一只手垫了一下,季燃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揉了揉额头,才发现自己刚才一时慌乱,险些要撞到树上。

  “行了,不逗你了。”祁执从兜里摸出烟,和季燃拉开几步距离,“你走前面,我在背后跟着,小心着看路。”

  季燃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我们今晚就一定要睡药房吗……我……”

  他毕竟和祁执砸碎了费先生的壶,想到还要回去面对费先生,着实有些害怕。

  空中,夜枭已经开始盘桓,先前的斑鸠了无痕迹。

  猫头鹰明亮的眼睛在夜色深处闪烁,显得格外渗人,季燃独自走在路上,背上起了薄薄一层汗。

  先前身边始终有祁执在,他尚且没有什么感觉,此刻祁执不过是落在身后几步,季燃就突然察觉到了些许不安。

  “唔——”大概是精神有些紧张,季燃走路时一不小心,被地上的树根绊了一跤,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让你多吃点,你偏不听,你看看,连路都走不稳了吧?”祁执迅速掐灭了烟,从身后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拎着季燃的帽子,带着戏谑模仿家长教训小孩。

  季燃脸一红,小声道:“都说了我吃饱了,只是刚才没看路。”

  两人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到了药房门口。

  刚刚逃命的时候,费先生分明是变成了怪物,直接撞开药房院门冲了出来。

  然而现在,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记忆恍惚的梦境,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被撞得支离破碎的院门又恢复正常,好好地挂在了门框上,院子里没有任何木屑,摆放在院子里晾晒的药材也还是整齐的样子。

  想到费先生恐怖的模样和被祁执一脚踢碎的壶,季燃也不好意思敲门,鬼鬼祟祟推开院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祁执好笑地跟在季燃身后,观察着四周,言语轻快:“就算费先生一会真的变丧尸冲出来又怎么了?”

  季燃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冬眠醒来、看见春天的小熊,可爱极了。

  “什么怎么了!那可是丧尸!还是有好几只手!好几只脚的丧尸!”季燃强调着事情的严重性。

  祁执双手抱胸:“他不是不会碰我么。”

  季燃抗议:“但他会追杀我啊!万一他夜里追杀到床边怎么办!”

  “那我抱着你睡不就好了。”祁执挑眉轻笑,“只要你睡相够好。”

  季燃瞬间脸颊红透,半晌才小声道:“我睡觉很乖的。”

  祁执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真不是个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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