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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池念进来，她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池念，听说你那早死的青梅竹马诈尸了？你怎么不请他来看我们排练？”

　　池念皱眉：“我们的排练和他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齐落鸢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环保项目回来的？他是为了你。不过可惜啊，他现在和顾淮礼合作，周宴京肯定会把账算在你头上。”

　　池念看着她眼底的算计，忽然觉得可笑：

　　“你费这么多心思挑拨离间，不累吗？”

　　齐落鸢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我只是提醒你，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正说着，技术人员突然惊呼：

　　“不好了！智慧城市项目的终端系统崩溃了！市中心广场的全息投影全部失控，现在到处都是乱码！”

　　池念心里一沉。

　　她昨天刚去公司看过试运行，那里的全息设备连接着周宴京的核心数据库，一旦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周宴京赶到技术中心时，屏幕上的乱码像疯长的藤蔓，吞噬着最后的正常数据。

　　助理满头大汗地汇报：

　　“周总，是有人植入了病毒，目标是我们的用户隐私数据库。”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周宴京的声音冷得像冰。

　　“初步怀疑是秦氏的技术团队，但没有证据。”

　　周宴京一拳砸在桌面上，目光扫过屏幕右下角——那里显示着与广场全息投影的连接状态，而池念的《涅槃》数据，是最后接入的程序。

　　他猛地想起庆功宴上秦昭衍看池念的眼神，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备车，去顾氏舞团。”

　　此时的排练厅里，池念正在调试全息设备。齐落鸢突然尖叫一声，指着屏幕：

　　“快看！市中心广场的投影变成你的《涅槃》了！但动作全是反的，像个提线木偶！”

　　池念抬头，屏幕上的自己正在虚拟火焰中扭曲挣扎，原本象征重生的金色羽翼变成了黑色，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弹幕已经炸了锅，全是指责她“亵渎艺术”“配合黑客攻击”的言论。

　　“不是我做的！”

　　池念立刻想切断连接，却发现系统被锁死了。

　　门被猛地推开，周宴京冲进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是你和秦昭衍联手做的？”他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池念，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是我！”

　　池念用力挣扎，“你放开我！”

　　“周宴京，你弄疼她了。”

　　秦昭衍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顾淮礼，“数据泄露的事，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在结果出来前，最好不要冤枉好人。”

　　周宴京看向秦昭衍，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这里没你的事！”

　　“念念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昭衍上前一步，试图拉开他的手，“放开她。”

　　两人的手劲都大得惊人，池念被夹在中间，手腕传来钻心的疼。

　　她忽然用力挣脱，后退两步：“够了！”

　　三个男人同时看向她，眼神各异。

　　“谁做的，警方会查清楚。”

　　池念的目光扫过周宴京，“但周宴京，你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警方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病毒是通过齐落鸢的私人账号植入的。

　　证据摆在面前时，齐落鸢脸色惨白，抓着周宴京的胳膊哭喊：“不是我！阿京，你相信我！是秦昭衍陷害我，他想离间我们！”

　　周宴京看着她，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往日的纵容。

　　他想起池念手腕上的红痕，想起她那句“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监控拍到你去技术部拷贝过终端权限。”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齐落鸢，为什么？”

　　齐落鸢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着周宴京冷漠的脸，忽然笑了，笑得凄厉：

　　“为什么？因为我嫉妒！我嫉妒池念！凭什么她什么都有？凭什么你明明不爱她，却偏偏把她困在身边？我为了你放弃了舞蹈，为了你差点废掉一条腿，你却……”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周宴京打断：

　　“够了。”

　　他转身看向律师，“按法律程序处理。”

　　齐落鸢瘫坐在地上，看着周宴京决绝的背影，终于明白，她这朵精心维护的“白月光”，在他心里早已蒙上了灰。

　　池念得知消息时，正在和秦昭衍、顾淮礼查看生态湿地公园的设计图。

　　秦氏的环保项目进展神速，已经开始铺设植被传感器，能实时监测土壤湿度和空气质量。

　　“齐落鸢被带走了。”

　　顾淮礼放下手机，语气平静，“周宴京亲自报的警。”

　　池念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没说话。

　　秦昭衍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池念摇摇头：

　　“我知道。”

　　她只是觉得累，这场牵扯了太多人的闹剧，终于要落幕了。

　　智慧城市项目的收尾发布会比预期低调了很多。

　　周宴京站在台上，宣布将投入十亿升级安全系统，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秦氏的环保项目签约仪式座无虚席，秦昭衍站在生态模型前，讲解着未来的城市规划，身边的顾淮礼不时点头附和，两人配合默契。

　　池念作为特邀嘉宾，坐在观众席第一排。

　　她穿着顾淮礼设计的礼服，裙摆上绣着绿色的藤蔓，与秦氏的环保主题相得益彰。

　　周宴京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看到秦昭衍递给她一杯温水，看到顾淮礼替她挡开拥挤的记者，看到她对着他们笑，那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

　　发布会结束后，周宴京在停车场拦住了他们。

　　“池念，”

　　他走到她面前，声音沙哑，“智慧城市的最终展映，我想邀请你跳压轴舞。”

　　池念皱眉：

　　“项目不是已经收尾了吗？”

　　“是收尾，也是新的开始。”

　　周宴京的目光真诚，“我想……重新认识你。”

　　秦昭衍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周总，念念已经答应了秦氏的环保公益演出，没时间。”

　　顾淮礼也点头：

　　“而且，我觉得池念的舞蹈，更适合在湿地公园的自然舞台上呈现。”