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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陆番外 照顾温婉

许你知朝暮 何拾玖 3895 2025-10-08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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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契按照施廷的指示一路找到了病房,他很少来医院,平时生病少、要是生点小病也有专门的家庭医生照顾。因此他看到施廷站在嘈杂拥挤的病房里时,第一反应就是帮温婉转移病房。

  温婉的病床就在门口,上次见她的时候房间里光线太暗,陆契其实没看得太清,现在才在明亮的光线下看全了温婉骨瘦如柴的身体。她没什么肉,仿佛一架完整的骨骼摆在惨白的病床上。

  施廷站在一边,眉头微蹙,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有人端个满当当的尿盆出来,吆喝着挡在门口的陆契让开。

  他这才如梦初醒地往旁避了避,眼神又飘回施廷身上,恰恰迎上施廷循声望过来的目光。

  两人都停顿了一下,旋即施廷皱起的眉头松开了,点了下头示意陆契进去。

  陆契便听话地进去了,问:“还要忙一会儿吗?”

  他站在走道的位置,有家属要往里走,施廷拉了他一把,让他站到了自己旁边——正对着温婉。

  陆契下意识看向温婉,四目相接,这下他没有上次那么大胆直白了,甚至有点觉得被这锐利的目光烫到,求助扯了下施廷的手。

  施廷顺势扣住他的手,陆契看到温婉的目光更沉了。于是他硬着头皮,叫了声:“阿姨好。”

  温婉冷笑着哼了一声,掀起眼皮看了会儿施廷,半晌吐了个字:“滚。”

  施廷面无表情,就这么牵着陆契出去了,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打量。

  可陆契能察觉到施廷有点生气,平时施廷走路快,但多半会顾及着陆契而放慢速度,现在陆契得小跑两步才能紧跟着施廷。他手被拽着有点不舒服,又想不出什么俏皮话缓解气氛。

  他不喜欢医院里的感觉,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有股腐败的气味在空气中流窜,入眼望去基本都是苍白的冷色。

  到了住院部门口,施廷才停下脚步,陆契刹车不及撞在他的背上,顺势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试图让施廷感受到一点依靠。

  这会儿本就是饭点,门口人头攒动,两人一动不动立在原地,颇为突兀怪异。

  路过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两眼,施廷那点火气被陆契一浇,最后挣扎着发出滋滋声响。半晌,他微微叹了口气,把陆契拉到自己身前,摸了摸他因为军训理短的头发:“我没事了,走吧。”

  陆契看着施廷缓和下来的表情,这才笑出来:“我好饿啊。”

  “现在就去吃饭。”施廷拉起他的手,挤在人群中朝外走。

  陆契丝毫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下牵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重新提起了兴致和施廷讲这一个月的琐事,最后总结道:“真是太漫长了,我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了。”

  他这会儿饭饱喝足,神情又飞扬起来,一双眼睛水润晶亮:“见到你后,我的相思病就全好了。”

  施廷勾了下唇角,伸手给他擦了下嘴角沾的奶油:“那先把治疗费记上吧,以后肉偿。”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陆契表面语气嫌弃,眼睛里却露出跃跃欲试的期待,“大庭广众下耍流氓!”

  施廷没揭穿他,说:“我妈住院后我可能得常来医院,大一学校管得严格一点,我晚上在医院的时候你就住校吧。”

  “好啊,”陆契不在大事上裹乱,小心地问,“阿姨……严重吗?”

  “做了个全检,具体结果还没出,”施廷说,“但是医生初步观测就已经建议住院了。”他表情仍是寡淡的,不带过多情感地给陆契讲这个事实。

  陆契艰难地从施廷过于浅淡的情绪中发现了一丁点异样……他好像有点不安。

  他伸手拉住施廷搭在桌上的手:“没关系,我们一起陪阿姨治病。”

  他看得出来,到底血脉相连,又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施廷对温婉再冷漠,始终是有那么一点情感维系的,否则他也不至于打工供两人过日子。

  或者说,温婉身上承载了施廷生命的一部分,纵使再不堪,他的亲情、家庭和那么一点责任与爱……是压在温婉身上的。

  施廷没有回应陆契的话,只握了握他的手。

  但日子并没有他们料想得那么简单,温婉住进医院后整个人像是垮塌下来了,平时那股吊着的精神气没了,越来越需要人照顾。施廷多半都住在医院,住院费太高了,他白天连上课都没怎么去,全顾着在外边打工。

  这和陆契想象中的校园恋爱完全不一样,别说一起上课和散步,两人在学校一面都没有碰上过,甚至见面都多是在医院里。施廷有时候忙不过来,陆契帮忙去给温婉送饭,顺便在医院等着见施廷一面。

  他怀疑自己有什么恐医院症,每次一进医院就头晕眼花,回家后还有点过敏闹肚子。但他不敢把这种一听就很奇怪的反应告诉施廷,他希望能帮他分担一点什么。

  他想直接给施廷钱,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他咨询过程明希,程明希不建议他太直白,否则两人容易出现一定的背景差异感。

  就陆契的观察来看,差异感倒不一定,但施廷肯定不会多开心。于是他还是选择了规规矩矩帮忙。

  好事情是温婉对他没有那么仇视了,大概是吃人嘴软,她再不待见陆契也没有冲他翻过白眼了。

  何况陆契在这里,她要好过一些。上次施廷拉着陆契被病房里其他人看到后,不断有人八卦地问她这两个男孩子是什么关系哦。

  温婉脾气不好,对于这种让她不高兴的问题,她权当作别人在放屁,心里骂一声就装死。但这俩作死的小孩每次来都成双结对、在一起如胶似漆、分开时恋恋不舍……无声地帮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装死,别人也就当她不在,明目张胆地在病房里议论:“一床那人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你知道什么叫同性恋吗?就是不要脸的男的们瞎搞!前阵我还听传染科那边的医生说咱们市有个大学生得了艾滋病,全校组织了个体检,这一查不得了,嚯,好几十个!”

  “艾滋病啊,传染人的,治不好!要死人的!”

  到最后不知道经过了些什么渲染,大家达成了一个共识:“一床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离远点。”

  饶是离远点,温婉接受的打量视线仍然不少,她年轻的时候最喜欢被人看。她漂亮、任性,有一大把可以会获得年轻和美貌,全世界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都没事。

  但她并不喜欢被别人看自己现在这样子。

  只有陆契和施廷来的时候,别人打量的目光才会转到他们身上,温婉不必承受那么多窥探。

  陆契这些天尝试了很多次和温婉聊天,但都因为温婉的冷漠而失败。

  有一次被施廷撞见他吃瘪,施廷便让他不必搭理温婉了:“你不用管她,自己玩就好。”

  陆契本想问问施廷,他到底对温婉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施廷最近太操劳,整个人都憔悴疲惫,他只默默点了头,答:“好,我们可以换着来看阿姨,你不用总是过来,回去休息一会儿。”

  施廷揉揉他的头,没说不也没说好,但仍是坚持来医院——也不知道是看温婉还是为了来见陆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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