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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曾为你倾尽天下 零卡汽水 11414 2025-10-08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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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皇帝眼中透出失望和心痛:“昕西,为君者,当自省,自约,自谨。扪心自问,你可做到?”

  并非所有的欲望和野心都有足以匹配的能力,作为君父,他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下。可是白昕西根本不是最合适的继承者,难道他错了?

  白昕西淡薄的表情突然破裂,他恨恨笑了:“那父皇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个死在面前吧!”

  剑划过去那一刻,余光看到大红色的衣角,还有女子惊愕的神色。他这一生,到底算什么?年少的嫉恨与不甘,初遇心爱之人却狠心利用,到头来,什么都失去了。

  如果当初没有做出那个选择,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昕西!拦住他!”老皇帝突然大叫。

  落日余晖下,只留满目血色。

  琅琊二十四年秋,三皇子谋逆,败,自戕。前朝大将军苏阈乱军之中护主被伤,当场身亡。

  年末,帝立原四王爷为太子,令其代为监国。

  次年,白墨宸登基,为宸帝,同立花轻语为后。

  宸帝在位三十年,励精图治,四海升平,后宫虚设,一生一世一双人。

  -

  九州大陆。

  龙耀天盛三年。

  皇城天启,玄武大街中段,靖安王府。

  花园中,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亭亭玉立于一丛迎春花前,凝目注视着花上翩翩起舞的一只彩色蝴蝶。

  这少女名叫秦拢月,是当朝征西大将军秦啸风的独生女儿,整个天启城的人都知道她心仪俊美无双的靖安王拓跋野。

  因为秦拢月既无貌又无才,十足的一个花痴女。所以天启城的人都认为靖安王拓跋野是绝对不可能看上她的。

  但世事便是如此难料,一袭银袍倾尽京城少女之心的靖安王拓跋野居然自降身份,求娶懦弱无能且貌不惊人的秦拢月。

  两人的亲事一拍即合,本来秦拢月以前就经常有事没事,到处找机会接近拓跋野,如今亲事一定,秦拢月找拓跋野就找得更加的勤快了。

  昨日,秦拢月去了靖安王府看望有些小伤风的拓跋野,却‘失足’落水而亡。在因地震楼盘塌陷的前一秒,被“血月无心”带入时空隧道的狐小妹的灵魂正好进入到了秦拢月的躯体之中。

  唉!秦拢月即狐小妹,呆呆的望着眼前被惊起的彩蝶,第n次叹气,没想到地震没死成,居然穿越到了这个木有电脑,木有电视,木有手机,无聊时候只能弹弹琴、写写诗的古代,而且还是架空的古代。

  狐小妹掰指头算了算,自己来到这古代已经是第三天了。刚来的第一天,不明情况的自己就被人灌了一大碗苦的要命的中药,偏偏自己刚醒来还虚弱,反抗无效,最后晕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肚子饿醒的,醒了之后好不容易吃饱喝足之后该死的汤药又来了,狐小妹抱着打死都不喝的心态,抵死不从,最后还是被人强行把汤药灌进了胃里,生不如死。

  第三天,狐小妹终于感觉身体好点,能走了,趁去端药的丫鬟们走了,立马偷溜了出来,可惜地方她不熟,最后转到了这花园里,被在花丛中飞舞的彩蝶吸引,停下来观赏了。

  “小姐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回去吃药了,药凉了的话效果就没那么好了,快,走,跟我回去,你出来怎么也不披件披风,你刚死里逃生回来,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双喜一边唠叨,一边拉着秦拢月回房。小姐自从“失足”落水被救起后,脑子便开始不灵光了,老是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时不时还会做一些奇怪的举动。

  唉!双喜叹了口气,扶着秦拢月的腰向西华苑厢房走。

  因为秦拢月是在靖安王府落水出事的,两人又有亲事,所以拓跋野便将秦拢月安排在了西华苑的一间厢房中休养。

  秦拢月一听要回去吃药,整个人眉头紧皱,一脸嫌弃,“我才不要回去喝那苦的要死的汤药,要喝你喝,反正今天我是打死都不喝了。”

  “嗤……”突然一声嗤笑传来,两个容貌普通的婢女挡在了路的中央。

  一个身着水蓝色衣服,瓜子脸儿,嘴皮很薄,一看便知道是喜欢嚼舌根的;另一个身着浅粉色衣服,圆脸,眼睛很小就快眯成一条缝了,笑起来非常猥琐。

  瓜子脸的婢女名叫秋蝉,是靖安王拓跋野侍妾林清夏的贴身婢女,而那圆脸的唤作春花,是林清夏院子里的洒扫婢女。

  秦拢月停住脚步,抬首,冷眼睥睨。虽然这具身体的主人之前的记忆没了,但是在落水前的一些记忆遗留了下来,所以狐小妹还是知道的,而眼前这个唤作秋蝉的婢女便是害得秦拢月“失足”落水的罪魁祸首。

  正所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她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这不是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秦大小姐么!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呀,都能出来走了?”秋蝉薄薄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戏谑地道。

  哼!一个无才无貌的废物也妄想成为靖安王妃,真是白日做梦。

  “关你屁事!”

  秋蝉的笑容僵在唇角,眸中冷意迸射。拽什么拽,虽然那一推没能淹死她,至少也让她大病了一场,听说还失忆了。一个无才无貌又傻的女人,怎么抢得过她的主子,又怎么配骂她?

  “哼!人贵有自知之明,王爷最爱的可是我家夫人,有些人是肖想不来的。”秋蝉挑衅地看向秦拢月。

  “啪……”

  秦拢月挥手就狠狠的给了秋蝉一巴掌,然后收回手,在衣襟上擦了擦。“人贵有自知之明,这话我奉还给你。”

  “噗……”秋蝉被扇得眼冒金星,牙都被扇掉了一颗,脸颊迅速肿起,一口鲜血喷出。

  秦拢月连忙跳开,差点被秋蝉这口血喷了一身,好险好险,她拍了拍胸口。

  “秋蝉!”一旁的春花赶紧扑上去扶住秋蝉摇摇欲坠的身体。

  秋蝉定定地望着秦拢月,嘴巴张了张,话还未出口,鲜血便如泉水般不断涌出,在春花的叫喊中头一歪,没气了。

  “秋蝉,秋蝉!”春花摇了摇怀里的秋蝉,见没反应,顿时脸色苍白,转头狠狠的盯着秦拢月。

  “你……你居然把她打死了,你这个杀人犯!”

  秦拢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动了动,心里暗暗有些心惊。这几天身体都在恢复中,平时走两步,拿个重的东西都会感觉累,没力气,今天怎么一巴掌就把人扇成这样了?而且感觉力气要比平常人大了很多倍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上前,秦拢月用手探了探秋蝉的鼻息后,冷眼看着倒在春花怀里的秋蝉,冷声道:“呀呀个呸的,说谁杀人犯呢?这不还有气呢嘛,不过她还真是不经打啊,就这么一下就半死不活了!”

  “你这个毒妇,你这样的毒妇怎么配得上我们王爷,你等着,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我家夫人,王爷要是知道你心肠这么歹毒,你就等着被退婚吧。”春花瞪着秦拢月,愤怒的说道。

  秦拢月丢给春花一个白痴的眼神,说道:“我劝你有时间跟我在这吵,不如赶紧去给她找个大夫,不然一会儿人就真死了,哼!”说完便抬腿离开,留给春花一个冷傲的背影。

  靖安王府,书房。

  拓跋野坐在紫檀木桌案前翻着一本古旧的卷册,一缕如墨晕染的发丝自额前垂下,正好搭在那卷册的边缘。

  他低头专注地看着桌案前的卷册,睫毛纤长而卷,鼻梁高挺如峰,唇不染而朱,整个人坐在那里便如一尊玉雕一般精致,不愧是一袭银袍倾天下的龙耀第一美男。

  “王爷!”房门被扣响,侍卫燕三来报。

  “说!”拓跋野头也不抬,问。

  “王爷,秦将军十分警惕,探子跟到乐游原便跟丢了!”燕三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惶恐,恭敬地站在房中央,偷眼向拓跋野瞧。

  “跟丢了?”拓跋野修眉微皱,语气透着不悦。

  燕三赶紧跪地:“属下无能!”

  “继续追查!”拓跋野冷声道。

  半月前,据探子来报,征西将军秦啸风很有可能和凤起七皇子云七夜勾结,有叛国迹象。这对准备与秦啸风联姻来巩固政治地位的他来说,无异于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是!”燕三躬身应是,身形却未动。

  “还有事吗?”拓跋野道。

  “秋蝉被秦小姐一耳光扇的卧床不起,奄奄一息了!”燕三禀道。毕竟一个婢女被主子打死打残并不奇怪,怪的只是一个耳光竟然就能把人差点扇死,那得多大的力道,一般只有习武,内力深厚之人才能做到。

  拓跋野一震,抬头看了眼燕三,随即垂眸继续翻着卷册:“秋蝉是谁?”

  “是林夫人的贴身婢女!”燕三赶紧回道。

  “嗯,知道了!”拓跋野淡淡道。

  燕三只得恭敬地退了出去,那也是一个婢女而已,秦小姐可是当朝征西大将军的独生爱女。不过那个无才无貌的秦拢月实在是配不上他家王爷啊!

  燕三退出去后,拓跋野放下卷册抬起头来,瞳眸幽深光芒熠熠。

  一个婢女的生死微不足道,他的计划筹措了这么久,怎么能因为一个婢女而毁于一旦。只是,之前怎么没看出来那个大难不死的秦拢月,居然还有一巴掌能差点扇死一个婢女的本事?

  西华苑厢房中,秦拢月端坐于黄梨木圆桌前,左手夹着一块青笋,右手抓着一只鸡腿,一口鸡腿一口笋,吃的十分起劲,只是这吃相……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小姐,你慢点吃!”一旁的双喜见了赶紧上前劝说,并试图拿开她家小姐嘴里的鸡腿。

  双喜还未走近便被秦拢月飘过来的眼风扫得浑身哆嗦了下,不自觉得便向后退了一步。

  秦拢月看到双喜的表现,满意的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她的食物大战。

  不知道为什么,从花园回来之后秦拢月就感觉肚子特别的饿,便让双喜去给自己准备饭菜。饭菜上来后,秦拢月就觉得自己越吃越有劲,就跟吃了炫迈似得,根本停不下来,而且她感觉她吃的越多,身体的各项机能就恢复的越快。

  秦拢月才刚吃了没多久,门口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哟,妹妹,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能吃的下饭啊!”林清夏唇角一勾,笑意盈盈地看向秦拢月,阴阳怪气的说道。

  哼!春花来回报说秋蝉被秦拢月一耳光扇的昏迷不醒了,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打狗也要看主人,秋蝉的事情要是这么简单的就算了,那不是证明自己比这懦弱无能的花痴女还不如吗?

  秦拢月冷冷地朝林清夏睨去。眼皮一翻,“你是脑残吗?”

  紧接着眉毛一挑:“呀呀个呸的,老娘吃不吃的下饭,关你毛线事啊?”

  林清夏的笑有些挂不住,这还是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花痴女吗?怎么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都和以前不同了?

  林清夏努力维持着面部快要僵硬的微笑表情,莲步轻移的说道:“妹妹是堂堂将军府小姐,自然不需要对我交待,只是人命关天,秋蝉虽说只是一个婢女,却也算是王府的人,王府的人便是王爷的人,妹妹准备怎么和王爷交待?”

  嗬!这一个婢女居然被林清夏巧嘴一说就成了‘王爷的人’了,一个主子教训奴才的事,瞬间上升为渺视当今靖安王的大事了。

  秦拢月转身俏皮的向双喜眨了眨眼睛说道:“哦?秋蝉是王爷的人么?王爷什么时候宠幸的她,我最近可没听说王爷要把秋蝉纳为侍妾啊?双喜,你知道吗?”

  双喜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紧接着秦拢月右眉一挑,唇角微勾:“呀呀个呸的,敢情那死丫头居然糊弄主子啊!就算是死了那也活该!”

  “你……”林清夏口唇发颤,指着秦拢月,脸孔涨得猪肝似的。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响起,秦拢月的左手缓缓放下,送给林清夏一记冷眼,“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了!”

  林清夏被打得一懵,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虽身为拓跋野的侍妾,但也是有后台的人,秦拢月居然敢如此欺负她,当着婢女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怎么能忍得下?

  最不可原谅的是,秦拢月这个贱人居然敢打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脸。

  在旁观战的众人,全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没有一个敢上前劝架。

  林清夏摸了摸印上了五指红印,微微有些发肿的脸颊,双目圆睁,狠狠的盯着秦拢月,手一扬,便向着秦拢月的脸扇去。

  没有预想中的耳光声响起。林清夏只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秦拢月攥住了她的手。

  “放开!”林清夏大怒。

  秦拢月右手握拳,向林清夏的腹部送出,“呀呀个呸的,你说松开就松开啊,那老娘岂不是很没面子?送上门的沙包,正好练练手。”

  林清夏被秦拢月一拳揍得飞了起来,呯的一声摔落在地,只听嘎嚓一声,手臂骨折了。

  一直站在一旁观战的春花,眼珠子转了转,连忙上前将趴在地上的林清夏扶了起来。

  要知道,秋蝉现在这副摸样,估计要休养好久,那林清夏身边贴身丫鬟的位置就空了一个,此时自己上前表现,说不定就能脱离粗使丫鬟的工作,升成一等丫鬟呢。

  林清夏撑着春花的手臂,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大声吩咐:“春花,给我上!”

  正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春花,这时听得林清夏叫她,脸不由地白了一分。

  春花的嘴唇嚅动着,自己是想借此机会摆脱粗使丫鬟的身份没错,但秦拢月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值是直线上升状态,此时自己要是上前的话,这小命恐怕都不保啊!

  “上啊!”看着迟迟不敢上前的春花,林清夏急了,威胁道,“再不上,我明天便把你嫁给张屠户做老婆!”

  张屠户可是个虐妻出名了的彪形大汉,前四位妻子都没能活过半年去。春花吓得浑身一颤,要自己嫁给张屠户还不如给秦拢月打死呢,想到这里春花便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秦拢月从容淡定的伸手就是一拳,春花便如柳絮一般被抛了开去。

  就在春花冲上前去的同一时刻,林清夏从后面紧跟而上,手里还拿着一支尖锐的发钗,向着秦拢月就刺了过去。

  “小姐小心!”双喜惊呼,急忙冲上来欲救援,她刚冲到一半,便见秦拢月身子一闪,轻松的躲过了那只发钗,左腿一曲膝盖一抬,踢中林清夏的腹部,痛呼着扑倒在地。

  而秦拢月身体一下失去平衡坐倒在地,林清夏便扑倒在了她的身上。

  秦拢月眉头紧皱,“呀呀个呸的,你属母猪的吗?”

  “你才母猪,你全家都是母猪。”林清夏怒不可遏的一边撕扯着秦拢月的头发和衣服,整个一泼妇样。

  在一旁的春花都愣住了,都忘记了要上前帮忙。自家主子一向都是非常注重自身形象的,从来都没有在这么多奴才面前这么失态过。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拓跋野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修眉微微皱起,唇线抿得紧紧的,俊脸上的怒气毫不掩饰。

  林清夏听到拓跋野的声音身体一僵,而秦拢月眉毛一挑把正要推开林清夏的手收了回来,转头去看那个传说中的第一美男的靖安王拓跋野。其他的下人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大气都不敢出。

  要知道,主子们大家,奴才却在旁边看着,不上前阻止,王爷不好法两位有背景的主子,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就惨了。

  拓跋野冷睨了春花一眼,语声中不带丝毫温度:“还不赶紧将你家夫人扶起来!”

  春花赶紧领命上前半拖半拉地把林清夏扶了起来。林清夏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后泪眼汪汪的迎了上去,无比委屈的喊了一声:“王爷……”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谁知拓跋野看也不看她,径直走到秦拢月面前,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月儿,伤着没有?”

  “没……没有,嘿嘿,你叫什么啊?这颜值跟电视里的男主角有的一拼啊!”秦拢月两眼直冒红心的看着拓拔野,色眯眯的说道。没办法,在现代的时候看到帅哥就会上前调戏一番,今天一见到帅哥,瞬间忘了现在是身在古代,这调戏帅哥的毛病又犯了。

  拓跋野握住秦拢月的右手,将她扶起,狐疑的看着秦拢月。“月儿,你怎么了?电视机又是什么?”

  秦拢月看到拓拔野这狐疑的眼神,瞬间清醒了过来,丫丫个呸的,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下可怎么办啊?难道要跟他坦白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跟他解释什么是电视机?

  要是被人发现我并不是秦拢月本人,还不得把我当妖怪叫和尚来把我收了啊!怎么办,怎么办……狐小妹着急的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有了,然后立马就闭上眼睛装晕,倒在了拓跋野的怀里。

  拓跋野一把抱住‘晕’倒的秦拢月,拍了拍她的脸喊道:“月儿,月儿,你怎么了?醒醒……”

  这秦拢月可是自己攀上将军府这棵大树最重要的一步,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特别是绝对不能在自己的府上出事,否则秦啸天追究起来,自己可真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拓跋野想到这里,便着急的吼道:“来人,快去请王太医。”说完抱着秦拢月往屋内走去。

  林清夏见拓跋野竟然将秦拢月抱在怀中,不禁气得七窍冒烟,只觉得手臂和腹部的伤更疼了,冷汗簌簌而下,不用伪装她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爷……”

  拓跋野正在思索秦拢月溺水之后为何变了一个人的事听到林清夏那嗲嗲的声音,不禁更添烦闷,墨眸一冷,“春花,扶你家夫人回房!”

  春花哪敢怠慢,赶紧扶住林清夏将她往门外拽。笑话!靖安王拓跋野外表温文尔雅,可是发起怒来,那绝不是盖的。

  “王爷……”泪水如珍珠般淌下,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伤心的。

  “乖,听话,先回去,一会儿我再让王太医去看你。”拓跋野看着林清夏那梨花带雨的摸样,想到林清夏对自己还有用处,不宜做的太过,语气便软了几分说道。

  侍卫燕四很快将王太医领来了,王太医是宫中医术最高的御医,头发胡子虽然白了,但一双布满皱纹的眼却熠熠生辉,整个人精神抖擞。

  秦拢月此刻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双目紧闭,密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扇影,神态安详。

  王太医坐到床畔的红木圆凳上,将一块锦帕放置在秦拢月的右手手腕上,然后将手指轻缓地搭上去凝神诊起脉来。

  拓跋野坐在不远处的红木圆桌前,一双俊美的瞳眸却一瞬也不瞬地凝向床上的女子。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过去,王太医才将手收了回来,眉头却是越拧越紧,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向拓跋野深深一躬:“王爷,请恕老朽医术不精,实在看不出秦大小姐有什么问题!”

  医中国手王太医都诊不出的病会是什么病?难道她已经察觉了自己的目的,装成这样的?

  拓跋野俊逸的眉宇微微皱了起来,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若是没病,那秦小姐这两日来的反常行为是怎么一回事?”

  王太医呐呐而言:“这,这个……”

  “有话不妨直说!”拓跋野声音一沉,俊脸上布满阴霾。

  王太医深吸了口气,这才道:“微臣刚刚给秦小姐把脉,除了身体还有点虚弱以外,其他并无大碍,不过……根据秦小姐这几天的行为来看,估计是因为前段时间落水受了点刺激的缘故!”

  受刺激!呵,就现在这情况,还不如直接说疯了!拓跋野薄唇勾起一抹冷笑,回忆起秦拢月被救上岸醒来之后的举止,倒也是很贴合王太医的话。

  只是,一个人疯了便会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变成一个能以掌力扇残一个活人的大力士么?

  “能治吗?”秦拢月,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我都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破坏我多年的计划。

  “应该……”

  “本王要的是肯定的答案!”拓跋野俊颜如墨,冷声道。

  “能是能,不过受刺激这事情可大可小,这段时间必须要好生调养着,其间不能再受别的刺激,方能加快治愈!”

  王太医拿起桌上的上等狼毫蘸了墨在宣纸上刷刷地写了张药方,然后站起身来向拓跋野一躬:“王爷,这是安神的方子,且先给秦小姐服用看看!老朽先告退了!”说罢,将药方递到一旁的双喜手中。

  拓跋野烦躁地挥了挥手,王太医赶紧退了出去。

  拓跋野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秦拢月,对旁边的双喜吩咐道:“好生照顾你家小姐,有什么事情及时派人来禀报。”

  说罢,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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