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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冷。
然而,不等他闪避,下一秒,那只在秦的视野里极速放大的拳头,便被另一只手死死箍住了。
一道清朗含笑的声音随即响起。
“——你好,这位先生,[迷境]不允许斗殴,如果您执意如此,恐怕我就要请保安来找您谈谈了。”
来人怒目圆睁,猛地扭头,看向吧台里衬衣马甲、笑容明媚的调酒师:“你瞎吗??没看见动手的是这个杂种吗??”
“哦,”调酒师笑容扩大,“您说这位先生吗?”
“不然呢??我可是被他用酒杯砸到头了!!”
“这是我们老板。”
来人:“??”
在来人和调酒师目光一起看过来的一瞬间,[迷境]幕后大老板原本笑眯眯地脸瞬间垮下,垂着眼角,委屈又气愤地指着被开了瓢的人,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
“——他骂我。”
秦哭唧唧地告状。
“他说我是出来卖的,还骂我不要脸。”
调酒师本就黢黑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锅底。
他阴沉沉地盯着对方,单手一按吧台,紧接着,整个人就从及腰高的吧台之上一跃而出。
来人瞳孔地震。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一记来势汹汹的膝顶,重重撂倒在了原地。
身手不凡的调酒师一脚碾上对方的胸口,回头,使唤自己的大老板:“去拿一瓶伏特加来。”
秦乖乖点头,从酒架子上挑了挑,挑出一瓶最便宜的。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酒瓶,调酒师冷冷一笑,掐着对方的下巴,就把一整瓶伏特加全浇在了对方血肉模糊的脸上。
“啊——!!!!”
对方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秦拉了拉神情不善的调酒师先生的衣角,一指逐渐围拢过来的、常驻[迷境]镇场子的异常打手们:“让专业的解决,不气不气,你继续调酒昂。”
调酒师瞪了老板一眼,利索翻回吧台里,一卷衣袖,又是风度翩翩的异国风情小帅哥:“大半夜不睡觉,你跑来酒吧干什么?”
秦没骨头似的趴在吧台上,笑嘻嘻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无酒精饮料:“来找人呀。”
调酒师冷哼。
“老不正经。”
秦摸摸自己的脸:“是吗?那我回头买点面膜敷一敷。”
正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的空档,清理场子的打手们已经架起胆敢辱骂自家首领的酒蒙子,拎着麻袋,气势汹汹出了门。
热络的气氛安静了一瞬。
正在所有人对着秦的背影瑟瑟发抖之际,很快,又一个端着酒杯的男人,漫步走向了秦。
在所有酒客看死人一样的眼光注视下,男人举起酒杯,向秦示意:“喝一杯?”
调酒师擦杯子的手立刻停住了,带刺的目光阴沉沉看向了对方。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
那位刚刚出手痛击了一位搭讪客的[迷境]老板,此时,却笑吟吟地接过酒杯,轻抿一口后,朝着调酒师欢快挥手。
“拜拜,我们先走一步啦——”
第244章打断一下
拐带着[迷境]大老板走向一个单独的卡座,来人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支着下巴,玩笑道:“我这算不算采花第一人?”
秦又抿了一口酒,惬意地眯了眯眼。
“说不定呢?明天[迷境]里就会出现一则新的传说了。”
“哦?什么传说?”
“有人趁乱勾引[迷境]老板企图上位。”
男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瞬间只剩两条漫画线:“啊,那我们这也算是……「霍乱中的爱情」?”
“……”
“……”
冷场持续了好一阵。
秦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抖抖耳尖:“好恶心。”
“……是有点恶心。”男人咂了咂嘴,深有同感,“人类和狐狸应该是有生殖隔离的吧?”
狐狸愣住。
狐狸欲言又止。
——这是重点吗?!
随手把杯子搁在桌上,狐狸靠着沙发,正襟危坐,表情很快严肃了下来。
“夏油杰,”他说,“你的事我听说了,你目前的处境似乎不太好——是谁想要你的命,查到了吗?”
间谍谍中谍的夏油杰闻言,摇头,神色却洒脱:“凭我做的这些事,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短时间内我分辨不出来。”
这话并非夸大其词。
自从夏油杰开启卧底生涯之后,时不时的,五条悟那边就会收到“可靠线报”,然后就是咒术界大动员。
学生们参与一场场危险系数可控的战斗,在锻炼了实战能力的同时,还坚定了意志、增长了见识;咒术界御三家们感受到了外来势力的压力,不得不暂时团结、枪口一致对外,减少了不必要的内耗与掣肘;乱象四起,无暇被监管的五条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喘息和自由,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更甚至于就连秦和异管课,也在咒术界一点一滴慢慢收束势力、权力洗牌的过程中,缓和了与咒术界之间近乎对立的尖锐矛盾,吸纳了不少不属于御三家、毕业之后自愿加入异管课打工的野生咒术师们,扩充了三系的成员数量。
这是功勋。
更是刻在夏油杰身上的,那些被他引火烧身、相继遭到收编或者清洗的势力的仇恨引信。一旦夏油杰出现,引信即刻点燃,只需短短一瞬,便会烧成一片“缉捕叛徒、处决卧底”的火海。
夏油杰如今的处境,不可谓不危险。
很多人都想杀他。
但,想要杀死【夏油杰】这个个体的,就只有一个人。
……
环境安全。
氛围轻松。
难得卸下面具与责任的最强之一,此刻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虚虚搭在眼下的睫毛,随着室内流转的暗光,有一搭没一搭轻轻颤着。
他也许注意到了狐狸的靠近,也许没有。
直到一抹滚烫的温度覆上额头,原本昏昏欲睡的丸子头青年,这才陡然睁大了眼,迷茫又诧异地看了过来。
——怎么了?
他用眼神这么问。
但惊扰了青年美梦的罪魁祸首,却仿佛并没看到这个眼神……也许的确没看见。
总之,在夏油杰犹豫着是否要躲开对方缓慢游移的手指的同时,猝不及防地,他听见一声梦呓般的呢喃。
“这里,应该有一道疤的……”
夏油杰一怔:“什么?”
“一道疤,一道还没拆掉缝线的、显眼而巨大的疤痕。”
狐狸按在夏油杰额间的指尖,滚烫中带着细微的颤抖,像是一团跳跃的、熊熊燃烧的烈火。
“当年,在和仅剩的同伴一起逃离血色屠宰场的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