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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干旱年

菊花开满地 上陌花开 4900 2025-10-0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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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冬天没下几场雪,春上的雨水也不足,只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刚刚达到能播种的程度,两个田庄里的水车现在是日夜不停,由佃农们从不多的水沟中或小河中抽水上来,去年底秋菊爹又花了大价钱,定做了四个大水车分装在两个田庄的大河边,专门从流经的河里派人抽水往通到自家田庄的大水沟里抽水,争取在插秧前将两个田庄用来蓄水的几个水谭都蓄满。元宵都没好好过,也就没请爷奶过来,更没答应程府的邀约。程朗很是失望,终是派了程敏上门,给春兰带了小马儿灯一盏并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的东东是什么,连好奇的夏荷都没打听出来,只春兰小脸儿红了几天。

  这样一家人都在忙碌中,三月过完,春播就过完了。在大河都抽不上来水且长河都出现断流的情,程府派官媒人上门来请期了。秋菊爹黑着脸听完了媒人的话,只因了一句:“早着呢,年成不好等我家夏收再说”。官媒也不以为意,遇到这样的事多了,过个几天又上了门,这次秋菊娘没让自家相公说话,接了媒人的请期帖子。晚上与大家商量,春兰害羞躲屋里不出来,其它人只好自行商量,终是从中挑了腊月十八这个日子。定了婚期,春兰基本除了去程府管理锦绣堂的大小事务,就是待在家专心绣嫁衣。

  春上还发生了一件事,夏荷被媒人上门提亲了,连来几波,秋菊娘在见了媒人后都没同意。夏荷对这些媒人更是不待见,说是自己不想早嫁,过个一两年再说。秋菊爹娘听了这话,倒也没骂她,只是说慢慢再看。

  春天还没过完,县城里竟是来了不少的流民,一个个脸色腊黄,衣衫褴褛的。从一些流民口中,秋菊才知道,南方有些地方已是乱了,朝庭赈灾不力且已无粮,无法兼顾众多受灾地区,这些流民在老家活不下去,这才拖家带口开始往外逃荒,虽朝廷已是命人在半路拦截,但架不住人多,终还是有些流民渡过了长河,来到了北边。

  秋菊娘听了这些情况,心里开始为娘家担起心来,从流民口中知道,她娘家虽在长河的下游,但灾情也是波及到的。

  秋菊听了这情况心里长叹一声,长河两岸本就是朝庭的纳粮大户,今年开春雨水如此之少,南方去年灾情严重,现在北边情况也不妙,这样下去恐是要出大乱子了。

  春兰的生日本是三月底,今年她就十六岁虚岁十五周岁了,是很隆重的生日,但因这天气也只是全家聚在一起吃得丰盛些罢了。倒是程夫人有心,给送来一份隆重的生辰礼来,一厘子十五颗大珍珠。秋菊和夏荷看那珍珠也是羡慕不已,珍珠不但大且圆润,虽不是一模一样大小,但也应程夫人多年的积藏了。

  秋菊家的两个田庄因蓄水充足,大概夏收是没什么大问题。但老天好像特别不愿意给大家活路似的,整个春天都只下了两场小雨,这些根本无法满足稻田的需要,慢慢的去年大肆卖粮的人,开始发现自己无粮可吃无粮可买了。朝庭开始在北边挨家挨户收粮,按亩数收,每斤六文,每亩收五十斤,且不允许用钱抵粮。这样对无粮的人家来说,又是雪上加霜的事。秋菊家虽有两个田庄近四百亩的田地,但这近两万斤的粮食,他们家还是拿得出来的。有些地主做法比较绝,按租田的契约分成将这些粮分摊给佃户们,秋菊爹不忍心这样做,且家里粮食也算是充足,就自家承担了。两个田庄的佃户们对秋菊爹充满了感激。别看每亩五十斤粮不多,但对现在来说那可就是救命粮了。

  秋菊家将工厂地窖内的粮食全部取了全来上交上去,只在工厂那边的地窖放够百多人两个个月所吃用的存粮,其它粮食则全部存在自家地窖中,这是为了安全起见。另全家并工厂开始节约起用粮来,特别是工厂那边,以前是饭管够的,这会儿按人按量定食,早晚吃稀只中午一餐干饭,刚够每人吃饱,但额外的就没有了。

  天一天热似一天,四月中,石栓与秋菊照常参加了州府的院试,今年参回的人只有往年七成左右,也不知是不是因此,石栓竟是考了个第五名的好成绩,成了正式的秀才。秋菊一家欣喜不已,连忙通知了亲朋好友,来家大聚了一餐。老宅的爷奶没提在老宅办宴的事,秋菊爹娘也就当忘了这事。秋菊家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程朗也高中院试解元,但因也要参加今年的乡试,所以直接留在了州府的官学,未回自家。

  石栓因打算参加八月的乡试,所以一回家就去了镇上,这次不是进悟思堂读书,而是跟着石掌柜读。

  这期间二伯与二伯娘相携来了趟秋菊家,来借粮的!二伯说家里的存粮本来能吃到夏收的,可经不住现在二伯娘的两个哥哥家缺了粮,二伯娘偷偷将自家的粮给了娘家很多,导致这会儿家里存粮不够了。二伯说这事时二伯娘就坐在一边哭,一边说她不能坐视娘家人饿肚子啊!二伯一听他这样说,拎起拳头就开始揍起来,二伯娘吓得一路哭着往后院跑。秋菊爹这俩人实在不像话,只好让赵泽拦住二伯,并答应借粮给他们。但要他们写借据,夏粮一收起来就还。二伯老老实实的写了借据,从秋菊家借了三百斤稻谷,由赵泽带人护送着回了家。

  端午因干旱而没有多少人有心思过,秋菊一家也为了田庄能多蓄点水,秋菊爹每天都下田庄而只是送了端午礼回老宅。州府虽挨家挨户征了粮,但似乎灾情并没有缓解,县城里流民越来越多,听说城外村里不时传来流民滋事强抢民家的事,虽有官府派人镇压了下来,但家家户户也开始关门闭户起来,大家轻易不再出门。程夫人有心,派从多次来秋菊家看望他们一家,并说要派几个家丁过来护院。秋菊家看暂时还不需要,就婉言谢绝了,并回说有事定会向程府求助。

  秋菊娘开始不让秋菊爹外出,但架不住秋菊爹焦心田里的庄稼,只是减少去的次数,但隔两三天就要跑趟两个田庄。赵泽每次都陪同,且最近开始带上他的长棍一起去,另从工厂抽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工人一起,每天教他们练习棍法,出门也都带了棍棒等武器。秋菊怕事态越发不可控,且看赵泽教得用心,工人学得也认真,就干脆从工厂里筛选了十五人出来,每天抽出一个时辰由赵泽教起棍法来,算是加强家里防护的一支力量。

  这边眼看着稻田抽穗而无水灌田,很多老农都坐在田头哭泣,流民也越来越多,不但有外来,本县也有些去年卖了粮导致今年粮食不够吃的人加入了进来。这些人更可恶,他们熟悉当地情况,领着一些流民到处为非做歹。这些人熟悉地形,打一抢就换个地方,官府很是头疼。22.

  秋菊娘担心镇上的石栓与佟掌柜,让赵泽上门,硬是强拉着佟掌柜搬来了家里。秋菊爹也忧心乡下的爹娘,回老宅接了爹娘来县城住,问大伯一家,他们倒是不愿意来,只说情况不好再来。

  县城的情况还算能控制,但乡下的流民那是越来越多。有天秋菊爹与赵泽带着五个工人出门,愣是每人都受了点伤跑回家,一问才知是路上遇到了流发抢劫,人太多,对方足有三十多人,人人手上不是锄头就是棍棒。秋菊爹在被围住的马车上好说歹说,车上没粮食,但流民还是不散,要求秋菊爹交出那两匹拉车的马,才放他们走。秋菊爹不肯,没有了马,他们这些人可就真的束手就擒了。

  最后还是赵泽发狠,在马车上挥着棍棒在前边开路,五个家丁拿着棍棒环坐在车沿边,赶着马车直冲过去,一马车人才有惊无险的跑了出来,但有几个人还是被乱丢的砖头砸中,受了伤。秋菊爹没受伤,但也是惊吓一番,脸色很是不好。一个跟去的工人说,那些人拿着锄头不要命的往车上招呼,要不是赵泽厉害,他们这些人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道。

  秋菊一家特别感激赵泽,秋菊娘请了城里最好的郎中上门来替几人医伤。赵泽虽勇但因是冲在最前面,肩膀有一处受了伤,青肿起来。郎中来看后,给各人开了药,并留下几贴膏药让按时换药即可。

  经过此事秋菊娘严令秋菊爹不可再去田庄,哪怕今年田庄没有收成,也不许他再去涉险。秋菊爹着急田里也无法,这会儿城门开始关起来,不许流民入城了,城外的流民那是越聚越多。秋菊偶尔搬了梯子,看着县城内萧条的景像也是无法。在屋内沉思一下午后,终是在晚饭后去找了佟掌柜,说了自己的想法。

  佟掌柜听后,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你的方法虽好,但也要官府县令能够执行下去,还要本县的大户及百姓配合才行,可现在这世道,只怕这些人不会如此乖乖听令于官府的”。

  “我知道,但我认为哪怕情况再坏,也坏不过坐视不理,不去试试又怎么能知道成不成呢?”秋菊给佟掌柜合揖执弟子礼,掬了一拱后说道。

  “不错,不错,老了老了,想差了,想差了,唉!老夫竟是比不上你一小儿的胆识,你去跟赵泽说一声,明儿一早带些人护我去县衙”,小老头摸着几根胡须说道。

  秋菊冲他翻翻眼,县城虽说有些流民,但因关了城门所以治安倒也还不差,老头整这么大阵仗出来,这是显摆身份呢。

  秋菊从佟掌柜处出来后,转而去了赵泽的房内,在其门外敲了敲门,听到喊“进”声后才推门进去。赵泽只着中衣坐在桌边,桌上放着膏药,应是在换药,秋菊说了来意,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秋菊走前终是问了声:“看你药还没换,要不要我帮你换一下?”

  赵泽受伤在后肩膀处,自己换药有些不方便,本打算喊看门的小子来换的,这会儿听秋菊这么说,秋月似的眼扫过她,点点头。秋菊说完其实挺后悔的,毕竟赵泽与春兰同岁,在这时代算是大小伙了,赵泽这年多在秋菊家变化是最大的,身量突地拔高很多,比之秋菊爹还要高,而且还有长高的趋势,且长臂长脚,每天坚持练武一个时辰,看着因抽高所以身形有些瘦,但却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所以这会儿秋菊心里还挺希望赵泽能拒绝的,可谁知他竟点了头,又因是护着她爹受的伤,秋菊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赵泽解开上衣,将半边的胸膛和肩膀露了出来,秋菊先将他肩上贴着的膏药掀下来,拿起桌边的膏药打算重新贴上去,中途偷瞄一眼印入眼睑的春光,面无表情但心里有无数个小人在吼:啊!胸肌!大胸肌!看着好结实啊!啊!臂肌!鼓起来的臂肌!我要多摸摸,我要多摸摸,好硬啊!好有弹性!手感好好啊!太过瘾了,太过瘾了…..

  这过程似乎只有几秒,又似乎很久,直到耳边传来赵泽的咳嗽声,秋菊才惊觉,自个儿一只小手拿着膏药,另一只小手正放在人家肩膀处,五根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似的,不停的来回摩挲着,还不时用力按一按。秋菊唰的抽回自家那只不听话的小手,慌乱的将膏药贴在赵泽的肩膀处,夺门而出。一边往后院跑一边心里吼着: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房内的赵泽憋红着脸,穿上中衣,然后就出门去小跨院内的浴间又冲个澡,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出来,这没下雨的天似乎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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