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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王和圣帝怎会与魔为伍？”樊漪眼中透着浓浓的疑惑。她发现最近自己有好多事都想不明白。

　　鹰王倒不觉得奇怪，“魔不作恶，又岂能叫恶。这世上的是是非非不是简单能用善与恶来衡量的。”

　　樊漪：“他看上去倒也不像是个坏人。”

　　鹰王：“别想了，反正跟你没关系。”

　　樊漪：“那我师兄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你说了会救他的。”

　　鹰王：“……”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所以不能撒谎。

　　……

　　“她好像还记得你。”白绵绵说。

　　雲重看着他的眼睛，“她是惦记我给她当御妖使。我们在大荒的时候有碰到她和御沐对吗？”

　　白绵绵点点头，表情如常。

　　雲重心下疑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我和御沐交手了。”事实上那段记忆他已经全忘了，所谓记得，不过是听妖王他们复述的他曾经说过的话。

　　白绵绵道：“你们交手很正常，你当时现了恶妖相，还有入魔之状，不过后来……”后来他就被雲重身上庞杂深厚的灵压震晕了。

　　雲重耐心等着他往下说。

　　“后来的事我不清楚，你说你杀了御沐，以当时那种局面推断，确实很有可能。”白绵绵说，“不过御沐没事，情况应该不算太糟糕。”

　　雲重：“樊漪那时在吗？”

　　白绵绵想了想，“在的，那时看上去很正常，还没有弄丢一魂。”

　　雲重忽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有没有可能是在他没有理智的时候抽了樊漪的一魂？体内那恶妖就喜欢吃灵魂，最近那妖魂都凝实了不少。

　　白绵绵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真是你抽的，一一和圣帝不可能发现不了。”

　　抽人魂魄是要沾上业障的。

　　这点就算能瞒过妖王，也瞒不过人界之主，只一个照面就能看出来，哪里会一直不声不响。

　　雲重笑了下，“我就在外面等着，你进去看看吧。”

　　“御沐还没醒，进去也是占地方，等他醒了再去看他。”白绵绵走开到一旁的石头上躺着晒太阳，不与雲重站一块儿。

　　雲重倚着树，看天上浮云飘过。

　　……

　　夜色下的鹰王山，静得听不见一丝风声。

　　御沐醒来时，呆了半晌，不知想到什么，猛地坐……没坐起来。他全身无力，能坐起来就怪了。

　　但这动静还是惊醒了在桌边撑着额头打盹的夭一一和乔子舒。两人走到床边，见御沐似想坐起来，乔子舒就搭了把手。

　　“多谢。”御沐一开口，嗓子如粗砂碾过，破锣一样，声音又低又哑，环视四周，很陌生，“这里是？”

　　乔子舒：“那只鹰妖给大舅子搭的院子。”

　　御沐：“……”

　　御沐呆了半晌，憋出一句：“不行！那不是小漪，真正的小漪才不会答应这种荒唐事！我师妹人呢？”

　　夭一一怕他受刺激，委婉道：“你醒来前来看过你，待了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回去休息了。”

　　御沐想到什么，忽然激动，“婚礼！她和那只鹰妖……噗！”吐出好大一口血。

　　夭一一：“……”

　　就说不能受刺激了。

　　“没成，被我们给搅黄了。”

　　若让这人看到出双入对的樊漪和鹰妖，怕是还得气吐血，夭一一索性道：“但婚事没黄。半个月后良辰吉日，在那之前找不回樊漪丢失的一魂，婚事照常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